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光急着去救温宁,顾不上自己,但是现在……
“宁宁。”
“嗯?”
“我想先洗个澡。”
温宁帮他把睡衣取出来,随手关上行李箱,转身往他这边来,“医生说了,你身上的伤口太多,暂时还不能碰水。”
“但是……”贺之洲抬起头,可怜地望着她,“我已经两天一夜没洗澡了。”
他本来就有点洁癖,这么长时间不洗澡,不用等别人嫌弃,他自己都快要受不了了。
温宁了解他,想了下,说:“那这样吧,我帮你擦洗一下。”
于是,她带着贺之洲来到浴室。
她把手里的睡衣放下,取了毛巾用热水打湿,然后开始给贺之洲擦脸。
擦完脸擦身体,温宁小心帮他把上衣脱掉,尽可能避免碰到身上的伤,贺之洲坐在浴缸边,配合着随她摆弄。
温宁专心致志地照顾他,心无旁骛地给他解开皮带。
下一秒,却因为看到他明显的反应而动作一顿。
温宁的脸渐渐红起来,心跳加速地抬眸睇他一眼,贺之洲别开脸,耳朵也跟着红起来,难为情地说,“你这样,我真的……很难控制住。”
难得看到他也会脸红耳热,温宁顿时起了玩心,俯身下去,贴在他耳边热热地说:“哥哥受伤了不可以,一定要忍住哦。”
说完,还故意用手指戳戳,逗弄他。
逗得贺之洲直闷哼,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他满脸通红地看着她,胸膛跟着急遽的呼吸剧烈起伏着,“等我好了,看我怎么弄你。”
那就等好了再说,反正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温宁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本正经地继续挑衅他:“那你快点好啊。”
贺之洲本来就心痒难耐,哪里禁得起她这么挑衅?
他难耐的喉结滚了滚,轻舔了下唇角,实在是忍不了了。
于是,他握着她的手腕稍稍往自己的身边一带,同时仰头吻住了她的嘴。
“想要就自己坐上来。”他抵着她的额头,难耐地如是说。
两人刚刚才经历劫难回到彼此身边,温宁确实也想他了。
于是,也就按他说的做了。
身后浴缸的水,被温宁起伏的脚丫激荡出涟漪,水花四溅。
身体力行地向对方表达了一番思念后,温宁沉进浴缸里泡澡。
她抬着那条受伤的胳膊放在外面,顺便还帮贺之洲擦洗干净。
以前每次结束后,都是贺之洲帮她清洗,难得换她一次。
两人都顾及到对方身上有伤,也就克制地点到为止,互相为对方穿上了睡衣,然后从浴室出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个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这两天都没休息好,两个人很快就睡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梁景行过来敲门找他们,他们才从睡梦中清醒。
归国事宜梁景行已经安排好了,温宁和贺之洲起床洗漱后,吃了早点,提醒他把药吃了,然后一起出发去机场。
梁景行来的时候来得急,还带了一大帮的人过来,所以包的专机,走的时候自然也是。
乘专机的旅客有VIP通道,不需要排队等待。
就要进通道时,温宁无意间往旁边扫了一眼,却不由得楞了下。
不远处,威廉隔着来往旅客,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贺之洲牵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温宁的脚步被带着自动往前,很快,她就看不到眼前的男人了。
温宁沉默地收回视线,继续跟着贺之洲往前走。
有些事,她其实一直挺好奇的。
登机后,温宁便不由得跟贺之洲聊起。
“你说,威廉和他的Angela是怎么回事啊?”
贺之洲刚刚给她确认了下安全带,听得她突然这么问,动作稍顿了下。
“你想知道?”他抬眸问她。
看贺之洲这样子,他是知道点什么?
温宁点点头,“嗯。”
贺之洲薄唇微抿,沉默地迟疑了片刻,而后,他从口袋掏出手机来,点开了一份邮件递给她看。
这是之前去解救温宁的同时,他找了当地的人去打探的消息。
温宁接过手机,认真看起了邮件内容:
大概六年前,威廉有过一个未婚妻,也是中国人,也就是他口中的那位Angela。
Angela跟温宁长得十分相似,不过性格却是南辕北辙。
她性格外向,活泼开朗,热衷各种户外冒险运动。
威廉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玩滑翔伞的时候。
彼此一见钟情,后来又经常在一些户外项目上遇到,自然而然越走越近,最后就正式在一起交往了。
不过那时候,Angela还在读大学,学的珠宝设计。
她毕业那年,威廉送了颗罕见的蓝宝石给她,跟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