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跌坐在容玉珩的腿上,震惊又羞恼地盯着容玉珩的侧脸,“你……”
咻——
是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
容澈闭了嘴,敏锐地扭头看过去。
两根箭矢速度极快地朝着他的面门袭来,他内力被封,根本躲不开。
容玉珩抽出一把素白折扇,展开。
折扇的扇骨是白玉做的,触手生凉。
容玉珩以内力灌注整只折扇,猛地一挥。
铮——
扇面与弩箭相撞。
巨大的内力,让弩箭瞬间袭向它们的主人。
直击心脏,分毫不差。
两个黑衣人瞬间毙命,仰面倒地。
胸口处的箭矢,贯穿整颗心脏。
容玉珩收了白玉扇,圈着容澈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了,别怕。”
容澈长睫微垂,掩去眼底的冷光,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圈住男人的腰,“怕。”
容玉珩捏住容澈的下巴,问:“真害怕?”
容澈点点头,语调委屈得厉害,“你封了我的武功,他们会要我命的。”
容澈眼底,是隐藏得很好的一抹沉郁偏执。
等他骗得这个狗男人解了他的穴道……
他要把这个占尽他便宜的男人,一刀一刀地割成肉片,下酒!
容玉珩拍了拍怀里少年白皙的脸,勾唇一笑:“那跟我走吧。”
容澈傻眼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他这皇叔,好歹是权倾朝野的大奸臣。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国摄政王……
旁人对他的评价,大多是阴鸷暴戾、狠辣嗜杀、城府极深这种词。
可容玉珩为什么会向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年,说出自己的名讳?
又为什么敢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说要带他走?
疯了吗?
容玉珩用折扇的扇柄轻轻在膝盖上敲击。
很有节奏的那种。
他漆黑深邃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容澈,问:“那阿澈是什么人?”
“你难道不该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吗?”
容玉珩笑了,“你愿不愿意是你的事,能不能把你强行带走,是我的事。”没等容澈多说。
两人周围,已经被敌人重重包围,杀机扑面而来。
容澈急得推了推容玉珩,“你快解开我的穴道,你个坐轮椅的,会死的!”
容玉珩武功再高。
他坐在轮椅上,就是最大的劣势。
容玉珩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狭长的狐狸眸微微眯着,“好,但我要阿澈答应我一个条件。”
容澈快急疯了,“快说!”
容玉珩自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愉悦的笑,“我要阿澈拜我为师。”
他的武功,确实在容澈之上。
而且,以师父的身份调教小孩,挺带感的。
容澈懒得废话,“我答应你,快解开我的穴道!”
容澈想,答应了再反悔就是了。
但下一秒,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容玉珩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咽了下去。
容澈愣住,掐着喉管催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容玉珩垂眸。
一颗,什么药效都没有的药丸罢了。
但容玉珩开口说的却是:“一种毒药,有剧毒,需要每天深夜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只有我有解药。”
“所以阿澈,每天深夜,你都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容澈咬牙切齿。
磨牙霍霍,想把容玉珩给嚼碎了吞下去。
该死的!!
……
容澈来不及多想。
因为,数百个身穿黑色云纹劲装的男人,已经离他和容玉珩近在咫尺。
容澈:“你快解开我的穴……”
下一秒——
数百个黑色劲装的男人,朝容玉珩恭恭敬敬地跪下,抱着剑齐齐道:“属下参见王爷。”
容澈身子一僵,瞬间石化。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容玉珩:“你的人?”
容玉珩笑了下,点头:“边塞战事大胜,我国连夺敌国二十八城,敌国皇帝已经向我容国递交降表。所以……本王特地来接太子殿下回家。”
容国太子,容澈。
也就是摄政王容玉珩名义上的侄儿。
容澈眯了眯眼,“你一早就知道孤的身份?”
(太子的自称是孤)
容玉珩没说话,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算是默认了。
容澈气得肝都疼了。
以至于……
从敌国赶回容国的一路上,山高水远。
近半个月的路程里,容澈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