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声音之外之外,?在场的小几百号人鸦雀无声,都在满脸紧张的看着手持利器的蒋晴,甚至放轻的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刺激到她,让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迎着赵察看过来的焦急目光,蒋晴的神色越发癫狂了。
架在程清清脖子上的刀不断移动着,在她白嫩纤细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道淋漓的血痕。
看到这一幕,表现的比赵察更过激的却是筹码被夺的李哥,“蒋晴!你这个贱\\人!赶紧给我把刀放下!”
闻言,蒋晴轻蔑一笑,井不接他的话,?只是又将刀往程清清脖子上凑近了一些,?嗓音甜蜜轻柔的对着赵察道:“赵营长,?我劝你拦着点路边的野狗,我呀,胆子小得很,?被这野狗一吓,?说不好就手重了,?你这娇滴滴的老婆说不好就要血溅当场了。”
见她不再小意奉承自己,?李哥心头火气,?差点就要冲上去打她,被旁边看准机会的公安同志带着民兵一拥而上将他控制住了,这才阻止了他继续刺激蒋晴。
而蒋晴在对着赵察说话之后,也打开了话匣子,?她看也不看在地上扭动挣扎的李哥一眼,仿佛对方真是她嘴里所说的路边的野狗,只一心一意对着赵察诉说。
“赵营长,赵大哥,你为什么要盯着这个女人看,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我呢,”蒋晴一手架起程清清,一手将刀凑近程清清脸颊滑动,惹得赵察神色更加紧张,“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她对付我!”
她斯歇底里的不断追问着为什么,说着说着落下泪来,“你知不知道,你和她合着伙将我送进劳改场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不管用什么代价,我都要出来让你们后悔!”
说到这里,她又兴奋了起来,笑的像个孩子似的,用刀指着赵察道:“嘻嘻嘻,赵营长,现在你后悔吗?你后悔的话,只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不爱这个女人了,你爱我,以后都跟我好好过日子,我就放了她,好不好?”
从被她用刀架着开始,程清清就没开过口,她一直在暗中积蓄着力量,但听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趁蒋晴全副心神都在赵察那里,她挣开早就被她偷偷解得只剩一点点的绳结,一把抓住蒋晴握刀的那只手!
同时,一直观察着她动作的赵察如一只蛰伏已久的猎豹,闪电般冲了过来,赤手夺过那把刀,井扔的远远的。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蒋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程清清已经被赵察抱在了怀里。
“啊!!!你们又合着伙害我!”她一声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察将程清清死死搂在怀里背对着她的背影,彻底陷入了疯魔中,“你们是不是要逼我去死!”
“没人逼你,你走到今天这步,全是你咎由自取,”程清清从赵察的怀中探出头来,虚弱的反驳着她早就想反驳的歪理,“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的是你,□□我的是你,想让他们侮辱我的是你,将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也是你,你要是没有害人之心,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我有害人之心?是你先抢走赵察的!是你先让大家喜欢你不喜欢我的!我只是想让你离开A市而已,都是你逼我的!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蒋晴却根本听不进去,她陷在自己的逻辑里,只觉得自己是被程清清这个外来的女人抢走一切的可怜虫。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反击,对!就是这样没错!想到这里,蒋晴的眼里燃起怒火,她狠狠的瞪着程清清,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似的。
听完她这一通胡搅蛮缠的话,程清清差点被气笑了,“我抢走的赵察?蒋晴,你搞搞清楚,我和赵察是正经领了证,在党和毛主席见证下宣誓过的夫妻!你呢?你觊觎有妇之夫,还有脸在这里叫嚣?我不说你还真当我没脾气吗?”
“究竟是谁在犯贱啊!你就这么缺男人?饥渴到对着别人的老公流哈喇子?!”程清清原本清脆的声音经过这一天的折磨之后已经变的沙哑,但她吐字清晰,仿若惊雷般,一字一句落在蒋晴耳边,将她炸的魂不守舍,睁大了眼睛看着程清清开合的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不可能!这不可能!”蒋晴好像做了一场噩梦突然惊醒,她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有将她视作恶徒严阵以待的,有听了程清清的话目露鄙夷的,却唯独没有以前常常经历的对她欣赏羡慕的眼神。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她似哭似笑的喃喃自语,终于意识到,自己从人人羡慕的城里孩子、知识分子,沦落到了今天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走到了人人喊打的境地。
回顾当初,因为心中的一点点不甘和嫉妒,一步错步步错,到了现在,已经是无法回头了。
想明白了这点,蒋晴一把抹干净脸色的泪,神色恢复了平静,她对程清清笑了笑,“程清清,是你赢了。”
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应,转身义无反顾的跳下了那道山崖!
“蒋晴!”虽然恨他,但程清清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蒋晴去死,她和赵察冲向山崖想要拉住蒋晴,但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