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歧渊无数次幻想过抓到老婆后该怎么哄,但事实上,见到对方的那一刻,他只想用渔网把人套得牢牢的,再手脚并用,紧紧地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不停挣扎,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突然又安静下来。
他忙低头去看,老婆挨着自己的尾巴,蜷缩着,雪白的脸上挂着两个小桃子一样的红眼眶,哭得好可怜,却不出声,抿着唇,使劲用手揉眼睛,将未成珠的泪水全都抹得一干二净。
小人鱼崩溃了,人类为什么又来抓自己,他都要有新老婆了,是觉得珍珠还不够吗?把他抓回去当小奴隶,天天关在屋子里,都不用怎么折磨,只要不给他吃的,就会哭出很多珍珠了。
那对方这次失算了,原晚白想,他会把眼泪都抹掉,直到哭死,也不会再留下一颗珍珠。
罩在身上的渔网被扯掉了,人类放开了他。他举着两只湿漉漉的手,怔了下,抬头去看,下一秒,就被急切地抱着吻住了。
干燥的唇印上含泪的眸,双手按着他的脑袋,强硬地不容他逃走,舌尖却小心翼翼地探出,轻轻地舔弄,似乎在隔着红肿的眼皮,仔细描摹那双漂亮的眼睛。
混蛋,要娶新老婆了,还来亲他。
小人鱼哭得更凶了,哭着扯住对方的衣服,似乎要把按着自己的人类狠狠扯开,又像是一种无声的、呜咽着的挽留。
殷歧渊亲了很久,直到舔净了那些不断淌出的泪水,才慢慢放开了老婆。
“尾巴伸出来给我看看。”男人沉声道。
深夜,偏僻的山洞。一个弄过自己不知多少次的变态,把发情期的人鱼重新抓到手后,就想着看他的鱼尾巴。
果然,人类就是不安好心。
原晚白瞪着又肿了一圈的桃子眼,抱着尾巴一脸防备。
殷歧渊顿了几下,直接将老婆整个捞进自己怀里,大手覆在鱼鳞上,一片挨一片地摸索过去。
“呜……变态……不许摸我”小人鱼甩着尾巴,只生了两只手,既想着去推人,又想着捂住涨奶的前胸,还顾着摁紧要打开的特殊鳞片。
急得尾尖打转,泪眼晃颤,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却见男人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盒,盒子外面还覆着层防水的膜布,在昏黑的夜色中,殷歧渊动作娴熟地揭开,像是预演了无数遍,捧着鱼尾,将药膏仔仔细细地抹到了受伤的鳞片上。
养了三日,那天摔破的伤口只有一点点疼了,人类上药时却一直哄他:“小鱼乖,别怕,不疼了,上完药很快就好了。都是我的错,还摔了别的地方吗?给我看看好不好?”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这时候给自己上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故意想要让自己心软。原晚白什么都知道,一开口声音却带上了哭腔:“不要你管……快把我的珍珠都还给我。”
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声道:“珍珠到了我手里,自然就是我的了。”
“而我的东西,还有我以后的一切,全都归老婆管。”就差没把“你愿意当我老婆吗”八个大字明晃晃地挂脸上了。
怀中人半响没有答话,只有身体在轻轻发颤。
朦胧的月色倾泄进来,他一低头,就看到珍珠晕着细光,从小人鱼发红的眼尾落下。
老婆不愿意,而且又被自己弄哭了。
殷歧渊的心一点一点下沉,手指伸出,想接住那颗珍珠,毫不意外地被挥开了。
原晚白攥着自己的珍珠,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你凭什么拿我的珍珠给别人……呜……对我这么坏……却对别人这么好……骗子……放我回去,求你不要抓我了……不然我就把你干过的坏事……都告诉新老婆”
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小兽陷入了无法挣脱的困境,只能对着猎人发出绝望的哀鸣。
猎人的心脏却越跳越快,几乎破胸而出,不可思议般的猜想将他完全笼罩,如同被定住,足足过了好几秒,殷歧渊才略带干涩地启唇。
“老婆,你的珍珠我没给过别人。”
“没有什么新老婆,从头到尾都只有你。”
“我不抓你。”他将渔网远远地抛开,凝望着小人鱼的泪眸。
“你自己跟我回去,想我怎么对你好,你来告诉我好不好?”
原晚白呆了下,立刻被逮着亲住了。细密的吻从眼睛、脸侧、鼻子、到嘴唇,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掠夺的、侵占的、无比滚烫的,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囫囵地吞吃入腹。
“唔……”小人鱼被亲得呼吸不畅,苍白的脸覆上了薄红,连手心攥着的宝贝珍珠都不知道掉哪去了。
两人紧靠在一处,前胸贴着后背,交颈而吻。
明明胸腔间隔了好一段距离,却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心跳声无比融洽地共振到一处。
男人放开了他,眼神仍极具侵略性,牢牢地追着他的视线:“老婆,你要跟我回去吗?”
原晚白慢慢蜷起了尾巴,眼睫乱颤:“我、我不知道唔——”
男人不容分说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