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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太yindang了。」 妻子:「那你喜欢我的yindang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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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们以后会一直来我们家过年。」 初到北京时还是夏天,好像一转眼,那些酷热和温暖都已经消失不见,就像

    北京从来没有暖和过一样,厚厚的寒冷就把这个城市团团包裹。江玉曾经以为从

    清田来北京,在火车上度过的那一段时间,是生命中最寂寞的时刻,到了北京以

    后,才发现每一天都比那个时刻还要孤独。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不分距离的,有时候距离越远,思念反而越近。

    经常在睡醒的时候,失眠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甚至发呆的时

    候,突然之间眼前就晃过陈重的脸,有色色淫笑的脸,有泪流满面的脸,有微微

    发怒的脸,还有那些轻轻皱起眉头,孤单着一句话都不说的脸。

    然后,江玉心中就狠狠地痛上一下。

    已经是2003年元月,临近农历春节。

    今年的春节,大概要是最冷清的一个春节了,父母都已经去世,弟弟江帆打

    电话说,他也不再读书了,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市打工,春节并不打算回家。仅有

    的一个亲人,也不能相聚在这个传统的节日了。

    孤独或者寂寞,这样的字眼不是简单印在字典里的抽像的词语,而是流淌在

    浑身血液里的病毒,每一分钟都在全身不同的地方漫游,最后把身心全部腐蚀。

    这是他妈的什么日子啊。

    过去那两年,父亲病重的日子,去歌厅做小姐赚钱,也没有觉得人生如此沮

    丧,总会有美好的一天在等着自己……无数次幻想,直到遇见陈重。

    在最早认识陈重,他藉着江玉的亲吻,眼泪汹涌流淌的一瞬,江玉知道自己

    可以是他的慰藉。男人可以与貌丑如猪的女人上床,却不会与自己厌恶的女子接

    吻。那么,早晚可以在他心里占领一寸土地的。

    从看见莹莹挽着陈重的胳膊,踏进公司的第一步,江玉的心才彻底凉了下来。

    陈重幸福的笑容,自己在他身边那么久,一次都没有看见过。一个可以让男人幸

    福微笑的女子,才能是他全部的天下,自己凭什么再妄想有一寸土地啊。

    那一夜江玉失眠,泪水打湿了全部信纸,天亮时江玉最后一次去了公司,把

    告别信放进陈重的抽屉里。

    有莹莹在陈重身边,他永远也不会伤心难过了,离开时江玉这样想。

    现在,自己却要永远伤心难过了吧!会是永远吗?会是吗?

    ……

    晚上六点三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江玉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化妆。化妆后的脸自己看上去都有些陌生,给陈重

    看见,一定会说很丑,可是没办法,谁让歌厅里的灯光都那么暗,如果没有一些

    脂粉,整张脸都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肤色。

    做小姐,也要这样被脂粉盖得越厚越好吧,卸了妆才不会在大街上被人认出

    来。

    上班的那家歌厅离江玉住的地方不远,也不算近。出了门发现外面飘起了雪

    花,这是自己到北京之后第几场雪呢?一共不会超过三五场,可是自己却不记得

    了,不知道为什么。

    恶劣的天气里,所有的出租车生意都很好,没有看见一辆空车灯亮着。也好,

    省下十元钱可以交今晚的台费。江玉裹紧身上的外衣,自己安慰着自己。

    一路都在小跑,厚厚的鸭绒袄里面,只有薄薄的一件露胸长裙,那是歌厅统

    一做好的工作服,上班时必须要穿的。快点跑到自己上班的娱乐城就好了,那里

    暖气供得很足,比外面暖和多了。

    在歌厅的玻璃门前,江玉停下脚步。

    这一路跑来,浑身的血液流通顺畅了一点,嘴里呼出的团团白气,也带了一

    丝热意。抖抖领口的雪花,踢了踢鞋子上的泥泞,推开厚厚的玻璃门,一阵温暖

    扑面而来,江玉甩了甩头发,顺手把鸭绒袄的拉链拉开。

    服务生小风看见江玉进来,冲她笑了笑:“玉姐,没打到车啊。”

    江玉应了一声:“没有,好在也不远。”

    小风殷勤地去接江玉脱下的外衣:“玉姐,我帮你去放衣服。”

    江玉没有拒绝,把衣服递进小风手里,看见小风开心地笑容,年轻的脸孔上

    挂了层阳光那样灿烂起来。好像自己的弟弟呢!一种亲近般的温暖在江玉心里荡

    漾,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头发。

    但她只是笑笑,微微冲他点了点头。

    这家歌厅并不是太大,只有不到四十间房,但是常来上班的小姐也有七八十

    人左右,加上所有的服务生大概不下一百人。所有人中间,江玉除了领班的妈咪

    红姐,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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