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回到出租屋时已经过了凌晨,卸妆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看着微信界面发呆,想起在酒吧时的囧态,双手捂住脸,发出一声哀叹: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纤细曼妙的身姿在床上来回翻滚。
第二天早上,文殊还没从睡梦中醒来,便被手机铃声吵醒,带着浓厚的鼻音接起电话:喂
我是城南派出所的李警官,昨天的受害者撤销了对你弟弟的控告,同意私下和解,你来警局签一下监护人保证书。
文殊一听是昨天的事,瞬间清醒过来。对电话里的人了说句马上到,就赶紧起床连妆都没化,急匆匆地赶往警局。
文殊到时,没有看到陈东隅,只看到了周质和一个跟文叙年龄差不多的高大男孩,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扭头向一旁的男生看去,应该就是林清源了,看到他一脸不爽的坐在椅子上,双眼怒视着文叙,文叙也不甘示弱,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要不是有民警在旁边非得打起来,文殊一阵头疼不知道两人到底结了多大的梁子,这么针锋相对。
民警看到文殊来了,说:既然双方都认为是一场误会,那么经过民警的调解和见证下双方都同意在和解书上签字。其实林清源心里很不服气,一百个不愿意。昨天晚上还在酒吧happy,突然接到陈东隅的电话:酒吧那件案子给我撤销。
林清源没想到陈东隅会管这件事,急了:不是,小舅那小子平时老跟我作对,这是个好机会,怎么
话还没说完被男人打断:他做没做过,你心里清楚,我不想说废话。
林清源还想反驳,男人接着一句:我不想这件事传到你爸耳朵里。把林清源的话堵在了嘴里,挂掉电话,怒吼一声,气的差点把手机砸在地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小舅会插手,问周质大哥,周质就敷衍他一句:你小舅又不会害你,他这是对你好。
昨天半夜周质接到陈东隅的电话,让他陪林清源一起去派出所,周质感觉陈东隅自己不出面让他出面多此一举,当看到林清源恼火的样子,瞬间明白了陈东隅的用意,这就是周质为什么出现在派出所的原因。
出了派出所,文殊没看到林清源,只碰到了周质,周质和她打了声招呼:嘿!文殊这事总算解决了,小破孩吵个架非得闹到警局来。
文殊诚心地说:是啊,总之这件事还是得谢谢你们帮忙。
文殊全程没提陈东隅,周质知道她要谢的人是谁,向文殊解释道:东子公司有事没来,让我看着这小子,怕这小子临时变卦。
文殊笑笑没说话,说了句改天请你吃饭的之类的话,就与周质告别了。
文叙站在警局门口没靠近,看着他姐与那个男人说话,等人开车走后,才走到文殊面前,开口问:姐那人是谁啊?
高中同学
是他帮的忙吗
文殊不想跟他解释,随口一说嗯
文殊不想他再问下去,对他说: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爸爸的,但是你已经成年了,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要考虑后果,下次我不想再看到你鲁莽行事,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在帮你出面解决的,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文叙看着自家老姐好像真的生气了,赶紧点头认错:我错了姐,我一定好好反思,坚决不会有下一次了。
文殊也没什么想说的,就让文叙自己好好想想,回学校上课去了,自己也没向公司请假,打车去公司上班了。
文殊大学学的是外贸英语,现在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外贸员,外贸业务也不是好干的,一个月也来不了一单,学的东西还多,不仅要熟知各种产品信息,时不时的还要跟客户保持联系,节假日还要发问候祝福,行内人常说:三年不开单,开单顶三年。文殊进入公司一年多,业务不繁忙的时候,私下偶尔会做点兼职,帮别人翻译翻译文件,有时会给人当随行翻译,挣点外快。
文殊到公司的时候,还差五分钟打卡,还好没迟到。做到工位上,打开电脑邮箱看看有没有客户发来的邮件信息,然后再向客户发出产品信息介绍,寻找客户。
等忙完这些工作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文殊放下手头工作去吃饭。公司餐厅吃着饭时,文殊忽然想起今天的事她好像还没给陈东隅发个信息说声谢谢,想起男人冷漠的态度,盯着陈东隅这个界面,事情已经解决了,谢谢!这几个字一直迟迟不敢发出去。墨迹了一会儿,文殊还是按下发送,松了一口气,对方没有立刻回复,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在忙。文殊放下手机,没有再去想这件事,吃完饭又去工作了。
周质忙完林清源的事下午去陈东隅的工作室找他,半躺在沙发上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对着对面的男人说:事情都给办好了,你还别说文殊还挺是那么回事,非要改天请我吃个饭感谢我说完特地观察男人的表情,男人没反应,低头一直瞅着桌上的文件,周质感觉无趣,没有再提文殊。
周质又问他:是攀岩俱乐部的收购书吗?你真要收购?
嗯
周六晚上要和俱乐部的老板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