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进满是消毒液味的医院,里面的人皆是行色匆匆,面露疲惫。
虞初有些害怕的躲在陆北野后面,紧紧拉着他的大手。
陆北野一愣,虞初已经很久没有离自己这么近了,自从知道自己身上的硝火味令虞初厌恶后,陆北野不忍心看到虞初难受,就只好时时刻刻保持自己与虞初的距离,既不能离得太远,也不能靠的太紧,远了自己担心虞初的安危,近了又怕虞初不适。
陆北野毫不犹豫地反握住了那只白嫩的小手,不动声色的将人护在怀里。
沈荆已经顾不得看他俩恩爱了,迈着大长腿快步往病房里走。
可到了目的地后,又一动不动的,站定在病房前,目光死死盯着白色门框,可就是不推门进去。
“怎么了?”陆北野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停了。
沈荆像是被声音惊醒,摇了摇头,还是推开了面前没有锁住的门。
“先生!您终于来了。”沈荆家里的阿姨连忙起身,露出了被遮掩在病床上的人。
虞初隔着人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beta,长相清秀,是那种人群中看了一眼就会忘记的长相,可看久了又莫名觉得很耐看,beta的唇肉嘟嘟的,看着让人想去尝一口。
他此时正低垂着头,习惯性地把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眼角的泪痣增添了一分柔媚,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勾人媚意。
“先生。”beta低低的叫了一声,倒是将唯唯诺诺表现到了极致,模样怯生生的,不敢抬头看沈荆。
“怎么样?”沈荆没有搭理那个看起来胆子很小的beta,转身向家里的阿姨询问道。
“幸亏这次阿烈没有胡来,要不然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阿烈是沈荆养的一条狗,身形高大的一条烈性犬。
看见人了总是会呲着利牙朝人低吼,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甚至这只狗还咬死过人,不过是和沈荆一起出任务时失口咬死了一个任务目标。
“他不是被关在屋子里了吗?怎么会接触到阿烈?”沈荆神情放松了些,继而皱了皱眉,狗被放在了院子里,怀孕的beta只要不打开锁着的大门就不会碰见大狗,难不成狗还能把铁门给咬烂?
是的,狗是被放养在院子里,而那个beta却是被沈荆锁在了屋子里。
张清连一只狗都比不过,一条狗尚且还是放养,而他却被锁在了房间里出也出不来。
钥匙被沈荆放在书房里,他也警告过beta不要进二楼的书房。
“你进我的书房了?”沈荆朝低垂着头的beta质问道。
“我看先生你还没回来,就想出去看看,看看你怎么还没回来。”beta的声音细如蚊呐,脸色苍白的竭力解释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先生什么时候回来,那条狗看见我就扑过来,对不起,先生,我真的很害怕。”张清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清楚,可越说越慌,到最后索性呐呐的闭上了嘴。
“好了,回家再说。”沈荆闭了闭眼,明显不想再听他解释。
坐在病床上beta像是被打入了死刑,脸色猛地一下变得苍白,身子抖得像个骰子一样,看起来很是可怜。
“先生,不要把我赶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肚子里还有先生的孩子,求求了,不要赶我走。”beta用瘦弱苍白的手拽着沈荆的衣角,差点流产的身子极其虚弱,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虞初站在一旁目光不忍的看着那个浑身瘦巴巴只有肚子高高隆起的beta,原本看起来漂亮不似真人的沈荆在他眼里现在就是个抛妻灭子的混蛋。
沈荆站在原地没有挣脱,“回家再说。”转头又看向陆北野,“你先走吧,这次多谢你了,改天再请你喝一杯。”
陆北野点了点头,他面对好友的私事没有一点想过问的念头。
在关门的那一瞬,虞初看见了沈荆将那个beta推倒在了床上,两人身形相叠,像是在亲吻。
“那个beta看起来好惨啊。”虞初用小手指挠了挠干燥的大掌。
陆北野被虞初的小动作撩拨得耳根通红,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他以前更惨,要不是沈荆养着他,恐怕那个beta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啊?为什么呀?”虞初吃惊的问。
“那个beta以前是贫民窟里的暗娼,运气好,怀了沈荆的孩子,然后就死赖着沈荆不走了。”
虞初目瞪口呆的跟着陆北野上车,他根本就没看出来那个唯唯诺诺的beta是个暗娼,难怪他总觉得beta的有些动作莫名的勾人,像是长时间的习惯使然,总是将自己最脆弱最诱人的地方露出来。
不过运气也真是好,beta怀孕倒是很难,一次中标的更是少见,一开始沈荆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几个月后查了查,果真是自己的,这下彻底没得跑了。
虞初呐呐的张着口,半天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