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亮起晨曦,灌木环绕一方小小的温泉,沈长昔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寝衣,露出分明的锁骨和结实的小臂,弯腰从水里抱起昏昏沉睡的奚珏,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送进一间客房安置在床上。
回到自己房间,沈长昔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床。床单被褥全都遭了殃,精斑白浊到处都是,吸饱水份拎在手里分量十足,一拧就能出汁,清晰散发着暧昧的腥膻味道。
沈长昔面无表情,回忆起昨晚,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渗入体内的魔气已经消散,昨夜突然翻涌上来的感情也重新回归平静。
昨晚每一次射在奚珏体内,释放阳元的同时就会有挑逗情感的魔气趁虚而入,沈长昔把这一点牢记在心,他不太喜欢那种仿佛要冲昏头脑的感觉,决定以后就算再和奚珏做,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内射了。
刚把床上收拾整齐,屋外便有童子来请,说是长明真人有事相召。
师尊这个时候找他,想来也只能是为了奚珏。随童子前去拜见师尊,行过礼,沈长昔就听见长明真人道:“为师大限将至,回顾此生种种,竟也有颇多遗憾。为师决定今日离山,去往何处你就不必问了,你我师徒缘尽于此,再无后会之期。”
沈长昔正要开口,长明真人道:“不必悲感,不过是天理循环盛衰有数。倒是你,为师知道你已入情关,这一关最是凶险。你上前来,为师最后再助你一臂之力,望你能早日平安度过此劫。”
沈长昔没有立刻上前,站在原地问:“师尊打算如何帮助弟子?”
看出弟子的犹豫,长明真人了然,点了点头:“你怕为师会对他不利,果然是动了真心。”
“过来吧,”长明真人道,“杀人断情是最下乘的做法,况且这最后一关,是要你勘破情爱无常,为师不过打算赠你一道灵力护住灵台,免得你一时心软越陷越深。”
沈长昔这才放心上前,受了师尊一道灵力,又听了师尊几句教诲,肃立目送师尊离开。
送别师尊回来,离自己居住的山峰还有一段距离,沈长昔就发现前面状况不对。
前方院落里伺候的山灵童子惊恐万状地大喊救命,沈长昔拔剑在手,人在云端掐诀落下数道剑光震住满地肆虐的魔气,御剑化光飞身掠进客舍院落。
奚珏身上只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长发披散在肩上背后,站在庭院之中。无边无际的黑暗以他为中心向四周飞快扩散,如同浓墨涂抹在画纸上,浓黑的颜色所到之处,无论木石虫鸟全部瞬间消失,连同大地天空一起化作无边无际的虚无。
察觉到有人闯入,奚珏向这边抬起头,紫眸里映出沈长昔的身影,里面的神色顿时闪了一闪,像是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紫眸转动环顾四周,终于看清自己还是在仙盟岭上。
狂躁散发的魔气一顿,旋即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收敛得干干净净,全部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黑暗漫延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个凹陷的大坑,仿佛刚才看见的一切都是沈长昔的错觉。
御剑落在奚珏面前,沈长昔道:“你”
魔君缓缓眨动紫眸,艳丽的脸上写满乖巧可爱:“我睡迷糊了醒来没看见你,睡的又不是你的床”
往前一扑扑到面前人怀里,手臂紧紧抱住沈长昔的腰,奚珏道:“别生气嘛,不就是个院子,我马上叫人来修好,你别赶我走。”
奚珏穿着沈长昔的外衣,身形却比沈长昔小一号,宽松的白色外袍披在他肩上直往下滑,浑圆雪白的肩膀完全裸露在外,更露出胸前大片的细腻洁白。下身更是什么都没穿,赤足踏着地面,衣摆轻飘飘拂着两条光裸的大腿,风一过布料紧贴腿上,忠实地勾勒出引人遐思的线条,衣摆上下翻飞,被蹂躏了整整一夜,鲜艳红肿的关键部位若隐若现。
院子毁都毁了,生气也没有用,幸而没有殃及附近的山灵童子。沈长昔抱起奚珏,青年顿时像只乖巧的猫,眯起眼睛露出惬意的神色,脸颊贴着沈长昔胸口轻轻蹭蹭,只差咪呜咪呜叫两声。
终于见识到了奚珏有多黏人,有了亲密关系之后魔君的行为越发不加克制,赖在沈长昔怀里就是不肯下来。对方总抱着他不方便,他就趴在男子背后挂着。沈长昔打坐他就跑去窝在对方怀里,站起来走动他不是要抱就是要背,走到哪跟到哪,总之黏着寸步不离。
让奚珏好好穿衣服,他也不肯穿,反而仗着是在屋里,把身上唯一一件外袍也脱了。因为是沈长昔的衣服,他脱下了也不放手,搂着抱着蹭蹭嗅嗅。
早到了早课的时间,沈长昔燃上清香,在香案前的蒲团上盘腿坐下。怀里一沉,奚珏已经蜷着在他腿上躺好,全身上下一丝不挂,颈侧、胸腹、腿间隐约残留着昨晚欢爱留下的红痕淤青,怀里抱着他的素白外袍,小动物一样咬着衣襟舔舔吮吮,红唇印着白衣,软舌舔着口腔含弄,吮出一块又一块湿润污痕。
魔君真正想咬的当然不只是衣服,看看沈长昔不受引诱却也不阻止他,奚珏的胆子渐渐大起来,松开衣服仰起头,舌尖软软舔上沈长昔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