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伯伯叫我来一趟,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温慧斌被容蓁的肿眼泡吓了一跳。
容蓁摇头:“没事,你快去吧。”
温慧斌皱眉,扶着容蓁的肩膀:“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半个小时我就能下来,国内外网络渠道都能封锁传播,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无非一点钱的事。”
“嗯。”容蓁蹙眉。
等温慧斌走后,容蓁靠着车门缓缓蹲下,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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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高级特色餐厅,沈望川和客户聊得很不错,暂时退场去洗手间,突然有电话打进来。
“喂,您好是沈润雨的家长吗?”很温和知性的男声。
“我是,您?”
“您好,我是润雨的老师,如果您有空的话,能来学校一趟吗?”
“发生什么事了?”
“润雨和其他学生发生纠纷,把人家打伤了,我也不想打扰您,希望您理解,但这件事,还是您亲自出面道歉比较好,如果对方提起上诉,会影响润雨的升学就业。”
“好的,您给我一个小时时间,我现在在外面,立刻过去。”
“好的。”
沈望川捂着头,给公关部的经理打电话,让他派两个人过来应酬,然后开车飞速往学校赶。
这学期沈润雨上高二,换了原来的女班主任,沈望川还寻思找个机会和班主任见面聊聊送点礼,结果却是在这种场景下首次见面。
非常年轻的中长发男老师,身材高挑一米八三左右,简单的白绸衬衫和黑色松腿长裤,看着却富有脱俗的气质,生的眉眼飞细,嘴唇淡粉,肤色洁白,裸露的脖子,脸上,嘴角、胸口、都有几颗小小的黑痣,很性感又有些冷感艺术风美男的格调。
“真的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沈望川也没多废话寒暄,把嘴角眼角淤青的弟弟护在身后,直接给老师深鞠躬道歉。
舞蹈老师很温和:“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您不要道歉,是我没有安抚好家长,一会,您不要多说,只要和他们道歉,赔偿的事情让学校法务部律师界定。”
“好的好的,非常感谢您。”沈望川哪里有不配合的。
这么多年的教训让他充分认识到学校为难一个学生是多么容易。不过这种名校的教师素质明显很高,也却是为学生着想,沈望川很感激。
跟着老师进入办公室,只见是两个男孩子和两个女孩子和他们的家长,都是十来岁的小屁孩,被他弟弟打的鼻青脸肿,有一个男孩子脸上还三道血痕,伤势比自己弟弟严重多了。
沈望川没忍住想笑,赶快深深低头,给家长们鞠躬道歉。
“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看给我们家孩子打的!这都毁容了!外地人就是素质低!”
“都有后遗症你们真是没家教得大奖有什么用一点不会做人暴力低俗……”
几个大妈开始还说普通话,后来可能是急坏了就夹杂着口音,吱哇乱叫,不只是一种南方口音,沈望川听的稀里糊涂,耳膜疼。
他叹气,不由得想,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大,他今天见的那个客户是H州的,那吴侬软语的小调子,听着就舒服,这几个大妈断句都没有……要命。
后来,老师出面说了几句,他说了几句S市的本地方言,温柔小调,脸色却有点强硬冰冷,那几个家长果然就消停了。
校园法务部和卫生部的律师和医生都来了,做了伤情鉴定和和解书。
沈望川直接去校园附近的ATM自动取款机取了现金,现场付清抚恤金和赔偿金,收了那几个家长的和解不起诉书,和老师一起,终于打发了这几个奇葩。
老师去送走那几个人,留下他们兄弟两人。
沈润雨倔强昂着头,背脊笔挺,眼睛红红的却一滴眼泪也没掉,从始至终都没弯腰道歉,内疚的看着沈望川:“哥,我没错,是他们先动手的,他们侮辱我不要紧,可是他们侮辱奶奶,还侮辱你,我没有办法忍受。”
沈望川奇怪:“我和奶奶都没来过你学校,他们干嘛骂我们?”
“你不是开车和奶奶一起送我去参加桃李舞蹈大赛吗?他们看见你们了……”
“哦,原来如此,他们都说了什么?”
“说咱们都是外地狗,和他们竞争抢他们名额,骂我是人妖,还骂你是做不正经行业的,辱骂奶奶是老不死的……我实在忍不住,呜呜……对不起哥……”沈润雨淌眼抹泪的说完,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
哭的像个发飙的奶猫似的,特别可爱搞笑。
沈望川笑着把弟弟抱在怀里摸头:“行了行了……这种话你也值得和他们计较,S市超一线直辖市,它的崛起和发达离不开全国各地工人的贡献,说出这种话的人,无非是酸别人家过的好,酸你比他们的孩子出色,这样的人哪里都有,你要是挨个都气,可气不过来啊。你就这点胸襟,能干成什么大事?哥啥时候说过你错了?你做的好,哥宁愿你把他们都打成七级重伤,也不想鼻青脸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