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的扣子,已经被江尧解开了两颗。
陆言止呼吸有些乱,眼底浮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我错了。”
“嗯?”
“我们俩不是你情我愿。”陆言止按了下有点发麻的嘴,小声嘟哝:“是你禽我愿。”
江尧嗓音哑得厉害,俯身制住陆言止,“闭眼。”
陆言止乖乖地闭了眼。
江尧一边轻吻着陆言止的侧脸,一边伸手在陆言止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像个撩人心魄的情场老手。
几个动作,陆言止上衣的扣子就都被解开了。
陆言止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江尧突然就笑了,从陆言止身上翻身下来,替他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
陆言止诧异地看着他,“就这?”
【都箭在弦上了还没擦枪走火。】
【江尧不会是不行吧?】
江尧额角青筋跳了跳。
要不是心疼小孩胳膊上有伤……
他能这么憋屈地忍着??
江尧的语气里藏了几分危险,“等你伤好,我非得让你再进一次医院。”
被、他、做、进、医、院!
陆言止:“……”
江尧陪着陆言止,在国外养了近一个月的伤。
两人是在元旦的前一天晚上回的国。
跨年夜……
江尧先送陆言止回的陆家,让他和家人团圆。
陆言止一个人进的家门。
他把行李箱和外套递给佣人,看着客厅沙发上在看电视的父母,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因为少年时被绑架差点丧命的经历,陆言止极其珍视亲人。
“爸,妈,我回来了。”
陆父皱了皱眉,冷冰冰地看着他,“跪下。”
陆言止僵住。
陆母也跟着说:“小言,听说……你跟江尧在一起了?”
陆言止没说话。
陆母:“你姐姐是要和江尧联姻的,你不能因为想破坏联姻,就去爬一个男人的床,你这是败坏我们陆家的门风。”
陆言止忍不住笑了,“在你们眼里,陆晨曦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就像路边捡来的,对吗?”
陆母脸上有点不自然。
陆言止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段时间,曾患有很严重的自闭症。
不像晨曦,乖乖巧巧的,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带出去给他们赚足了面子。
所以,陆家父母一直更偏向陆晨曦。
陆言止垂眸,“每年陆晨曦过生日,你们可以腾出一整天的时间陪她,爸亲自做生日蛋糕,妈给她煮长寿面。可到了我过生日,你们就都在出差加班,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陆父的脸色沉了下来,“晨曦是你亲姐姐,没大没小的,真是没教养!你立刻和那个江尧断了,断得干干净净!”
提到江尧,陆言止的语气一下子冲了起来,“陆晨曦想要什么,我就得拱手想让吗?凭什么?”
“说我没教养,陆晨曦当年差点害得我没命,你们知道吗?”陆言止心底的火根本压不住。
陆父气得脸色涨红了,“早知道你恬不知耻地污蔑你姐姐,你出生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
陆母:“小言,你就不能学学你姐姐,让我们省点心?”
陆言止讽刺地一笑,“别拿她跟我比,我可没有当小三抢别人男朋友的习惯,她不配!”
“你……”陆父气得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陆言止砸了过去。
陆言止微微侧身,利落地躲开了。
玻璃材质的烟灰缸砸碎在他脚边,摔得粉碎,玻璃飞溅。
陆言止的脸上,隐隐刺痛。
他伸手抹了一把,指尖是刺目的鲜红。
陆言止从佣人手里拿过自己的行李箱,面无表情地转身就往外走。
陆父:“你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
陆言止头都没回,瘦削挺直的背影,像一棵孤直的树。
“家?”
“从十岁那年开始,我就没有家了。”
没等陆言止走出家门。
佣人匆匆走进了客厅。
陆父蹙眉:“怎么了?”
“江二少来了。”
陆父愣了下,“这个时候……江尧来干什么?先请他进来。”
江尧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外面的雪很大,江尧的肩膀上还落着几片未融化的雪花。
江尧身后,跟了一众保镖,来势汹汹。
陆父站起身,戒备地问:“江尧,你怎么来了?”
江尧迈开长腿,颀长俊挺的身躯走到陆言止身边,握住他的手。
“来接我们家小孩回家。”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诡异。
陆父盯着江尧与陆言止十指相扣的手,脸色有些难看,“江尧,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