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也不说话,只是提着苏岑回了自己的府邸,宫路上人来人往皆是以一副八卦的眼神看向他手中的白猫。
听闻战神历劫刚刚归来,怎么突然多了一灵宠?
苏岑确实胆战心惊,怕是战神秋后算账,只是冤有头债有主,能不能找那司命星君算账去啊?
毕竟从头到尾她也是被活生生算计了的猫啊!
搭上了身子,却未能尝夙愿。
眼前的景色流转着,朱红漆门出现在视野里,苏岑觉得应该是到了战神的府邸了吧。
屋内陈设典雅不失古朴,这般倒不像一个武将,而是一个文人。
战神一坐下就将苏岑抱到了手臂上,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从头到背不的毛发。
苏岑很受用,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这便是她们一族的软肋了。
战神就那般抚摸了许久,久到苏岑都有些腻了,这才被轻轻放到了地上,战神看着地上通体雪白的灵猫,右手轻轻一摆,灵猫便出落成了一个妙龄少女。
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苏岑并不敢看所谓的战神,丧失记忆沦落人间便教她吃尽了裤头,此刻,少不得秋后算账吧?
眼前这般景象倒真是像极了老师训斥学生时的模样。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苏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跳声。
腿有些许麻木的时候,一声轻笑传入苏岑耳中,紧接着而来的便是那宛如潺潺流水、悠扬如琴声的嗓音。
你打算站多久?
透了几分好笑。
苏岑呼吸一滞,闻言脚步有些趔趄地跌坐在椅子上,战神反应极为迅速,两手迅速扶住了她的肩,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未降临,缓缓落座。
呆愣片刻,苏岑起身行礼,战神,小仙不便打扰,告辞
秦淞闻言轻笑几声,你抓伤了天上的司命星君,就想这么离去?
看到面前的人皱眉,似是有些生气,秦淞又补充道。
无论孰是孰非,动手总不是上策,且看司命星君有无大碍再行决定吧。
这天上的神仙竟还真都是厚颜无耻,苏岑如是想到。
司命骗人在先,挨着几爪子,难道不是应该的?
战神见自己的话似乎是没有说服力,继续挣扎着说到。
司命一贯小气,若是这番让他落了伤疤,得空在哪只灵猫命簿上添一笔就坏了。
两人之间竟是再没有一句言语,直到宫女通传午膳时刻到了,战神这才起身,对面的苏岑魂来归兮,看向传膳的宫女,随即一只大手便出现在了视线之内,苏岑缓缓搭了上去,随后便觉得一股力气直接将自己拉了起来。
席间,两人依旧无言,苏岑看着满桌菜肴,心底有些异样的情绪,这些都是她在人间最喜欢吃的
战神吃相极为优雅,不时为苏岑碗中添几筷菜肴,两人这般倒也堪堪称得上老夫老妻。
只是苏岑却是十分疑惑,凡间那一世,伺候他的那几年,他与她甚少同桌,他又怎会知晓自己的喜好?
思绪有些恍惚,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胃口实在是差极了,吃进去几筷子饭菜不过片刻便又会被悉数吐了出来,苏岑懒得遭这罪,每每用膳的时候都是随便应付两口便又去床上躺着去了,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一连数天,宁远有了兴致来看望她时便看到了脱相的苏岑,一瞬间便又是要打要罚的,整个蔷薇苑一半的人都挨了鞭子,这蔷薇院伺候她的人比伺候皇后娘娘的人怕是都多了。
一半是宁远拨过来的,另一半是从前督公府伺候她的旧人。
原本她与他们都应该是入土之人,只不过她沦为了身下宠,而他们便是威胁她的筹码罢了。
乌黑锃亮的鞭子一下下地划破风声落到血肉之躯身上,痛呼声接连不断,而苏岑被迫站在一旁,甚是愧疚。
这些人跟着她辉煌,如今也跟着她破落,在她沦为身下宠奴之时竟成了别人桎梏自己的把柄。
不管她怎么求饶,那男人只是冷眼看着。
第二天,她那蔷薇苑又多了一位嬷嬷,无论苏岑再怎么反胃,都竭力吞咽着平日格外美味的饭菜,直到那嬷嬷威严道一句可以了。
纵使吐得再厉害,吐完之后也是继续吃,一段时间后,总算胖了起来,也庆幸这孕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苏岑纵使是贪嘴惯了,贪恋那精致的点心,而且那皇宫有着她许多未曾吃过的精致食物,可经过那段时间,对吃的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了,不管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于她而言,吃饭倒成了例行公事。
战神看着苏岑似是在出神,心下明白,眼前此番情景怕是令她想起了凡间那一世的情景,心里有些塞塞的,添饭菜的频率着实慢了不少。
饭菜可还算合胃口?
苏岑回神,突如其来的发问,兴许是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