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讲,你怎么是小秘书?你是总经理助理,好比他们校办主任,比他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程教练转回来了,他扬鞭催马,迳直向女人们
冲来。大家都有些紧张,袁芳起身迎上去想阻止。说时迟,那时快,乌龙驹像黑
色的闪电,一下子掠了过去。女人们齐声惊呼,袁芳像一只羊羔,被程教练一把
挟住,横抱在了马上。雅琴不由得脱口而出:「胡儿十岁能骑马!」
耳边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袁芳不敢睁眼,也不敢开口,她感觉自己是在飞
翔。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声缓下来,马儿慢慢停住了。直到确认自己是被抱下马,
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袁芳才敢睁开眼睛。天苍苍,野茫茫,他们正站在一片缓
坡的顶部。极目四望,天高云淡,鸿雁北飞,远处坡下,风吹草低,牛羊初现。
真美啊!袁芳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没有丈夫的回应,她扭头一看,只见成教
练已经脱掉了上衣,铺在地上,黝黑坚实的肌肉,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在这里?行吗?」
「怎么不行?我就是这么被弄出来的,孔夫子也是!」夫妇两人没有更多讲
话,他们飞快地脱光裤子,抱在一起拥吻了起来。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松开。袁芳柔声问丈夫:「你想怎么弄?」
「跟家里一样!先用嘴,然后趴下,撅起屁股!」袁芳忸捏了一会儿,顺从
地跪下来,左手自然垂在地上,右手握着丈夫的阳具,不紧不慢地套弄着,而那
灵巧的唇舌,则游走於紧缩的睾丸,肿涨的龟头和发紫的冠沟之间,发出阵阵诱
人的渍渍声。程教练双手插腰,迎风屹立着,像一座山。他低头望去,妻子的纤
纤玉手,握得不松不紧,套得恰到好处。婚戒,在阳光下熠熠闪亮。
程教练兴奋起来。
「够了,趴过去,撅起屁股!」袁芳趴到丈夫铺好的衣服上,默契地分开双
腿,撅起屁股。程教练跪在妻子的双腿间,扶着硬硬的东西,熟练地抵住水淋淋
的阴户,然后把住妻子的腰肢。袁芳心领神会,用力向后一顶,啵滋一声,两人
交合在一起。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牧童的歌声: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
营地中央,熊熊的篝火烧得正旺。架子上,烤全羊正滋滋滴油。程教练一面
熟练地翻转着羊身,一面不时地把烤好的肉削下来,放进旁边的大铁盘。铁盘满
了,铁盘空了。铁盘又满了,铁盘又空了。一只肥羊,很快就只剩下架子。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送来远处悠扬的琴声,大家三三两两地
闲谈着。程教练把艾草一样的东西在篝火上点着,然后一束束插在蒙古包周围,
说是防蚊虫。忽然,他腰间的手机响起来,他停下手里的活儿,躲开喧闹的人群
接话去了。
袁芳抱着膝盖坐在火边,雅琴走过来坐下,对她说:「小芳,去年我去总部
开会,听到了些杰克的传闻。」
袁芳望着火苗,没什么表情。雅琴继续讲到:「到加拿大不久,他老婆就和
他离婚了,他们早就本来就过不下去了,那女人狠敲了他一笔抚养费。杰克心情
不好,就喝酒,越喝越多,工作也越做越糟,后来公司就把他劝退了。有人说他
回老家开了一个汽车旅店,他们那儿没有多少过客,吃不饱也饿不死。」
袁芳没有讲话,脸色挺不好看的,雅琴赶紧换了一个话题:「我还听说了咱
们原来两位老总,他们把退休金和积蓄都投进了金融股,前两年赚得钵满盆盈,
后来把房产都抵押出去了,想再捞一把,没料到华尔街一下子出了事。」
又过了半晌,袁芳才开口说到:「上了月,咱们驻扬州的代理回来述职,他
说他知道王彼德的一些事,我还没跟徐倩说呢。王彼德离开咱们这儿,回老家和
他妈住了一年。他爸早没了,后来他妈也去世了,他就去泰州当小学教师,教英
语。再后来他不知怎的,志愿去了苏北和山东交界处,在一个穷极了的乡村小学
当民办教师,语文算术图画什么都教。他在咱们这儿弄的那些钱,修校舍用了一
部分,买书本用了一部分,剩下的也都贴给穷孩子们了。村里有一个寡妇,男人
原来也是民办教师,生病没钱治,留下两个孩子就撒手了。王彼德和那女人住在
一起,听说对两个孩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