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又喝酒了?”少女气得俏脸发红,板起脸道,“安安等你等得都已经去睡了,你就是这么当人妈妈的?”
“我吵醒你了?抱歉啊。”醉醺醺的女人对她近乎质问的态度不以为意,进门就踢掉了脚上的黑色柳丁高跟鞋,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熟练的在鞋架上勾出一双家居拖鞋,套上拖鞋以后把手上一串钥匙随手丢到了玄关鞋柜上,头也不回的道,“明天还要上学,快回去休息吧。”
“芸姐,我在问你问题!”少女极不喜欢对方这样避重就轻的态度,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只是这不抓还好,一经拉扯,女人肩膀上原本松垮垮披着的卡其色羊绒披肩便滑落下来,黑色一字裙露出圆润的肩膀和精致好看的锁骨,上面斑驳的落着几个浅红色痕迹,配着锁骨上方一枚清晰的豆沙色唇膏印,稍微有点联想能力的人就知道是怎么留下来的。
少女浅栗色的瞳孔见之一缩,心里莫名火起,抓住女人手臂的手不自觉用上了一些力道,“你去,你去和女人”似乎觉得后半句的内容实在难以启齿,她说不下去了。
“是啊,我是个成年女人,有欲望去解决很奇怪吗?”女人被抓痛,柳叶似的眉毛簇起,这样的表情由她做来简直风情万种得让人心生惊艳,“雯雯,你抓着我,是想听我说细节吗?”
闻言,少女如同被烫到一般的缩回手。
见状,女人发出一声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了然的轻笑,一手把滑落的披肩扯回去盖住肩膀,整个人晃荡着的回了主卧。
少女僵立在原地,直到听到主卧的门不轻不重的被带上,她才一脸挫败的跌坐到客厅冰凉的地板上。
芸姐全名叫江芸,虽然不是她的亲姐,却比所有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对她还好。她妈妈去世很早,爸爸很快娶了现在的继母。继母刚嫁过来的时候还好,生了个弟弟以后却怎么看她这个拖油瓶怎么不顺眼。从小缺衣少食肆意打骂不说,初一的时候干脆连学都不给上,要她辍学出去打工“补贴家用”。父亲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汤,竟也容着现任老婆一直以来逼迫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是那个最黑暗的时候,她在打工的餐厅认识了江芸。一听说这个事情,江芸立马教她收集证据,还找来当律师的朋友,最后走了一套司法程序,把她收养到了自己名下。
那时候江安安才三岁,幸好作为高级服装设计师的江芸的工资还算高,同时负担两个孩子的开销也不觉得捉襟见肘。
成为她的“养母”后,江芸对领养的她跟对江安安似的一视同仁,丝毫不会吝啬金钱或者关爱,徐雯也投桃报李,尽自己所能的对她和安安好,像接送照顾安安,简单的家务活这种她能做的事情都会揽到自己身上。三个人温馨和睦的处在一块,倒也是个奇特却幸福的家庭。
这一切的和乐融融在上个月的某个被按下了休止符。到现在,徐雯每次回想到那个夜晚,都觉得脸颊滚烫,热血突突的往脑子里冲。
那天晚上,江芸告诉她和安安自己要去参加同学聚会会晚点回家,于是她便和安安两人在家自己解决了晚饭。
说起来,那晚和今晚还有些相似,也是安安嚷着困去睡觉,徐雯因为担心而守在客厅,江芸也是微醺着进的家门。
那天的江芸进门便喊她,“雯雯,拿医药箱来。”
“好。”徐雯听话的到茶几的抽屉里拿出半透明的小箱子,走过来关切的问,“怎么了?芸姐,你伤到哪了吗?”
“在小区门口绊了一跤,太倒霉了。”江芸换了鞋便坐到了沙发上,给她展示脚上因为摔跤而扯坏了一大片的丝袜和里面擦破皮的伤口。
“流血了”徐雯看着江芸又细又直的双腿上那几片血淋淋的破皮伤口,不由得有些心疼,“疼吗?”
“刚摔的时候有点,现在好多了。”江芸从盒子里拿了一根棉签,伸进瓶子里沾了双氧水就往自己伤口上戳,大约是力道没把控好,疼得嘶的倒抽一口冷气。
“还是我来吧。”徐雯无奈的抽过她手里的棉签,十分细致的先用剪刀把伤口附近的丝袜彻底剪掉,再将双氧水倒到了盖子上,换了一根干净棉签细致的帮她把伤口附近的死皮和浮土清理完毕,接着伸手又抽了一根棉签,把蹭掉了一层皮的伤口再次消毒了一遍。?,
她的动作十分温柔仔细,整个过程中愣是一点点也没让江芸觉得疼。
将加大版的创可贴贴到已经清洗完毕的伤口上,徐雯才从专注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抬头的时候却正好撞上了江芸来不及收敛的深遂目光。
“雯雯”四目相对,江芸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叫她的名字,语气比起平日听起来多了些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干嘛?”略微坎坷的身世让已经身为高二生的徐雯在感情方面仍是一张白纸,但这不妨碍青春期心灵敏感的少女觉察出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异样氛围。被养母漂亮到几乎超越性别限制的脸上那双美目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心脏一阵不受控制的狂跳。
随着江芸的脸越凑越近,徐雯感觉身周的空气仿佛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