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子奕问薛阜城。
“昨日我整理药典无意翻出这张单子,细看之下有许多疑点。”薛阜城指着上面的几味药材和剂量说:“殿下看这几味药,其剂量比例与殿下给我的药渣完全相同。于是我和父亲就根据这张单子,试着配了几次,果然跟殿下回来的药汤,效果一样。”
“那这几个是怎么回事。”萧子奕指着上面被朱笔圈住的药材。
“这几味是没有出现在毒药里的,想来应该是给收药之人作掩护。”
萧子奕点头。
这样就说得通了,堂堂大兴皇宫就算再怎么腐朽,藏污纳垢也不会容许毒药随意进出,原来是被人化整为零,一点一点运进去的。怪不得那些人要置薛父于死地。
“有了这些,是不是就能配出解药了?”萧子奕现在最关心的是解药,只要皇帝活着老二就蹦跶不了多久。
薛阜城道:“我和父亲已经在研究了。”
“好!”萧子奕双手握住薛阜的肩膀,有些兴奋的说:“只要能制出解药就是大功一件。”萧子奕似乎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情,又重重的派拍了拍薛阜城的肩膀说:“你们是本王的恩人,也是大兴的功臣。”
薛阜城本就是文弱书生,哪里禁得住萧子奕的‘重击’整个人都微微有些摇晃,但还是开口道:“是王爷和王妃救了阜城和家父又让我们有落脚之处一日三餐不愁,应是阜城报恩,还请王爷莫要再说功臣,羞臊阜城了。”
萧子奕一愣,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还是谢卿过来,将萧子奕的手从薛阜城肩头拿下来,道:“王爷高兴的昏了头,薛兄哪里禁得起你如此摇晃,还不松手。”
“是是是,是本王疏忽了。”萧子奕赶紧顺着谢卿给的台阶下来,连忙改口:“研制解药大概要多久。”
薛阜城回:“最多五日。”
萧子奕算了算,五日时间京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便也放心让薛家父子研制。
待到薛阜城走后,萧子奕对谢卿道:“这薛阜城,为人正直做事仔细,就是太书生气了。太文弱、太文弱。还是我们阿卿好,能文能武,上马可征战沙场,握笔可谈论国家大事。”作势要去揽谢卿的腰。
“没正形。”谢卿嗔声着轻拍萧子奕的手臂。坐回原位后又道:“这毒你打算怎么办?”
萧子奕收回笑脸,沉声道:“等解药出来,找个机会喂给父皇,至于下药的人....现在没有确切证据,贸然的捅出来反倒是叫他们收敛狐狸尾巴,不如隐忍不发,在适当的时候给对方致命一击。”
“幸好我们府上的人已经换过了。”谢卿似想到什么,又道:“你以后见二皇子也多加些小心,下毒害人的人最是阴险,保不齐还有别的招数。”
萧子奕看向一旁的谢卿,见他眉头微蹙,一双凤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神色颇为紧张,言语间也全都是为自己担忧,萧子奕觉得自己心头涌起一股暖流,隔着茶桌轻握住谢卿的指尖道:“自然...”
初春的京城依然寒冷,夜里尤甚。起先晋王府的门头老马听见有人砸角门还以为是哪个叫花子冻得受不了,但那声音很轻又有节奏,老马觉得可能是官员的随从,不得已还是开了门。
敲门的是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虽然穿了粗布衣裳,但他瞧着像个太监。宫里的事都事大事,老马一刻都不敢耽误,飞奔着进去报信。
萧子奕接到报信时满是疑惑,自己跟宫里的总管们一向没有联系,不过还是起身打算迎接,一旁的谢卿也被吵醒,朦胧着双眼问:“要我一起去嘛?\"
“不用,既然不是来传旨的就不打紧,天还早你再睡会。”萧子奕俯身吻了吻谢卿的发顶,又提他拉好被子,让他继续睡。
谢卿也觉得,只要不是来传旨就没事,左不过是有些大太监们一时遇见些难事,来敲竹杠罢了,他在谢家也见过。
但谢卿没想到的是,谢家再鼎盛也是臣子,而萧子奕是王爷是皇帝本家,哪个太监会不开眼的来王爷家里敲竹杠。
萧子奕见到那个太监时,只觉得眼熟,没料到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王爷,我是福祥。”
“福祥?”萧子奕上下扫了几眼道:“是福祥,长个了,不像我见你时,还是个孩子模样。”
“王爷救我时我才12岁,如今我17了。”福祥拍着自己的胸口,看起来有些激动。
“你这是.....”萧子奕指了指福祥身上那件带帽兜的披风。
“今日是有大事来通知王爷。”福祥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二皇子要抓谢小将军为质,逼迫武英侯交出军权。”
“什么!”萧子奕大惊,问福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如今在御书房伺候,自从.....”福祥犹豫了一下,“自从陛下重病后,二皇子一面离不开朱内官一面又有意提防他。但朱内官入宫多年,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大太监都是他的徒弟,后来二皇子就提拔了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