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囚禁的时候,不过与之不同的是,现在的自己没了遮挡视线的眼罩,和捆在脚上的锁链罢了。
虞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一次掉进了陷陷阱里,他努力回想着自己一开始,自己是住在陆北野家的,不过由于白路越的表白和邀请,自己同意了在他家久住的提议,给张姨放了一个长假。
一开始的同居时光就像虞初幻想的那样,充满了甜蜜和爱恋,他们就好像是一对步入婚姻的年轻恋人,同吃同住,互相倚着对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那段时间,虞初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如果没有肚子里的孩子,那该有多完美呀。慢慢的他逐渐接受了那个生命的存在,很大原因是白路越当时的安慰和保证。
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可笑,孩子是白路越的,他当然不会嫌弃,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将孩子好好养大,可笑自己那段时间还心怀愧疚,将那人奉为自己的救赎。
他就像一个愚蠢的小丑,被恶魔耍得团团转,还傻傻的回去朝恶魔说谢谢。
下午,虞初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眯着眼睛看头顶茂密繁叠的树叶还有从叶隙中撒进来的金色阳光。
难得悠闲,他不想和白路越独处一室,就哼哧哼哧搬着躺椅放在了大树下乘凉。
他不知道白路越最近总在忙什么,书房里堆放着一沓资料,每天吃完饭就跑去书房,刻意避开虞初一样,为了防止他情绪过激,面对虞初近乎执拗的坚持,白路越只好承诺在怀孕期间不碰他,可虞初得寸进尺,觉得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被锁在床上罢了,壮着胆对白路越说连睡觉时都不能碰自己,白路越皱着眉想反驳,可虞初逐渐泛红的眼眶和鼓起的孕肚却使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同意了。
所以两人也很少在吃饭和睡觉以外的时间碰面。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半月。
这种行为无疑让虞初心里舒服很多,逐渐放平了心态,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空虚感,像是只深渊大口将虞初逐渐吞噬。
少了alpha的一些陪伴,这才感到不舒服来。
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他亲生父亲的信息素,自己这副身体也同样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
孕期的omega总是敏感多汁的,他们渴望丈夫的爱抚和亲吻,可那却是建立在两人彼此相爱的状态下,虞初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白路越,可不论他爱还是不爱,他都没办法拒绝alpha的信息素。
虞初眯着眼瞄了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布料,盖在鼻尖猛嗅了一口,神色既痴迷又痛恨,矛盾极了。
上面有白路越的信息素,这是他从一件贴身衬衫上偷偷剪下的一块布料,其他布料则被他藏在了两人的衣柜里,他放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虞初保证除了自己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过他不想这样的,可白路越在白天的时候极少靠近他,晚上又装作一副绅士模样,分着两床被子盖着。
不过,这要是让白路越听到了,又该反问道:“这不是初初让我做的吗?”
不过虞初可能听不见了,他闻着闻着,竟然迎着温暖的阳光睡着了,小脑袋仰躺在竹编的躺椅上一动不动,凑近一看还能看见一只小手搭在鼓起的肚皮上,柔软的黑色头发上好像有金色精灵在跳动起舞,整个人看起来静谧又温柔。
“唔唔...呜呜...”虞初陷入了可怖的梦魇之中。
周围是一片海洋,向自己翻涌而来、卷起、吞噬。沉重如铅的身子不断下坠!再下坠!无边无际的深蓝色海洋好像有千万米那般深,不断下坠,脚尖永远也碰不到实处,呼吸也逐渐被液体剥夺,海压从四面八方袭来,挤压着他脆弱的身躯。
“呜呜...呜...”
孩子,他的孩子!虞初的泪被上涌的海水带走,他扑腾着四肢努力挣扎着,可强劲的海压几乎要将他锢死在方寸之间,挣扎无果,神智逐渐模糊,他像只濒死的雌兽那般蜷缩着身子护着腹部,下坠间好像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既像冰凉的海水又像温热的泪珠。
忽的,冰凉苍白的唇被一双柔软覆住,珍贵的空气源源不断的渡到口腔,痛到痉挛的肺部重新焕发生机。
好舒服,虞初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双大手慢慢捞出大海,温柔的吻使他如沐春风,四肢舒展开来,像只八爪鱼紧缠着男人,如饥似渴的吸取掠夺着从另一人口中渡来的珍贵空气。
白路越无奈,只好将人抱着怀里,一只手拍着他的背,一只手托着虞初软绵绵的小屁股。
“唔...哈...”终于彻底舒服了,虞初松开唇,软趴趴的仰躺在沙面上,从灵魂深处溢出颤栗般的舒爽感。
白路越舔了舔有些肿痛的嘴角,抱着怀里的人,走进屋里,将人放在沙发上,从屋里拿了个毛毯子,盖在虞初的身上。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那块布料,轻轻塞进了虞初的手里。
这个布料,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