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冠县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富庶之地,接着,又爆出东书先生归隐在陵冠县的事情,顿时,远在贫瘠之地的陵冠县,开始变成了热闹繁华之地。
虽然不比京城,可是,却是最令人向往之地,因为,陵冠县越来越有钱,越来越多的人王陵冠县靠近。
童炎看到今日的陵冠县,想到昔日的模样,不禁发出感慨,岁月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一日,安乐县一代大儒,戴谦鸿九十岁寿辰,童炎一家都前往安乐县给戴谦鸿拜寿。
宴会喜庆,气氛美好,唯一不足的就是戴谦鸿膝下无子,只有陪伴他的几名徒弟,可是这些徒弟也只有在他今日寿辰才会出现,其余时间除了郑宇豪,几乎都不怎么见面。
童炎看着戴谦鸿脸上隐藏住的悲伤,叹息一声,决定要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虽然爱他,但也不能宠溺天。
他看着儿子小小年纪,好玩的品行,并不阻止,与同伴间发生争执也不阻止,一旦他翻了错事,立刻不管不顾,严惩不贷。在学习本事的时候,更是在生活的小事上教导他是非观念,即便现在的他还未必能懂事,但总有开窍的一天。
正在宴会进入到白热化的时候,十一的师傅无虚道长从天而降,仙风道骨。
独孤熙惊喜地叫了一声:“师傅!!!”
童炎有些吃味,他的儿子反倒怕他了,反而对他的师傅毕恭毕敬。
“坐没坐相。”
童炎一句冷哼,独孤熙的笑脸瞬时拉拢下来。
爹爹和师傅不对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爹爹总是觉得师傅和他抢了儿子,每天在选择师傅或者爹爹的时候,他总是很为难,而父亲虽然是父亲,也是他的师兄,但是他只帮着爹爹,从不帮他,独孤熙好纠结,还是外公外婆最好,见到自己为难会出手帮助。
“爹爹。”独孤熙小声地唤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爹爹的弱点,只要抓住爹爹的弱点,爹爹就不会这么严厉了。
其实,他并不是怕爹爹,反而很喜欢跟他亲近,只是有父亲在一旁对爹爹俯视耽耽,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爹爹靠近自己,害的他小小的心灵很是受创,让爹爹误以为,他害怕爹爹,其实他也很想跟父亲一样,被爹爹抱一抱的,结果父亲却说:“男孩子大丈夫要顶天立地,怎么能老是依赖别人!”
于是,想要跟爹爹亲近的小可怜独孤熙,从此,不能在接近爹爹,就是要接近,也只能是在父亲不在的时候。
所以,爹爹就以为他怕他!
童炎却没注意到这事情一般,接触到独孤熙水汪汪的眼睛,清澈可爱的样子,整颗心都融化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爱,却让别人来爱,怎么行呢?小熙的师傅能给小熙多少爱,他就能给比他多一百倍的爱。
为此,十一吃醋了好久,意味不明地看了童炎一眼,再看向独孤熙,冷哼一声,以前对他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想把他送到师傅哪儿去,若不是童炎不让,他早就把他送走了,打扰他和童炎。
甚至不止一次,打扰他和童炎亲热。
十一第一次尝到了家里多了个讨债鬼的感觉,还不能骂不能打,只能疼着,真是郁闷死了。
而童炎却对他的感觉一无所知,十一更加郁闷了。
虚无道长的到来,先是给戴谦鸿祝贺一番,随后带着一个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戴先生,有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想要来看看你。”
童炎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有一种熟悉之感,待看到他将面纱取下,露出隐藏在面罩之下的面容时,吃了一惊,是他——戴子成。
此时,众人在看到此人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又把面纱盖上。
没有人知道此人是谁,但童炎却知道。
他下意识地朝着戴大儒看了一眼,只见他双眼微眯,无喜无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戴子成此时从无虚道长的背后站出,此时,童炎才看清,他的手里牵着一个与他的孩子差不多大的小娃,也就三两岁的样子,他吃了一惊。
想到戴子成也吃了莲子,而且戴子成也是……难道?
但是很快,他便被十一拍了拍脑袋:“别想那么多了,那个人,是戴子成吧!”
童炎点了点头:“他在这时候出现,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我原以为,他是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了。”
十一似笑非笑地看了童炎怀里的独孤熙,再看看戴子成身边有些胆小的小孩子,忽然道:“小熙。”
听到十一的唿喊,独孤熙立刻打起精神,恭敬道:“父亲!”
“那位叔叔有话要对戴爷爷说,你带他下去玩吧,别打扰大人们。”
“哦。”独孤熙似懂非懂,从童炎的身体滑了下去,向着无虚道长的方向而去。
童炎想起身追过去,岂料,十一却忽然好像抢回了主动权一般,将童炎抱在怀里:“炎炎,你看,这是你最爱吃的,小孩子的事情让小孩子自己解决,我们快吃饭,你今天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