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就挺舒服的,”罗飞鸾笑了一下,怕自己装的不够全面,有赶紧换了张苦瓜脸,“哥,谢谢你愿意过来陪我。”
“你别说这些客套话了。”
“哥,你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安潜本想说等会儿自己会走,但想起晚上母亲的话,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安潜在犹豫,罗飞鸾又装作肚子疼得更厉害了一点。
他一疼,安潜觉得自己心都要被揪起来了。
“我陪你住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说一声。”安潜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安潜的母亲自然没什么反对的,她的身体自做过手术以后就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安潜天天提心吊胆地,生怕出什么事。
一听儿子要在外面住,母亲赶紧说好。但心里又有点担心,问起了安潜现在具体的地址。
“我朋友生病了,我来照顾他,是罗飞鸾,你应该在电视上见过他,妈,这件事你别和别人说。”
“罗飞鸾?”
安潜母亲记得,安潜很早以前就喜欢过一个明星,好像就是这个名字来着。
“嗯,是他,”安潜来不及细说,就听到客厅传来罗飞鸾跟杀猪一样的哭嚎,“妈,我之后跟你解释,我先过去了。”
他匆忙挂了电话回去照顾罗飞鸾。
罗飞鸾说自己疼得难受,想要安潜扶自己回卧室。
安潜把他安顿好,自己取了衣服和浴巾去浴室洗澡,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了都。
爬上床后罗飞鸾滚烫的身体就缠了上来,非要抱着他睡觉,稍微躲一点就疯狂叫疼。
搁平日里,安潜肯定能发现他这小心思,但他关心则乱,还真以为罗飞鸾疼得要死要活。
罗飞鸾成功把安潜留在自己家住了一宿。
夏元凌最终还是去报了个绘画班。
他自己在家学,效率太低,速度太慢,尚先生的怀抱太温暖,总是没忍住就钻了进去。
好好的画画时间,最后就会演变成为两个人的抵足缠绵。
夏元凌不想荒废时间了,赶紧报了个家附近的美术班,去学习去了。
上课时间一般是周六或者是周五晚上,正经老师提点提点,夏元凌的画功也总算像了那么回事。
拍苏慎言太过辛苦,夏元凌又想好好找准备张老师《画魔》的剧本,就这么休息着,差不多过了一个月。
他也没完全休息,自己的商业活动虽然减少了但都没停着。
身价稍微高了点,钱也多赚了些。
夏元凌考虑开始还债了。
于是晚上和尚先生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夏元凌打开了手机计算器开始算账。
“苏慎言的片酬到了,林林总总加上我之前还给你的那些,差不多还差70多万,我就能把你之前欠你的三百万还清了。”
其实尚川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到夏元凌却还一直记在心里。
“我没要你非得还钱。”
“是我欠你的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夏元凌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今天白天跑活动晚上画画,夏元凌有点疲惫,“尚先生,我好困哦,嗯——”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枕边人渐渐没了声音,尚川没舍得叫醒他,就闭着眼听空气起伏着夏元凌的呼吸声。
其实他更想让夏元凌欠着自己一些东西。
如果有亏欠,那么自己就会被需要。
那么就算除了爱,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关系。
其实单论这一点,尚川和父亲的差别确实很大。父亲是当年不折不扣的投机倒把者,借钱贷款进了这个并不熟悉的珠宝行业,也算是时代风口能吹上去的猪吧,这么多年公司一步一步做大。但尚川的性格要保守许多,他不喜欢赌,也不相信命,他喜欢稳扎稳打地去维护利益,关系,人脉。
与夏元凌一样,他总希望除了爱情之外,夏元凌能多依靠他一点。
被人欺负了能告诉自己,需要钱了能跟自己撒娇,遇到问题愿意求自己指教。
他不怕麻烦,他通过这种被麻烦被需求找到意义。
换句话来说,他很喜欢帮助夏元凌,无论是背后还是人前,他都喜欢看这这个小孩逐渐手足无措,然后在遇到自己后,松一口气。
是他的恶趣味吧。
但也是他爱人的方式。
“尚先生,明天我想吃卤鸡腿,宫保鸡丁,蝴蝶酥,烤乳猪,你给我买好不好——”
和这种被需要没有关系!
“除了吃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夏元凌也没完全睡着,迷迷糊糊地转身抱着尚川:“那不是要你给我买嘛。”
“小馋猫。”
第二天尚川去上班,夏元凌就留在家里。他准备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浴室的沐浴露没了。
他和尚川的浴室还有厕所一直是分开用的,反正家里有两个,他们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