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单明浑身僵硬,尤其是胯下那二两肉,更在和他的脑子作对,完全没有任由主人支配的意思,硬到把粗糙的、沾上工地灰尘的裤子顶出了鼓包。
晚上八点,客厅不知道为什么,只开了暖黄色的壁灯。光线由上至下,打在少年雌雄莫辨的脸上,照亮他眼里的泪,和紧紧咬着的下唇。
惹人心疼之外,更多了一点……让人想要蹂躏的欲望。
单明仿佛牙齿打战,秋初不冷,脑子里找就准备好的话仍似冻在冰箱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白天在工地,休工的时候,他捏着碎了屏幕的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对亲近的人硬”......网上的网友和医生都告诉他是正常反应,生理反应很难受控,决定道德的是最终选择,而非过程。
单明打了一肚子草稿,本来想回家好好教训儿子,结果面对少年红肿的眼眶、衣领下露出的风光,他居然嘴干得说不出什么词来。
少年依旧呆在他的怀里,双膝跪着地,露出纤瘦的脚踝,很脆弱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单明忍不住去想,是不是他一旦撤开手,少年就无依无靠,无法生存。
儿子一直是单明的心病——从在医院确定孩子的性别那一刻起。
所以,哪怕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把两个人暂时分开,可单明依旧没敢这么做,他不敢离开儿子太久。
就算单梓君看起来很健康,没有过分担心的必要。
但......他很清楚,归根结底,他的宝贝儿子,和他的爱人,是同一种人。
犹如此刻——少年还要青出于蓝,他歪着头,一颗眼泪滚下脸颊,很干净漂亮地说着最下流的话:“爸爸想操我也很正常,不是吗?”
单明:“......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的话,一只手趁着单明不注意,解开了睡衣的一颗纽扣,风光露得更多,两颗粉嫩的樱桃完全暴露,颤颤悠悠的。
“君君就是这个意思。”
他用膝盖往前蹭了一点,姿势刚好让少年够到男人的腿根,单明没有防备,想要推开儿子的时候,少年已经用侧脸,依恋地蹭了蹭爸爸硬挺的鸡巴。
就算这样,他还是仰着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写着渴求与期盼:“爸爸,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骚。”
他加快了语速,像是怕说不完一样:“我好想被爸爸操,小洞洞想要被爸爸的大鸡巴填满,想让爸爸打我的屁股,把我操死在这里......”
单明终于推开了儿子。
留了三分力,让少年能够稳稳当当跪着,他自己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比心跳更加难以忽视的欲望快逼疯他的神经。
他朝着卧室落荒而逃,还没迈上两步,就听见身后的少年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道:“爸爸,你真的不给我吗?”
鬼使神差的,单明停住了脚步。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在勾引老师。”
这一通直球打得单明脑子一片白,单梓君还在陈述,是的,陈述,仿佛在说别人的,不痛不痒的故事。
“爸爸,你还记得吗,我在学校,被陈老师扒光衣服的时候——”
单明到底忍不住回了头,开口就是无法自控的怒吼:“单梓君!不许说了!”
不是愤怒,最起码不是针对儿子的愤怒,这几年他一点都不敢在家提那件事。他好几次把儿子送进医院急救室,甚至难得跟妻子发了火。
“你知道吗?妈妈一直说......”
单梓君若无旁人的说着,表情平静。
“肯定是我先勾引了老师,不然,老师怎么可能会想操一个男孩子?”
“妈妈让我早点去死,不然迟早会勾引爸爸,迟早从她手里抢走爸爸。”
“她还说,我天生就该是被操的命,不读书可以靠逼养活自己,躺着给人操就可以......”
少年跪着,淡淡的看着他,单明却听出了质问,明明他那样安静,从来都那样安静,除了这一次,从来没抱怨过。
他已经把自己的衣扣全部解开了。
袒胸露腹的时刻,少年却收起了娇媚,很平静的问他——
“爸爸,这些,你知道吗?”
全身的热血真真正正在一瞬间凉透,什么欲望啊、难堪啊、愤怒啊,统统不见了。
单明麻木着,恨不得自己是块石头,就站在这里好了,等到被风化,他用灰尘给身后的人赔罪,只要不用回头,不用回头。
怎么会不知道呢?
枕边人的病情单明一直很清楚,结婚后爱人依旧需要按时吃药,就算这样,爱人也歇斯底里得紧。
有好几次,单明在孩子身上发现刚刚涂过药膏的伤痕,本来身为父亲欢快的心情一下凝滞,那不是意外可以造成的。
他想开口询问,可妻子很快来到身边,温言软语地把话题带过去......
只要没出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