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川心脏咯噔一下,除了狂喜之外,还有点不舒服,九年前的初恋,不就是温慧斌吗?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会分手呢?管他呢!既然分手了,那就和姓温的小白脸没关系了!容蓁现在是他的!
“我们上床躺一会儿吧?睡午觉。”沈望川吃的太多犯困。
容蓁水漾的琥珀眼珠瞄他一眼,欲言又止:“嗯。”
两人躺在容蓁休息室的香软大床上,都换了睡衣,沈望川很快就要抱着容蓁睡着了,结果容蓁静静的小声开口:“你都不问问,我的初恋吗?”
“我才不问,问了只会上火吃醋,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是我的!”沈望川熊抱着香香软软的美艳上司,在上司的头发上亲了亲,大狗似的蹭蹭。
容蓁噗嗤一笑,回过头,艳丽的异色水瞳眼波像是宝石镜面,反手揉了揉沈望川的脑袋,噘嘴示弱的柔声:“可是我想找个人倾诉情殇,男朋友都不愿意听,怎么办?”
“哈?行……行吧,你说你说。”沈望川被摸得很舒服握住容蓁的手亲了亲,忍住拒绝,寻思自己就心大点,左耳听右耳朵冒就行了。
容蓁满意微笑,在青年怀里转过身,两人侧躺脸对脸,呼吸交缠。
“其实,我以前的样子和现在不同的,不优秀,性格也孤僻怪异,后来,在我二十四岁那一年留学回国,患上抑郁症,血友病也越来越严重,他出现了,他的出现,把我带离了黑暗,让我的生活开始充满色彩和希望,我暗恋他,不,是偷偷爱上他了。”
沈望川开始只是随声附和,渐渐听得入神,完全睁开眼睛没了睡意。
容蓁弯唇,眼睛含着薄薄的灰粉相思雾霭,伸出手轻柔的抚摸沈望川的脸:“我甚至跟踪他,偷拍他,我疯狂的爱慕他,但我也很自卑,他是那样的年轻英俊,明明自己的生活也很艰难,却像小太阳一样驱散了我的忧郁和孤独,从不用有色眼光鄙夷我,反而开导我,与我做朋友,后来,在我的设计下,他半推半就的默认了我们的恋爱关系,然后……我付出了我最珍贵的所有,包括我的第一次。我甚至决定和他私奔,因为我们之间的出身经济背景很悬殊,那时候我刚刚大学硕士毕业,没有完全经济独立,离不开扶持,我知道我的父母一定会反对,可是我不在乎,哪怕失去所有资本,失去世人眼中的优渥出身,我也不后悔。我本以为,一切会朝着我的想法走下去,他却……冷落我,否认我们的关系,对我发脾气,我很难过,几乎想去死,他却丝毫不关注我,只忙于工作和其他的事,然后在情人节那天,我煮好饭菜烤了蛋糕出去找他,他却……变心了,在酒吧里抱着女人谈情说爱,还去酒店开———”
沈望川眼睛都瞪圆了,猛地坐起来,气的额角青筋暴起,再也听不下去:“温慧斌那孙子竟然敢这么对你?!!”
容蓁也跟着他坐起来,愣了一下,继而掩唇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谁告诉你,我的初恋是温慧斌?”
“啥……不是他?”沈望川呆滞,想了想,容蓁说的那句出身经济背景悬殊,温慧斌是个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官三代?开的车子是法拉利,应该不算悬殊行列吧,那是谁呢?
“他是我的主治医师,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那你的初恋……你后来怎么料理他的?你好歹也是个富官三代,好好教训他一顿教他做人啊。”沈望川想问那初恋是谁,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还是改为别的了。
容蓁睫毛一动不动,人美的像雕塑:“我狠狠的报复了他,后来却为此懊恼怨恨无法自拔,抑郁症复发导致自杀,被送到医院急救室,是温慧斌捡回我一条命,后来,在我家人的陪伴下,慢慢走出阴霾,康复。”
沈望川心惊肉跳,喉结吞咽,直直的目光转移容蓁的手腕:“……”
容蓁察觉到青年的目光,伸出手腕解开手链,眼波轻漾,浅笑:“你早就发现了吧?这条疤痕,割腕后的痕迹,修复许多次仍然有,唉。”
沈望川一阵阵心疼一把将美人抱在怀里:“别难过,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报复的好,他那么恶劣,纯属自找的,他活该,谁都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年轻单纯经历人渣难免的,忘了吧。”
“不会忘记的,他刻在我的心里,他……一点都不恶劣。”容蓁在青年怀里伸出雪白的手臂揽住青年的脖子,眼珠雾气蒸腾看着青年仿佛隔水照花,抿唇似乎是犹豫几秒才说:“后来我才知道,许多事,是我误会他了,他没有变心,也没有劈腿,他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恶劣的是我。”
说完,容蓁埋首在他胸口,蹭了蹭,喃喃的:“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不论是过去……亦或者现在……反而……希望他能忘记过去糟糕的我……一辈子都不要记起……但是……我时常也纠结的暗暗期盼着……他能偶尔想起我……”
沈望川心脏这个酸啊,酸气儿直冲天灵盖儿,拥着美人上司,这个气儿不顺:“喂喂喂,打住打住,容蓁,虽然我是个大度的贫穷贵公子,但你在我这个现任面前一个劲儿的夸你初恋,我也会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