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纷扬扬,冬夜的街道只有零散的行人,临近年关,新年的气氛愈发浓郁起来,宋叙昭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种庸碌的张灯结彩,他半眯着眼,车窗外闪过万家灯火,突然觉得家这个字眼变得温馨起来,酒醉后思绪变得缓慢而单纯,心里渴望的东西原原本本的叫嚣着,那里住着一个人,他炙热疯狂的欲望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回应。
那是和冬日的严寒格格不入的火热。
林砚习惯在睡前喝上一杯热可可,顺带着翻上几页书,睡意会很快席卷全身,搬到这里后他一直睡的很早,孩子落地后也是如此,他不愿意和宋叙昭有多余的互动,在这场不平等的关系里,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脱身,可被标记后,几乎就等同于没了离开的可能,能挺过漫长戒断期的屈指可数。
林砚颓丧的揉了揉眼,出神的看着杯底留下的那圈残渍。
那针催熟剂扰乱了他的生理期,孕期过后,随时都可能到来的发情期像个炸弹,引爆后再次炸裂满是疤痕的尊严,他长叹一口气,静谧的夜晚没有如期而至的困意,却等到了早归的宋叙昭。
临近新年,宋叙昭的应酬多了起来,很多次都是在林砚熟睡之后到家,睡醒之前离开,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宋叙昭刚洗完澡,还带着轻微的水汽,沐浴液不是林砚惯用的薰衣草香,混杂着他的信息素,是更低沉慵懒的味道,林砚被他一把搂进怀里,鼻翼间充斥着陌生的气息,他的身体回应着信息素的缠绕,意识却是在反抗,他微微挣扎,隔着布料的摩擦还是让宋叙昭情动了,湿热的唇缠上的他的脖颈,舌尖在他的那块软肉上来回舔舐,手掌探进薄薄的布料中。
那些难堪的记忆霎时全部涌了上来,肌肉变得僵硬,他摁住宋叙昭的手腕,下意识就是要跑,下一秒就被牢牢禁锢在男人身下。
宋叙昭很想要,真的很想要,那段发情期已经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这个人是什么滋味,他们的孩子来的突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林砚情绪又不太对,后来他自己工作忙,太久没有碰过这个人了,他怎么忍得了。
今夜万家灯火后,他心里惦念的那个人在家中等他,宋叙昭心里温热的软掉的那一块是那样希望的得到林砚的回应。
我都那样喜欢你了,你也要喜欢我,你必须喜欢我。
宋叙昭还有些醉意,他执拗的这样想,可却对上林砚一双满是惊惧的眼睛,颤抖的声线对他说不要。
“我是你丈夫,为什么碰不得你?!”回应他的是更剧烈的反抗。
他撬开林砚的嘴唇,贪婪的吸吮着口腔里的汁液,这是他的,浑身都有他的味道,宋叙昭忘情深吻,撕扯开林砚衣领,睡衣扣子崩开,落到地板上,发出几声落寞的声响,今夜将没人会注意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