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好了,不能反悔,拉个勾吧!
向着桌对面的少年伸出小拇指后,他眼神沉了沉,修长尾指勾着你的,用了些力气,拉拽到他面前,好。
那你的指腹柔软隆起的部分被他捻在手里,意味不明地按弄,有些酥酥麻麻的,但也不算不舒服,甲床根部敏感的部分被按压时,似乎那点模糊的痒劲儿都渗到了指骨里,你咽了咽口水,那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德拉科眼眉微垂,缓声说道:我在想我还要不要等待那个转折的时候,或者,我自己主动去解决它。
嗯?我没听懂。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到那时候他将纤柔的五指合拢在手中,轻吻指骨突起的位置,拇指拂过你绵软指缝间的一颗黑痣,细细磨着,好似要把那点小痣揉化了一样。
你不是想知道我真实的想法吗?少年眼底升起鼓噪的意欲,挑着眉看你。
是、是的。你莫名有些紧张,咬了咬下唇。
那我告诉你他终于松开你,单手撑起下颌,缱绻目光从你发顶扫下,及至眉眼,鼻尖,唇瓣,雪色长颈,在我眼里,你就像时刻散发着香味的甜品,但你自己意识不到这一点。
我?他说的话,这样的比喻,一时间让你无法理解其中深意。
是啊,你又软又香的样子,就像橱窗里最精致的甜品,珍贵独特,即使是小心翼翼地取出欣赏都无法做到,只要静静地看着,仿佛就可以被那种甜香浸润到深处,也不需要任何装饰和照明,仅仅出现在这里就足矣,只可惜
什么?
只可惜罩了一层又一层玻璃。德拉科舌尖顶起腮颊,掠过尖牙锐点,抬眸时似乎透过你看到了其他人。
越来越难懂了。你苦恼地说。
不难懂,只要你愿意,毕竟玻璃始终是透明的,即使护在小蛋糕外面再周全,也没想过要挡住她的光芒他双手交叠压在下颌,或许,你也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最接近你的机会,看到最生动的你,最鲜亮的你,哪怕成为其中一层玻璃,对我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你能明白吗?
你还从未听他说过这么多话,并且远超出了你的处理能力,用尽了所有心思考量这段对话中的含义,迷迷糊糊的,脑子开始发沉,隐隐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你能掌控的范围。
你是说你试探着开口,脸颊热烫得不可思议,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是这样。金发少年确实很少出现笑容,但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层无言的障壁被打破了一样,笑起来眉眼弯垂,爽朗俊气,目光熠熠中全是你的身影。
薇奥莱特,我想和你在一起,以我个人,与其他无关,不论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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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次试配,十月一日,天气阴,材料修改边说边将这些记在本子里,你挥了挥魔杖,点起一小簇火苗,小心控制火势大小,等待加热之际,继续记录,材料修改参考意见:第十五次试配
摸了一把蕨草根,随手掂了掂重量,丢进坩埚里,旁边的男人瞪着眼,你不需要用天平的吗?!
唔,一开始是用的。但我发现我不太适合这么精细的东西,我自己掂一掂也可以把误差控制的很好。
难怪这么看重你,男人咂咂嘴,继续围观,怎么不在自己宿舍做?
哈利在写作业呢,我不想打扰他,你回过头,对着他笑眯眯的,而且你这里更宽敞嘛!
最主要的是有一排大窗户,适合散味。
我担心你把我办公室给点了,小天狼星坐回扶手椅里,随手翻着你的那本《高级魔药手册》,这种字体你也看得懂?
我才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你气呼呼的,动作利落又切了块非洲树蛇皮。
那你看得懂这字?小天狼星皱着眉,面露嫌弃。
说实话一开始确实看不懂。不过后来习惯了就好了,慢慢摸索嘛。
我就知道。不过你现在是在做作业?他合上书,放回原处,伸着脖子看了下冒着气泡的一锅颜色怪异的药汁,拧了拧鼻子,四年级作业这么难的吗?
不是啦,我是在你过去点,挡到风向了我是在尝试加一些不影响药效的东西,达到改良口味的作用不过我也没什么把握,至今没成功过。
嗯,听到了,第二十七次。
把该加的按次序添入后,你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桌旁,边看着坩埚边记录数据。
累不累?小天狼星问道。
还好,腰有点酸。也许是板凳太硬,坐久了确实感觉腰背都僵硬了,舒展了一下缓解不适,看着坐在沙发里老神在在的男人,你捧着本子和笔,十分自然地窝了进去。后脑勺靠在他胸膛,把腿盘起来,脚心相对,内心感叹人肉靠垫的舒适感一等一的好。
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惫懒,小天狼星絮絮叨叨又开始说教,睡懒觉的毛病也没变,我是不在学校,全让哈利惯着你了,再往后可不能这样了,你看你都
你抬起头,水光盈盈的绿眸子望着他,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