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雷:“……阿元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陈牧雷人高马大的, 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人,男生们有点儿怯意,其中一个男生道:“大哥, 真不是我们没事找事,我们几个从文具店出来,那小胖子拿锥子扎我们自行车的车胎,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他还把我们的车身都划花了,我们要点赔偿有错吗?”另一个男生气愤地补充道。
“可是你们也吓着我儿子了,我儿子到现在还躲在后面哭呢,”阿元妈中气十足地狡辩,“我还没问你们要精神损失费呢。”
得,似曾相识的一幕。
陈牧雷二话没说,走进收银台,把阿元妈的手机找了出来,对准她的脸扫开锁屏密码,调出付款码直接给那几个男生转了笔钱,阿元妈拦都拦不住,气得直骂。
“我让你来帮我的,谁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
陈牧雷理都没理她,那几个男生收了钱,对陈牧雷挺有礼貌地道谢,然后推着被放光了气的自行车走了。
“姓陈的!你怎么这是干什么!”阿元妈一蹦三尺高。
“你这个女人怎么还不长记性,要么就好好教育你儿子别到处惹事,要么就老老实实认赔。”陈牧雷把手机还给她,“还有,我第N次重申了,少跟我靠近乎,谁是那个小胖子的大哥,以后这种事少找我。”
陈牧雷转身就走,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又和阿元妈补了一句:“找周云锦也不行,不然你这店我砸定了!”
阿元妈被他训了一通,捂着心口抱怨:“喔哟,这人到底是警察还是土匪?不为受害人伸张正义了?”
隔壁坚果铺老板一直探个脑袋看热闹:“话是没错,但那几个学生才是受害者吧?”
阿元妈随手在货架上捡了个桃子丢了过去:“你哪一头的?”
周云锦在车里目睹全过程,不用问也能明白大概什么情况了,等陈牧雷回到车里还没发牢骚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蛋堡。
“你啊,要把阿元妈气得高血压了,”周云锦道,“就不能耐心点婉转点儿吗?”
“那你就是在为难我了,”陈牧雷吞下蛋堡,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周云锦嘴角的酱料,“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周云锦双眼一眯,噘着小嘴让他擦:“胡说,你最好了。”
陈牧雷戳戳她的脑门:“是吗,哪儿好?”
“哪儿都好,”周云锦回戳着他的下巴,又双手捧住他的脸,笑道,“至少对我就是这样的啊。”
她明艳的小脸近在眼前,眼神清澈又含着笑意,已经和刚获救时截然不同,为了这样的周云锦,陈牧雷觉得自己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是只对你这样,”陈牧雷心里一热,低声嚣张地说道,“别人都不配。”
这样的周云锦于他而言由着巨大的魔力,陈牧雷不禁倾了倾身子靠近她,却在即将碰到她嘴唇之前看到她眼中泄露的一丝胆怯。
陈牧雷“急踩刹车”,放在档把上的手攥了攥,按捺住想吻她的冲动靠回椅背上,若无其事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在学校吃过了,刚才又吃了蛋堡,不饿了。”周云锦也在副驾驶坐好,借着系安全带的动作缓解尴尬,“那个……我很久没回家了,该回去打扫一下了。”
陈牧雷启动车子:“好。”
周云锦虽然不在家里住,但经常会回来打扫,所以屋里并不脏。
陈牧雷去楼下扔垃圾回来,没在家里发现周云锦,猜测她应该在楼顶的小仓房。
周云锦把小仓房里的箱子搬了些出来通风,拿着小掸子在清理架子上的灰尘。
周云锦身高不矮了,但架子最顶端那层她够着还是勉强了些,于是单脚勾过旁边的小椅子踩上去。
那个小椅子还是她小时候的物件,硬塑老化严重,禁不住她的体重,每次被踩着都摇摇欲坠发出吱吱嘎嘎的抗议声。
周云锦没在意,可惜这次小椅子终于到了寿终正寝的一刻,椅腿连接处不堪负重突然散架。
陈牧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及时接住掉下来的周云锦。
“早都说让你把这个扔了,”陈牧雷把这堆破烂踢到旁边,把吓得不轻的周云锦搂到怀里安慰,另一只手拿过她手里的小掸子替她清理架子上层,“我不比那破玩意好用?”
“吓死了吓死了,我最怕脚下一空的感觉了……”周云锦八爪鱼一样攀住他,一抬头就看到那人似乎在偷笑。
“别笑了,看我出糗有那么高兴吗?”
周云锦轻捶了他一拳,陈牧雷笑意更浓,搓了搓她后脑的头发,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笑啊。”
周云锦恼羞成怒,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陈牧雷嘶地倒吸一口气:“以怨报德,再闹我不帮你了。”
“我求你帮我啦?”
周云锦又想去咬他,偏赶上陈牧雷低下头来要训她,周云锦的唇瓣就这样轻轻地扫过他的嘴角。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