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是被卖给宋叙昭的。
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人。
那是九月,城还困于燥热的余韵中,宋叙昭受邀到大参加宣讲会,宣讲台搭在小杏林,在校园的东侧,车不能进,要步行走过一道藤蔓长廊,弧形的长廊下面有两排木质椅子,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林砚侧躺在蒋煜楠身上,指尖拨弄着书页,看的入神了,微微皱着眉,萦绕着一种清冷的气质,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身上散出的香甜的气息,尚未完全成熟的,很纯粹的气息,很想让它沾染上别的味道。
宋叙昭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手段并不光彩,林砚不喜欢他,他那个时候身边已经有人了,蒋煜楠是个,他们一起长大,两家也都互相认识,如果没有宋叙昭,他会陪林砚度过人生第一个发情期,结契,然后在家人的见证下成为彼此的伴侣。
宋叙昭并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多次受拒后,那股狂热的喜欢被压制住,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占有欲,以至于卑劣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林砚的那针催熟剂,是蒋煜楠打下去的。
那天下着大雨,雨水似乎把人心也泡烂了。
林砚被送到宋叙昭床上。
药效来的很快,房间里很快弥散满甜腻的气息,林砚无助的躺在床上,抽离意识,欲望汹涌,铺天盖地,床顶的灯光模糊起来,变成一个昏黄的光晕,最开始,他甚至不知道碰自己的究竟是谁,他像个玩具,受信息素的支配,臣服于的命令,打开身体,稚嫩的迎合着玩弄他身体的那个人,雨声那么大,熄灭了一切声音,他也听不到进出他身体的那个人的喘息,他的身子热的厉害,心里也被烧着了。
宋叙昭把他抱起来,从后面进入他,颈后的性腺完全暴露出来,犬齿咬破那块软肉,他们在体内成结,林砚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所有物。发情期持续七天,烧着后,残留一点打扫不去的余烬。
短暂的雨季过后,天冷了起来。
林砚在宋叙昭那里待过混乱的七天,被送回家才知道这个局里,参加者不只蒋煜楠,还有他父母,那实在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像个被抛弃的货物,又被退回到宋叙昭那。他模模糊糊的,什么都记不真切,很多事情如山倒般压过来,他认清了,面对了,却始终不愿意接受。
直到某天莫名晕倒后,被告知怀孕了,时钟在那一刻才重新转动起来,他的视线落到窗外,已经大雪了,白皑皑一片,宋叙昭从身后抱着他,手掌抚摸着他还平坦着的腹部,林砚嘴角一勾,讽刺的笑了。
他们的孩子如期来到这个世上,是个很健壮的,像宋叙昭多些,连带着,林砚不太喜欢这个孩子,难得才出手抱上一回,宋叙昭心头缠上丝丝寒意,林砚始终没有接受他,连带着他们的孩子,都心生厌弃,但又怎么样呢?
他依旧要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