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媓痛极了,也恨极了。
咳...呕!
她就像一个婴孩,降世后第一时间咳出堵塞喉咙的秽物,眼泪鼻涕不经意间糊满了全脸,可即使如此,她也紧握手中的东西不放,像极了野兽,贪婪但赤忱。
她随手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水液,手里紧握的东西也随之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砸出好大一声响。
姚媓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刚随手掐断的,是一个男人的脖子。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噗。
想想就让人笑出声来。
.........
哈.....哈哈哈哈哈!
女孩的笑声从棺材底传来,那音色清脆玲珑,却笑得疯癫,笑得阴冷。
两兄弟中的弟弟吓破了胆,竟然忘记了逃跑,呆呆的守在那供桌旁,看着那死而复生的姚小姐掐死自己的哥哥,又看着她从棺木中爬起。
鬼...鬼啊!
月光下,女孩的脸庞逆着光亮,漆黑的像是这夜本身。
....嗯,古人?
姚小姐皱着眉头,从棺材里爬出来,两只脚一落地,刚才还显得愉快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她拉开衣角,踹掉鞋子,两只畸形的三寸金莲暴露在空气当中。
......你知道吗?
这一幕深深撼动了老二,再一次让他挪不开脚步,血往下半身充。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脚不是她的脚,不是用来走路的,谁都会有的器官。这是她的尊严和阴私,是她要隐藏一生不可让人观望的东西。同时,这也是男人把玩的器物和玩具,他能用一生来窥探和享受这其中的乐趣。
女人的痛苦,即是男人享受的乐子,而且,从来都是如此。
我刚刚在想,既然我活了过来,那要不要做点好事,比如说:放你们一条生路。
老二气血上涌,他不但没有立刻转头逃跑,还大着胆子朝姚小姐走了两步。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涌出许多有意思的故事,比如牛郎织女、田螺姑娘,他想,也许姚小姐是为了他死而复生,也许,他不但可以碰还可以娶姚小姐。
既然天上的仙女都要嫁给牛郎这样的穷小子,那他凭什么不能娶姚小姐?
姚小姐甚至还不是仙女,她只是一个寡妇,嫁给他就是二嫁,是不守贞节的浪荡女人,他要娶她才是吃了大亏!
老二就这样说服了自己,他大步朝着姚小姐走去,想要树立一点自己做为男人的脸面和威严,但是姚媓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撕开裹脚布,将又臭又长的布料尽数扯断,恶臭就这样从那双活活掰断的小脚处散发出来。
光看这双脚,她已然是个残废了。
老二刷的一下被熏得吐出来了,他们这些男人,只知道小脚美,可是到底美在什么地方,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但你们不配,你们只配烂死在泥里。
一条又长又臭的布料缠住了他的脖子,这是姚小姐的裹脚布,但现在,她用它缠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勒紧。
都得死。
女孩的低语在他耳边呢喃,比絮软的情话更加缠绵温柔,也比毒蛇的尖牙更加险恶阴冷。
在生命终结的这一刻,老二后悔了,他不该来的!真的不应该来这啊!
只可惜,这悔悟实在来得太迟了。
............
又一具男尸砸落在地上。
两个侵入女祠的男人,眨眼间变成两具尸体,凄惨的躺在石地上杨家的人可舍不得给女祠铺实木地板。
而这一切的元凶,姚媓姚大小姐,此刻正光脚踩在死不瞑目的男尸上,现在,她需要缓一缓。
此刻,请容我为诸位介绍,二十一世纪的少女开膛手,屠杀男性的正义使者,只沐浴雄性鲜血的血腥玛丽,遭遇全国通缉的风光逃犯,穷凶恶极的弑亲者清道妇姚媓。
她的恶行数不胜数,她的双手沾满血腥,但是谁能质疑她的所为不是正义的呢?
至少,被她的屠刀抵住脖颈的男人不能。
哼...穿越吗?
她嗤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这一切荒诞又好笑,你看,什么时候杀人犯都可以穿越了?
也许,冥冥之中确实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在操纵人类的命运。但是,那又如何呢?
姚媓要做的事情从来只有一件,那就是杀戮,不断地杀戮,将多余无用、肮脏污秽的男性从这个世界清除,而这件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她完成。
至于现在....
她厌恶的看了眼缠绕在男尸脖颈上的裹脚布,还有自己那一双畸形的小脚。
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却长着五岁孩童的双足,脚趾向脚掌扣去,脚背高高隆起,溃烂的恶臭中夹杂着明矾的气味和草药的苦味。
姚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