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请,你俩才肯动一动是吧。”袁大头横眉冷竖,一句话愣是气得拐了好几道弯,“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
庄严闻言纵身一跳,稳当当落地,他有些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深知这会儿不是耍酷的时候,切换到装乖模式,“我要是跟你说,我们俩今天迟到是有原因的,不过这原因听起来很魔幻,又有点假,但确实是真实发生的,你信吗?”
长得好看的人总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占优势,也最易勾人心软,庄严收敛脾气的话表面看着很乖顺,眼睛瞪圆的时候最具欺骗性,卖乖耍宝扮无辜更是屡试不爽,可惜这回卖乖的对象有个金枪不破之身。
庄严算是袁大头眼里的迟到专业户之一,办公桌上记名字的红本本上记满好几排那种,袁大头早就练就铜墙铁壁,见他卖乖只觉好笑,恨恨地指指他:“懒得听你编,你给我把嘴闭着。”然后手指转了个方向,指着楚沉,“你来说。”
楚沉木着张脸,憋了好一会儿半个字都没蹦出来。
“行了,也别编了。”袁大头气笑了,两手叉腰兀自闷成河豚,闷了大概一两分钟,才换了个站姿,右手点着周围崎岖的乱石粗略画了个圈,“你俩下午乖乖去我那儿报道,男生宿舍后边这块区域的卫生都归你俩了,意思就是说,他们这批下午就靠你俩来解放,你俩不来,他们就负责这片的卫生直到学期结束,听懂了吗?”
看庄严扯了扯嘴角,比了个‘OK’的手势,他又转头问从刚才起就偷摸望着这边窃窃私语的几个学生,“你们呢,听见了吗?嚼人舌根很好玩儿是吧?”
那帮人吓一跳,立马捂脸散开了。
袁大头看了眼时间,还剩三分钟下早读,看庄严睁大眼一脸无辜,摆摆手没好气道:“别冲我卖乖,免得我忍不住打人!行了,赶紧给我滚教室去,记得下午来我办公室。”
“知道了。”庄严乖乖应声,说完借着身体遮挡,悄咪咪冲楚沉比了个剪刀手。
楚沉瞥去一眼,顾自走了,庄严正想追上去,刚跑两步就被个从天而降的背包砸了肩。
“我靠?谁他妈乱扔垃圾?”他痛懵了一瞬,把掉落在地的黑色书包踢去一边,捂着肩膀回头,就见先前他和楚沉跳下来的那面墙上出现了一双白生生的手。
“好哇,敢情这墙给你们提供了便利是吧。”袁大头绷着脸,一副又被我逮住了吧的表情。他恢复了双手抱臂的姿势,做足了样子等着外头爬墙那位自投罗网。
庄严沉默,心说下午扫地的估计得变成三个人了,他一边为这面墙默哀三秒,遗憾以后怕是没机会再从这儿翻进来了,一边抓着楚沉,杵在原地,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傻逼倒霉蛋砸他。
他俩杵了有一分钟吧,只见撑着墙顶的两条胳膊颤抖好一会儿,紧接着是咬牙切齿的一声吼,才终于瞥到墙顶冒出个黑怂怂的脑袋,那脑袋忽隐忽现,吼声也从偶尔的一声变成连贯急促的惊呼声,肉眼可见爬得有多艰难。
庄严“嘁”了声,见是个真傻缺,也没心思揍人了,他临走前瞟了眼墙边,看那险险爬到墙顶,坐在那儿颤巍巍发抖的小白脸很是眼熟,细想才想起,是前几天在博学楼打人被他揍过的傻逼。
他一般不太记人,可这小白脸气质实在太奶油,加上这人刚才的表现完全就是个怂货,和上次一模一样,他居然一下就想起来了。
第79章
作为长年和袁大头斗智斗勇的一份子,办公桌上小红本里的常客,庄严对袁大头的一贯套路了然于心,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下午他和楚沉前脚刚过楼道,后脚早上爬墙那小白脸就跟在了他俩后头。
“你俩是骚狐狸那个班的?”程文星主动向他俩搭话,用下巴点了点庄严,“我记得你,上星期揍我那个。”
庄严和楚沉面面相觑,狐疑道:“你想干嘛?再打一架?”
“那倒不是。”程文星眯眼在他们两个脸上来回转了几次,忽地面带嫌恶小声嘀咕:“我看你两个长得也不赖啊,明明班里就有帅的,为什么那骚狐狸不去勾搭,就非缠着我哥不放?”
“你是有毛病吧?”庄严看他像看傻叉似的,“我劝你嘴巴最好还是放干净点儿。”说着作势拧了拧手腕。
这小白脸一口一个骚狐狸,又旁若无人地评判别人的外表,就差直接把欠揍俩字标脑门上了。
没成想那小白脸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大喇喇地白了他一眼,“我说我的,干你屁事?”
“你他妈……”庄严一拳就差一点就能挥到对方脸上,奈何半截被楚沉拦下。
“先上楼。”楚沉淡淡道。
庄严哪里忍得住,“不行,这傻逼嘴巴太贱,你先让我打他一顿再说!”
楚沉看向他,不容置喙道:“上楼。”
三个人别别扭扭爬到三楼,堵在办公室门口齐齐喊了声报告,那小白脸最后一个‘告’字刻意拖了长音,庄严嫌弃地皱了下眉,暗骂这货就是个幼稚至极的二百五。
几分钟前来德育处领资料的乔峰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