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朱今辞。
不是他的阿辞。
他的阿辞不会那么残忍的对他,不会不要他们的孩子,不会把他吊在承欢殿一口水都不给喝,不会一鞭子一鞭子往他心口上抽!
他不曾对朱成寅低过头。
他也不要向朱今辞低头。
朱今辞被他的笑彻底激怒,猛地一把将人贯在地上,身后的伤再次触及冰冷的地面,林弦歌疼得眼前都起了白光。
头发却猛地被人以一种极度羞辱的的姿势拽起,狠戾的声音在耳旁炸响,不讲分毫的道理:
“怎么,伺候朱成寅和朱子旭可以,伺候我就委屈你了是不是——”
“是不是!”朱今辞脸上狰狞扭曲,恨不得将那人的头就这样拧断了,可偏偏有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他连肺里的血都带了出来:
“说话!”
林弦歌头皮被扯的剧痛,努力在痛苦中逼迫自己的牙齿不许打颤,就那么看着朱今辞的眼睛:“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
“啪”的一声,一记用力的耳光掴在林弦歌的脸上。
肿痕立时就泛了上来。
朱今辞手上有伤,这么一掌下去,满手的血腥都悉数沾在了林弦歌的脸上,看上去骇人的可怕。
可朱今辞像是没有看见,下一秒就将被打偏的人重新钳在手里,林弦歌泛着泪的眼珠没来的及遮掩,就那么委屈的直勾勾看着他。
朱今辞心里猛然窜上一股极度的疼,连手指都不自主的抖了起来,声线却依旧冷的惊惧,一刀一刀的剐上林弦歌的耳朵:“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林弦歌被血腥味逼的想吐,半边脸烧的疼,连焦都对不上,就那么浑浑噩噩的盯着虚空,强忍痛苦的说:“我说……是我——”
又是狠戾的一巴掌。
这次直接将林弦歌打的磕在了床上,身前身后的伤哪里受的了这般磋磨,一瞬间他连孩子都忘了,恨不得现在就死了,也好过受这样磨死人的痛苦。
“想清楚了再说!”
朱今辞的声音残忍尖锐,像是隔着一个世纪,钝钝的传入林弦歌的耳膜。
林弦歌突然就笑了,笑的时候唇角抻的疼涩,可他却自虐般不停的扩大笑容。
朱今辞就这么看着他笑,垂在身侧的手里还嵌着碎片,死命攥着颤抖,好像下一秒就会再毫不留情再给林弦歌一耳光。
不知道笑了多久。
林弦歌笑得费完力气,整个人软软的靠在床上,声音轻的几乎要听不见:“阿辞,无论你问多少次……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你要打……便打吧。”
“只求你,等我生下这个孩子,再让我去死。”
我很爱他,他曾经在你不在的日子里像当初的你一样陪着我。
我不忍心让他就这么做了牺牲品。
所以,求求你。
留下他。
林弦歌依旧是怕的睫毛都在颤,却躲也不躲,闭眼静静的等下一掌残忍的落下。
朱今辞垂在身侧的手骤然张开,玉碎撕裂皮肉,带出一片浓稠的血雾,他缓缓的仰起头,眼泪就这么顺着泛血的眼角直直掉了下去。
是他奢望了。
他怎么会觉得这人对他还有一丝感情。
他不是没有心,他是单单对阿辞没有心。
阿辞在他心里,就是一个上位的踏板,即便这踏板如今坐拥天下,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放弃,随意背叛的人。
呵,呵呵呵。
【黑化值 10,当前攻略目标,摄政王朱今辞,黑化值120,爱意值100】
林弦歌等了许久,没等来朱今辞扇在脸上的巴掌,却被用力揪着头发狠狠的怼在地上。
“你想保的,不就是朱子旭。”
朱今辞眼里一片一片发红,却是笑得声音都在打颤。
他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掐在林弦歌白皙的大.腿上,不过片刻便泛起了青紫的指痕,用膝盖,就这么一点一点,不容抗拒的分.开那人跪都跪不住的双.腿。
“你就这么下.贱,用被我操.烂了的身体也能去勾引朱子旭。”
“就这么急不可耐!人尽可夫!”
“我想想,那时,你才在牢里缠着我要了三天,合都合不住,朱子旭上.你都不觉得恶心!”
林弦歌脑子里“嗡”的一声,被这一句“人尽可夫”剐的连身后几乎要撕.裂脊柱的剧痛都淡了下去,一字一顿的重复“你说我……下.贱……人尽可夫”
林弦歌的声音里夹杂着破碎的呻.吟,似乎极度的不可置信,下意识的想回头看那正行刑之人。
可是下一秒。
无法忍受的剧痛骤然穿透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从身后,撕碎了他全部的妄想。
“你不是吗?”
朱今辞用力的按下少年因为疼痛骤然绷紧的小腹,声音残.暴.凌.虐如同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