萧子奕进到屋内环顾四周,只有一些简单的桌椅床榻和日常应用之物,并不见风翊影子。
疑惑中正准备回身询问李瑞时,风翊从门后闪出身来,用手扶住桌角强撑着站在萧子奕面前。
萧子奕见他恍惚要倒下,迈步上前扶住风翊“伤在哪里了”
“谢王爷,被弓箭射穿了大腿,没有毒药不妨事”风翊在萧子奕的搀扶下坐在简陋的长凳上。
“你这手…”萧子奕看着风翊的右手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风翊低头看了看“他们想锁住我,被我扭断右手逃脱了”风翊说的淡然,好像亲自扭断自己手的不是他。
“幸不辱命,我偷到了他们的书信,只是…从今日他们设下圈套来看…这书信多半是假的”风翊用伤痕累累的左手掏出一封书信,那信纸已经被染上斑驳的血液。
萧子奕接过书信大概看了看,里面是太子写给赵大人的书信,看里面的用词…如此粗疏版多半是太子亲笔“这些你不必担心,你伤的不轻近期就好好修养吧,我会让王府大夫开好药交由李瑞送过来,明日再找一个嘴严的来照顾你”
“属下谢王爷”风翊似要起身行礼,被萧子奕拦着“你都这用了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好好养生别落下病根才是正式”
将风翊安顿好萧子奕起身打算回府,出房门的时候李瑞赶着问萧子奕“王爷可否自行回府,风侍卫的情况恐怕夜里会发烧,这半夜再打发小厮过来容易节外生枝”
萧子奕看着李瑞白净的一张小脸,颇为真诚的样子,突然觉得李瑞好生可怜,小的时候他同自己说过,李瑞祖上几代都是出过文人官宦的,母亲也是江南有名的美人,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亲早亡,母亲带他进京投靠亲戚后病逝,李瑞那亲戚为了几两银子将年幼的李瑞卖进宫中成了自己身边的小太监。
思及此处悠悠的叹了口气“难为你想的周全,那你今夜就留下吧,小心安全”
一路上萧子奕想着风翊的伤李瑞的身世,深感世事无常。
自己上一世虽临危受命得继皇位,可父皇对自己的薄待和对母亲的负心深深刻在萧子奕的身体里。
自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稳定朝纲,可最后却连阿卿都保护不了,上一世的一切似乎子背后有一双大手将这一切推向最终的结局。
到王府后,萧子奕径直回到暖阁见谢卿正披着一件单衣,在床头静静的看书,柔和的烛光打在脸上那边恬静美好。
萧子奕脱掉染着寒气的大氅扑到谢卿身上将头埋在他怀里“阿卿是在等我嘛“
谢卿放下手里的书籍,摸了摸胸口的脑袋”王爷不在,臣睡不着“
萧子奕抬头惊奇的看着谢卿,这是他第一次像自己示弱。
谢卿见状疑惑的挑眉”王爷不喜欢吗”
萧子奕连忙将头埋到这人怀里左右磨蹭”喜欢,当然喜欢,只是有些太惊喜了”
谢卿一笑”那我以后多说些与王爷听”
“阿卿不好奇我出去干嘛了吗”萧子奕起身问谢卿
“王爷定然是有要事”谢卿整理好自己胸前的衣服。
萧子奕从怀里掏出风翊交给他的书信递给谢卿“风翊找到赵府与太子来往的证据了”
谢卿接过书信还未打开就看见上面的斑斑血迹“这血…风翊可有事?”
“风翊受伤了,在李瑞乡下的房子里,李瑞留下照顾他了”萧子奕向前挪了挪。
谢卿打开书信,看完内容后皱了皱眉“这可是真的?”
“多半是”萧子奕回到
谢卿双手微微颤抖看着书信“这可是大事,太子疯了吗”
萧子奕冷笑“何止是疯了,太子的脑子一直都不好使,若不是有皇后那样的母家又占了长子头衔,这怕这太子位子轮也轮不到他”
“现在只怕要保不住了”谢卿弱弱的开口,眼神空洞似乎在想着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谢卿突然回神问萧子奕“王爷想此事如何”
“还没想好”萧子奕微微的叹了口气。
“风翊既然已经被发现,查出是王爷只怕也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只能交给皇上,以免太子狗急跳墙”谢卿收好书信放入床头的暗格内。
“可私查太子是重罪”萧子奕道
“若事关重大就不是了”谢卿微眯双眼看向床脚。
萧子奕恍然大悟“你是说?武英侯?”
“没错,此事若是从军中起,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谢卿点了点头“过两日我们回侯府一趟,顺便将此事跟母亲说明,然后你将证据转交皇上说是边关父亲所托”
萧子奕思索了一会“明日就去侯府,拖久了夜长梦多”
“也好”谢卿道。
第20章
清晨,萧子奕醒来后想唤李瑞服侍,才想起李瑞昨夜留在京郊照顾风翊,只能自己收拾停当,之后叫来海生给谢卿准备早饭。
嘱咐妥当后看了看床上的谢卿睡得正香甜,想起昨日谢卿一直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