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咱王妃>
這些年來,皇帝的身體愈發不好,脾氣也愈來愈差。
而最令明慶帝氣怒的,是他在床事上漸漸變得力不從心,連寵幸新進的妃嬪也開始要用上藥物來維持。
太醫院為他診療多時,都一致認為他是得了消渴症,進言飲食宜清淡,忌躁、怒、憂。
可明慶帝一生平順登位,自小衣食豐足無憂,從沒吃過半點苦、半口清菜淡飯,如今得病,光是吃了幾頓稍稍與往日不同的禦膳已經是怒氣大發。
連月受著聖怒的太醫院苦無對策,只好向民間的名醫求助。
自從宮裡廣發皇榜,尋求良醫和賞金名醫通報後,京城裡陸陸續續來了從大雍不同地方而來的醫師。
有的是自己來京,想以一己之學借機尋求太醫院仕途。
也有的是負責官員收取他人的通報,派人到名醫住處,沿路護送請上京的。
總之,近這三個月來,湧到京裡的醫師一批接一批,多得城裡的酒樓客棧都人滿為患。
而人多,自然生意多。
生意多,從而衍生岀來的各種能分一杯羹的行業也多。
比如說各色衣品布匹店。
比如妓院唱曲行樂的鋪子。
又比如每家酒館茶棧都有的說書。
因著近年最為受到頌讚的暄王在京,幾乎每個說書講故事的,都必然會加鹽加醋地向外城而來的人說他在戰場熱血為國的事,也會介紹到前所未見的、大門對大門的『大小暄王府』。
而在最後,每個說書的都必然再添一句,暄王極為深愛其暄王妃。
至於暄王如何深愛暄王妃,卻不是每個說書的敢多仔細講幾句。
只因全京城都知道,孫家那位才貌雙全嫡女,鐘情暄王多年。
如今她已然是個年十九過的老姑娘了,還在等著暄王為暄王妃守喪期過,求旨嫁為暄王繼妃。
對於這件事,只專心戰在北疆的周昊辰沒管,給他今天來七鳳樓當跑腿的褔樂聽到了,也只是一笑而過。
樂公公,勞煩你今天來跑這一趟了,七鳳樓的掌櫃大人親自拿岀食盒,把自家藏在後面的新東家的餸菜送來,要不是最近真的太忙,小的也不敢勞架您親自來。
坐在二樓貴賓房內的褔樂坐在窗邊,聽故事似的在聽樓下那說書人在講他家王爺,如何九死一生地打下北疆一城之事。
沒事的,今天是暄王大婚三年之日,本來王爺就叫我親自來,他打開盒子,一樣一樣細心點算,好,都齊了,我先走了。
說罷,褔樂便雙手捧起食盒,小心翼翼地往樓下走。
褔樂坐的馬車一路駛至小暄王府的大路,就在快到達小暄王府前,褔樂意外地從馬車裡,聽到外頭有人在說話。
按照馬車的速度,他該是剛經過了平北將軍府的大門。
而平北將軍府....已然很久沒人來訪了。
於是本著對自家王妃娘家的關心,褔樂撥開了馬車簾子,回頭看看誰在打擾他家王妃的娘家。
可他不看還好,才看了半眼人就幾乎嚇得心臟都要從嘴巴裡吐岀來。
他看著在府門前似乎在困惱對話的兩個小姑娘,連停車都忘了喊,推開馬車門便直接跳下去,人都還沒站穩便一跌一扶地往隔壁府門不要命的衝過去。
沒有人呢,不然我們明天再來試試?個子比較矮的黄衣小姑娘回頭,朝另一個小姑娘問。
唔,不呢,個子比較高的小姑娘皺眉想了想,我先誠試敲隔壁府的門吧,我和隔壁府...唔、認識的。
也行。黃衣小姑娘點點頭,從府門前的台階走下來,他們可能知道你家發生了什麽事。
嗯..那我們咦啊啊啊啊啊.....上一刻她的視線還在對方身上,突然天旋地轉便只看到地面。
小姑娘都還沒來得及驚訝完,雙腳凌空了一下,人便被扛在另一個人的肩上,面朝下髮向地那樣顛簸地被抬走。
那人走得急,扛起她一搖一晃的,好幾回都差點要將她摔到地上去,但又在最後關頭抓緊她繼續跑。
她有試著撐起來掙扎,可那人扛得勉強,她一掙扎便直線失控地往地面墜。
對於失重下墜的感覺,她是怕了,試了兩回便不敢掙扎了。
小姑娘被腳頭向地腰朝天的姿勢被扛著跑沒多久,便在搖搖晃晃的視線中看見了一道府門框,然後拐了幾個彎,又跑過了兩道走廊。
其間他們好像經過了另一個人的面前,可不知道是扛住她的那個人跑得太快,還是另一個人太驚訝來不及阻止,她便繼續被扛住跑
最後,她被抬進了一間極具熟悉感的房間裡。
進房間了後,那人剛停下的腳步沒半刻,她明顯地聽到一聲極其用力的吸氣聲後,人便又一次天旋地轉了一回。
她以為,那人要將自己扔到地上,卻想到是被人推進了另一個人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