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只是交通意外,畢竟她和金香玉互不相識,況且卡爾和金香玉已經在進行離婚。
「醫院已經不是訪客時間,留宋槿在那過夜好嗎。」做完筆錄深夜走出警局閻顏顏問身旁的喬宗頤。
「正和君意,如君所願。要不要留看宋槿。我們可以回旅館好好睡一覺然後準備離開。」喬宗頤伸伸懶腰,打個大呵欠。
宋槿得到醫生許可留在醫院陪病照顧從急診室回到病房的卡爾。
「槿。」卡爾無奈,他假裝失憶已經在阻止宋槿被金香玉傷害時無效。
「睡吧。」
「妳要離開?」
「不,我會在這裡,快休息。」
醫生給的藥很快發生作用,宋槿趁著他入睡返家梳洗。
「槿、槿。」卡爾獨自從噩夢中驚醒。
他發覺只留一盞小燈的房間裡沒有宋槿的影子。
「你想做什麼?」好不容易趕回來的宋槿剛打開門就看到他想下床。
「我以為妳走掉。」卡爾接受她的扶持回到床上。
「我回家梳洗,順便拿一些物品,你好之前我不會離開。」宋槿拉開沙發床,鋪上布巾。
卡爾沒有說話,他還要努力一些留住她。
「我們休息好嗎。」她坐在沙發床上看著他。
「好。」時間晚了,她看起來很累。
他記得她習慣關燈睡,伸手把床頭燈熄滅。
她躺下,不知道要對他還記得她的習慣這件事作何感想。
當初他做選擇,事業比她重要。
所以她也做出選擇。
在巴黎這幾年她算是很快樂,有自己經營得還不錯的事業,最後她選擇出售事業,不要跟卡爾一樣變成權力和金錢至上。
晚上發生的事沒有影響她太多很快就進入夢鄉。
「就這樣。」隔天一早吃完早餐卡爾讓宋槿打開電腦幫他回信。
「還要做什麼?」
「打開我的公事包,拿出裡面的文件夾。」
閻顏顏和喬宗頤抵達醫院病房看到的就是兩人在病床上坐著靠得很近。
「既然兩位無事,我們打算離開巴黎。」喬宗頤手還在門把上,讓閻顏顏先進。
「閻小姐、喬宗頤。」卡爾放下手上的文件。
「不多留幾天?」宋槿站起來。要是兩人都離開,她就得整天獨自面對卡爾。
「我還得工作。」喬宗頤對她微笑,卡爾大概不會歡迎他們繼續當電燈泡吧。
「我還有事。」閻顏顏也很識相。
宋槿推著輪椅上的卡爾到醫院的中庭曬太陽。
「你不回去?」
「台灣?不。」
「你來法國做什麼?工作嗎?」她故意裝作好奇的問。
「不,來找妳。」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
「私家偵探。」
「你知道多久?」
「有一陣子,我來過巴黎好幾次。」
「何必呢?」他一次也沒現身過。
「只是想知道妳過得好不好。」
「那你覺得我過得如何?」
「很好。」好到他都要後悔當初讓她走。
「該去門診。」宋槿從花園石椅站起來。
輪椅上的卡爾雙臂抱住站著的她腰枝。
「我很想妳。」
「可是我並沒有很想你。」
他放開她,嘲諷自己般的笑:「是我的錯。」
他當初選錯了,他應該選她而不是選擇取得公司。
如果選擇她,自己創立公司,現在應該就不會覺得後悔莫及。
「快遲到。」宋槿只是解開輪椅的鎖,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
「再幾天就可以出院。新的皮肉傷沒有大礙。稍晚我會找復健師一起去病房幫你訂定復健課程。」醫生檢查他的手腳換過藥之後說。
「可以搭機嗎?」宋槿問。
她不管卡爾有點不高興的看著她。
「可以,回去好好復健就行。」醫生說完在病歷上寫上幾個字。
「我們回病房吧。」卡爾不想再任宋槿認為他會就此離開。
「妳很忙嗎?」在輪椅上被宋槿推著經過走道網病房的卡爾說。
「你不是調查過我?」
「妳公司賣了應該很閒吧。」卡爾也不管她會不會生氣直白的說。
「我還有男朋友。」
「他不是妳男朋友。」
宋槿有點想把他放在走廊上不理他直接走人。
「你要我留下還是讓我走?」她停下輪椅,站在他面前問他。
「留下。」卡爾拉起她的手。
他不可忘記她已經和過去不同,她創業成功獲得一大筆錢,不再是需要他幫忙初出茅廬的飾品設計師。
「你救我,所以我會幫你,可是不要挑戰我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