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用手摸了下小腹,张了张嘴,却又闭上,眉头紧紧蹙着,满脸的纠结。
白路越站在一旁,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初初喝口水吧。”上前抬起虞初上半身,将头靠在自己肩上,端起一杯温水,放到了虞初苍白的唇边。
正好嗓子也有些渴了,虞初就着杯口小口小口喝着。
干涸的喉咙逐渐湿润,整个人也稍微有了些精神。
“班长,我们失败了吗?”虞初先挑了一个问题。
白路越一愣,没想到他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些,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嗯。”
“当时,我们接到通知,然后就放弃了比赛,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离比赛结束不到两天就会结束。”
他的话一字一顿的,砸在了虞初的心头,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们一定会得冠军的。”
“别这样初初,你在我心里比这个冠军重要一万倍。”白路越摇了摇头,对那天的场景还有心有余悸,当时他看到虞初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一瞬间的心脏骤停,脑海里出现了一系列糟糕的结果,耳边一片轰鸣,勉强扶住墙壁才站得稳些。
当医生朝外面喊道到,谁是家属时,白路越猛地回神,不顾明上将等人的惊讶和虞环羽的震惊,直接冲进了病房里,腿脚有些发软的支撑着身体,紧紧握住了虞初垂在一边的小手,释放出无色无味的信息素将虞初整个人包裹安抚。
有了alpha信息素的安抚,躺在病床上的omega脸色果然红润了些。
待医生告诉自己,这个omega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只是受到了惊吓,胎像有些不稳,才导致了下体出血。
这时的白路越才发现自己刚刚有多失态,而他苦苦维持隐藏的秘密也终于被人发现。
不过,病房外的人并不知道真相,反而以为虞初和白路越两人是真心相爱,只是一不小心搞出了孩子。
不过,这在他们眼里并不是大事,鹿特学院是允许在校学生结婚生子的,怀着孕上学的omega比比皆是,倒也不差这一个。
虞初听了白路越的安慰,心底的愧疚反而更浓了,几乎要凝成实质将他整个人的心房冲毁。
又说出一句话:“环羽呢?环羽在哪里?怎么我没有看见他。”
白路越一顿,不动声色的将虞初搂得更紧了,瞟了眼自己正对面的透明窗户外的人,缓缓勾起一个笑,看着那人一字一顿的说道:“虞环羽,他呀,走了。”
“什么?”虞初满心疑惑,小脑袋被轻轻按在怀里,看不到身后的景象,有些疑惑的想要抬头,看看白路越。
可接下来,白路越的话却彻底让他顿住。
“初初,我知道了,不过,不用担心,我还是爱你的。”
“什么?”声音有些颤抖。“班长,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傻初初,当然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接受的。”
虞初脑子一片发懵,嗓子突然干涸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你知道了,是吗?”
“嗯。”白路越怜爱的拍了拍虞初的背,看了眼玻璃外面依旧站在的人。
“对不起,班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声音颤得更厉害了,虞初断断续续说出道歉,涌出的泪将白路越的衣领浸湿。
班长知道了,知道了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知道了自己有多么不知廉耻,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和他谈恋爱。
内心的惶恐不断扩大,虞初身子紧绷得宛如一只即将被逮捕的兔子,班长会和自己分手吗?会吗?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呀,他是被强迫的呀!
“不要分手,好不好,不要分手,我不是故意这样的,呜呜...”
虞初从男人的掌心里挣脱,抬头胡乱亲着男人的下巴,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哀求与讨好。
他现在已经离不开白路越了,他也不想让白路越离开自己。
“好了,初初,不要哭了。”真是个小蠢货,一骗就上当。
虞初害怕的闭上了嘴,眨巴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满眼哀求的看向白路越。
“我刚刚说过了呀,我会一直爱你的,初初,不过你变成什么样子。”白路越轻柔的笑道。
虞初的蓄着的泪往外涌出,紧缩的心脏好像忽的被泡进一汪温泉中,紧绷颤抖的身子猛地松懈,愧疚和感激交织缠绕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此时的白路越在他心里就好像是个心地善良的天使,前来拯救伤痕累累的自己,可他并不知道,披上天使外皮的恶魔和真正的天使并无二致,也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真正的施暴者。
反而跌跌撞撞的一头栽进了恶魔的怀抱里,抬起通红的双眼,露出最脆弱的脖颈,傻兮兮的乞求着施暴者的原谅。
虞初主动扑进白路越的怀里,嘴里不停的说些对不起。
白路越这时也终于看见玻璃窗外的人离去。
虞环羽怔神的看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