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一行人一到彭州,便是直接赶到了穆熙的住处与之汇合。
“三哥、四哥。嫂夫人! ”一见到肖遥和秦岸,老五的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可是,一瞧见 随行的柳颜,他却显得有些别扭。踌躇了好半晌,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了那么一声。
“五弟,你带着众家兄弟在金翅国找寻了火焰珠多日,真是辛苦你了! ”开口,柳颜急忙 慰问辛劳的穆熙。
“虽然彭州远了一点儿,不过,到了这里便也就安顿下来了,不算辛苦,倒是两位哥哥和 嫂夫人一路奔波,辛苦了! ”微笑,穆熙这嫂夫人,可是越叫越顺口了。
听到穆熙这话,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老五,几日不见,你小子说话、做事,都变的大方得体了! ”说着,肖遥颇为赞许的拍 了拍五弟的肩膀。
“我,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来,嫂夫人、三哥、四哥你们快请坐! ”说着,穆熙连忙吩咐 人准备饭食,又急忙命人送茶。
瞧着这个与往日全然不同的穆熙,秦岸不觉挑高了眉毛。“老五,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 太久没有上阵,把你身上那粗犷、豪放、不可一世的霸气都给谢光了!”
“四哥,你可真是健忘,你我兄弟前不久不是刚刚从战场上回来吗? ”端起桌上的茶盖浅 抿了一口,老五从容作答。
瞧着这个,明显与之前有些不一样的穆熙,柳颜忽而笑了。“五弟,你很喜欢櫻花吗?又 不是女儿家,怎么身上这么浓的脂粉气啊?”
“脂粉气?不可能,我刚刚才洗过……”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已然将自己出卖,穆熙急忙捂 住了嘴巴。有些气恼的瞪向了柳颜。
“刚刚怎样? ?? ”睨着他,老三和老四皆是一脸的困惑。唯有柳颜仍是在笑着。
“唉,徒儿一路辛苦,不知夜夜可否饶了我?”歪头,瞧着那个气恼的穆熙,柳颜说的很 是无奈。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听言,一旁的穆熙立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闻言,柳颜轻叹。“夜夜,你的易容术的确已经是到了叹为观止、毫无破绽的地步,你的 口技更是天下无双。但,你的聪明却早已经将你出卖。
第一,五弟穆熙生性直率、鲁钝,且,脾气火爆。如果是他的话,他是不会想得到大隐隐 于市,而选择住在一座大宅子里的。第二,五弟与我颇有嫌隙,他是不会这般亲切的唤我嫂夫 人的。还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夜夜太担心被我这个徒弟识破了。所以,您不小 心犯了一个最简单的错误。”
“哼,小芙蓉越来越聪明了,不好玩,不好玩! ”说着,那个假穆熙扯掉了脸上的人皮面 具。
“你,你真的是毒后?那,那我五弟呢?” 一瞧见对方的真面目,老四和老三不由得一惊
“你们还不出来?”转回身,花夜残朝客厅里边儿唤了一声。
不多时,真正的穆熙和柳颜的四师兄杜沬,便是一同从里边儿走了出来。
“老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毒后他们在一起? ”瞧见,阴沉着一张脸走出来的穆 熙,肖遥和秦岸急忙迎上前询问情由。
“怎么回事?还不是二哥搞的鬼,我才刚刚出发没几天,就收到了二哥的飞鸽传书,说什 么,担心路途遥远延误了时日,所以,让毒后和我一路同行,还,还让我事事听从她的安排!
终于是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兄长,开口,穆熙便是对着两个义兄大吐苦水。
想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凭什么有听令与一个小女子啊?
起初,穆熙那肯乖乖就范啊?但是,毒后花夜残是谁啊?你不听我的,好啊,在你饭菜里 下毒,让你的士兵拉肚子。无法赶路,延误你的行程。
还不听我的?好啊,在你的水里下毒,让你洗脸洗出一脸脓包来,见不了人,如此反复, 穆熙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听对方的了!
毕竟,对方是毒后,是这天底下唯一能够医治大哥的人,杀又杀不得,砍又砍不得,得罪 又得罪不得,所以,为了大哥和那个几次飞鸽传书来,叮嘱不断的二哥,穆熙也只能不得已屈 服!
瞧着穆熙那一脸不服气的模样,肖遥和秦岸朗笑出声,看来,他们五弟这一次是没少受委 屈啊!不然,若是依着他从前那火爆脾气,这会儿早就开口骂人了,不过,此刻,见他连抱怨 都抱怨的这般隐忍,显然,是对那毒后有所忌惮的。
“啊,家师顽劣,还请五弟多多担待。”起身,柳颜急忙为自己的师傅赔不是。
别人不了解花夜残,他这个做徒弟的又岂会不知?
虽然,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但,这玩心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改,想来,五弟这些日子一 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否则,此刻见面,也就不会是如此有别于寻常的安分了!
“柳颜,你来了就好,别再让你师父,随随便便给我们下毒了。我手下的兄弟被他害的都 不成样子了! ”说到这里,穆熙气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