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口哨声响起。
易晚听懂了这是接头的暗号,她想起身接应却被白瑾墨拽住,在她耳边低语:暖暖,我陪你。
白瑾墨醇厚的嗓音像是有某种魔力,令她感到心安,厚实的大掌包裹着自己的手,她就这样任由着白瑾墨牵着跟在身后,缓缓走上前。
货呢?
烈火,果然是你,听说前段时间你接手的一批货可是搅黄了,这道上要不是秦先生罩着你,恐怕也没人敢和你交易了。说话的人声音不大,在场的人都能听到,话里的暗示的意味更是明显,明着就是说易晚是秦先生的人。
少废话。易晚很不耐烦,这些话摆明了就是来侮辱她的,对此感到反感,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被握住的手听到这话后更加用力的握着她。
秦哥,看上的女人果然够味。男人将手上的箱子递了过去,烈火,这交易我可是看在秦哥的面子,价钱好说,我也不贪,只要你上次交易的两倍。男人猥琐地笑道。
呵,我可从未听过你们口中的秦哥,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他管。白瑾墨不淡不咸插话。
妈的,烈火,几个意思,说了一人赴约,怎么多了个男人。男人瞬间警惕起来,摸着放在侧腰的手枪,戒备地盯着易晚的方向。
房间的陡然亮了几分,原来是男人开了手电照亮房间,看到了白瑾墨脸上不屑,这人不简单。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白瑾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易晚的前面,枪口转而指向他。
站在外面几个保镖韩炀已经正在处理,屋内只剩下易晚和白瑾墨,还有对头人。
他妈的,敢阴老子。男人呼叫了几声没人应,心道,不好,还有帮手,身子绷紧进入戒备状态,看准时机朝着白瑾墨开了一枪,白瑾墨身子一闪躲过了子弹。
桌上的灯光,暴露着白瑾墨的位置,打斗起来不容易,易晚站在暗处,现在也插不手帮忙。
只能站在旁边等候时机,左腰上的长剑已经拔出,尽管她知道白瑾墨的身手不错,但是面对敌人手上拿的是枪,她也不敢冒险。
白瑾墨处于相对劣势,敌人的手上握有枪,又是近距离搏斗,子弹很容易就一击毙命,她甚至不敢想象白瑾墨被枪打中的模样,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心慌。
男人射了好几发子弹,都被白瑾墨精妙的躲了过去,男人开始狂躁起来,从身上掏出另一把枪,对着白瑾墨一顿射杀,易晚的掌心紧张地出汗。这种情况她也没法插手。
就在她咬住下唇,想要找机会下手,听到门外好像有人闯了进来,是一个黑色影子,举着枪的方向正好对着白瑾墨的胸口。
易晚手脚不听使唤,凭着本能的反应扑倒了将要被射中的人:白瑾墨,小心。
白瑾墨一个趔趄,接住了易晚,陡然暴怒起来:你们都该死。身上护着易晚,眼眸里迸发着嗜血的目光,要把这里的人都杀尽。
白瑾墨不再恋战,身上爆发的力量强大到震慑了男人,男人手上的枪子弹就在刚刚射空了。
死亡的气息逐渐逼近,白瑾墨上前掐住男人的脖子,单手一转,脖子活生生被扭断,眼睛直突突的盯着白瑾墨。
门口的保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白瑾墨开了一枪,没想到被易晚推开躲过了,赶过来的韩炀当场干掉奄奄一息保镖,韩炀打着手电就看到暴走的白瑾墨,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白瑾墨这么愤怒的样子。
韩炀,剩下的交给你。白瑾墨冷漠地交代完,抱着易晚走出了房间,一路抱到车上,车速狂飙。
易晚扑倒白瑾墨出现了暂时的昏厥,等到她醒来已经是在白瑾墨家里沙发,白瑾墨紧紧的抱住她。
白先生。易晚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白瑾墨紧绷着的脸听到易晚的声音稍稍好转,立刻换上一副面貌,只是声音有些冷:为什么要扑过来?
易晚怔了下,嗓子有些哑:我也不知道,见到那个子弹射向你,我就扑了过去。她以为是她太多管闲事了又说:白先生,不必在意,烈火死了,也是我自愿的。
白瑾墨突然情绪激动地抱住她低哑着嗓子:暖暖,永远,永远不要再这么冲动,哪怕...
哪怕下次他再见到她受到伤害,他不保证他会不会疯掉,发狂。见到她为自己挡子弹的那一刻,他真的害怕,他第一次尝试到这种即将要失去她的滋味,就像一根铁丝缠绕住他的心,那种窒息的痛感,他不愿再试一次。
易晚在他怀里,他好像在轻轻颤抖:白先生,其实真的不用自责。
白瑾墨冷静下来,松开了她,表情恢复了原来的儒雅,语气又极其认真:暖暖,我反悔了,我现在就想把你绑回家,做我的新娘。
易晚愣了两秒,这是表白了,木讷地嘀咕:这是表白吗?
这是承诺,暖暖,现在我就想要答案。白瑾墨单膝下跪,握着她的右手落下一吻。
白先生,这.....易晚第一次遇到这么突然地求婚,她心里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