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月走上前去,对着那少年屁股就是一踹:“啊喂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爹娘都说了待人处事要礼貌!礼貌!谁允许你这么对待我们善良美丽又大方的东明皇女的!”
“可是哥哥!”宋氏少年还想出声。
“闭嘴,我让你继续说话了吗?”宋之月抬脚继续踹。
【善良美丽又大方?!】确认了,不是她亲哥宋之月,宋皎月面容抽抽。
“舍弟顽劣,竟敢出手招惹皇女殿下,还请殿下允许我将他待会族中,按照族法鞭笞百下,定然会给殿下一个交代。”宋之月转过身来,对着宋皎月又是笑容温和谦谦君子。
“鞭笞百下?”阿七不由得缩了缩,这个是不是太狠了。
“噢,那你带回去鞭笞吧。”宋皎月点头称是。
宋之月拱着的手一停,眼眸里瞬间蒙了一层哀思愁绪:“既然殿下如此决断,那臣恭敬不如从命。”
“嗯,从命吧。”宋皎月点头。
宋之月笑容一僵,转而嬉皮笑脸了起来:“皇女殿下真这般忍心吗?”
“你挡着我了。”宋皎月偏移了眼神,“若是耽搁了我面见父皇,你可担待不得。”
“阿七,随我来。”没等宋之月回话,宋皎月便出声道。
眼见着宋皎月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小丫鬟也跟了过去,宋之月眸色一沉。
看着宋皎月等人走远,宋氏少年挣扎着爬了起来,愤愤道:“哥哥,这宋皎月不过是个过继过去的皇女,她如何敢如此嚣张。”
“如何敢?”宋之月在宋氏少年身旁蹲下,“你连个姑娘家都弄不过,还好意思问这种问题?”
冰凉的手掐上宋氏少年的下巴,气息在他耳畔吐道:“别给我惹麻烦,废物。”
稍远处的侍卫瞧着这一幕:“虽说这两兄弟是纨绔了些,不过当真是兄友弟恭啊。”
“对啊,你瞧,这当哥哥的在给弟弟检查伤势呢。”
“毕竟是自家的孩子,就算是犯了什么错,再生气还不是得兜着。”
谁家没几门草包亲戚?另一个侍卫颇为感慨地点头应道:“这宋公子身为嫡长子还是颇有担当的。”
*
接风洗尘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宴会。所有参加这场宴会的人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皇女感到非常好奇。
虽说有些人私下会觉得,这东明皇女不过是陛下的棋子,但并不妨碍他们在明面上的尊敬恭贺。
“也不知道我们这东明的皇女会是什么模样?”东明宋家的小女儿宋画晴捂嘴笑笑。
“这叛逃西明的那一支,究竟是何德何能得到陛下的宽恕原谅?”东明宋家长女宋夕雩茶盖拨弄着茶沫。
除了东明宗室之人,旁的世家也处于观望状态,因而宴会算是简洁又顺利。
而宋皎月也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宠溺妖妃的东明昏君。
“父皇?”
两字惊得宋齐忍不住折扇扶额:“白得了这么大一女儿。”
这宋齐年纪大上花翩然不少,却生得一副好相貌,瞧着颇为年轻,身上熏的香也是颇为讲究,闻着倒像是和花翩然身上同属一种香。
“既然是翩然的恩人,那你便无需拘谨。”宋皎月在偷偷打量宋齐时,宋齐也是在打量着她。
如翩然信中所言,这宋皎月确实生得好看。只是不知道除了顶级的易容本领还有些什么本事。宋齐摸了摸腰间的香囊。
说起来这个,他的花花怎么还没有回京嘤嘤嘤。宋齐的心理一个小人正在咬着帕子哭泣。
“母后在黎州很好。”虽说花翩然此时只是贵妃之位,但想也知道,在东明,花翩然的地位与后位无差。
被说中了心思的宋齐老脸一红,佯装咳了咳:“翩然有没有……思我如狂?”
宋皎月:“……?”
“啊,就当我没问这个。”宋齐终于没再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反而正襟危坐了起来,“不过你如今既是皇女,想来是有什么想做的吧?”
“荣华富贵一世?还是权侵朝野呢?”这个问题算得上犀利了,宋齐的神色也变得考量了起来。
“如果我是想让各位体验到美的多样性呢?”
“什么?”真是超出意料的答案。
“想来陛下已然知晓,儿臣擅易容。事实上,儿臣更擅长的是创造美。”宋皎月继续道,“东明的实力正在逐步强大,可是儿臣依旧是觉得在美学这一方面,东明仍旧有所缺憾。”
宋齐坐直了身子。
“生存于百姓而言乃为重中之重,所谓‘民以食为天’,所言便是如此,因而时人常以为美无用而食有用。吟诗作对,赏花赏月,于之而言,不过是附庸风雅、终南捷径,这说来说去,最终还是被落实在了‘食’字之上。”
“那你可觉得为‘食’而争不对?”
“非也。仓廪足于民之饱腹乃为大事。没有粮食,便没有一切发展的先决条件。儿臣并不否认‘食’之字于人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