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着氧气,十多分钟脸色才从紫红色缓慢的恢复成正常。
这期间,女人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背对着他,在剁什么东西。
等男孩完全喘匀了气,女人同时也放下了刀,男孩仿佛能猜到自己即将遭遇的会是很恐怖的事,他无声的摇着头,手脚瘫软无力,就手脚并用的往后爬,女人转身的那一刹那,极端的恐惧化成了力气,他猛地爬起来,回身就往外跑,却被女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胳膊,使劲拉扯着往料理台走。
男孩试图掰开女人的手,可是六岁的孩子,有什么力量能和大人抗衡。
更何况,那个大人,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爸爸,妈妈……救我,呜呜呜……”强烈的恐惧让男孩根本止不住哭声,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嘴里不停的喊着救命。
“找你爸妈吗?”女人一把把他甩向料理台,稚嫩的小身体和冰冷的金属柜狠狠的撞在一起,男孩下意识弓腰低头,还没能叫疼,女人再次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硬抬起来,“你看,你爸妈在这呢。”
男孩被迫抬起脸,而映入眼帘的,是两颗破碎的头颅。
熟悉的两张脸,白天还曾对他微笑,睡前还曾在他额头亲吻,此刻却,残破不堪,瞪着惊恐的眼睛,脸颊部分的肉被刀割的支离破碎。
“啊!啊!”
巨大的惊吓,让男孩除了尖叫,什么也不会。
女人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画面,抬手捏起一部分刚刚剁好的肉糜,团成浑圆的丸子,就往男孩的嘴里塞。
那肉是什么,不言而喻。
察觉到女人想要他吃下那东西,男孩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闭着嘴,女人使劲掐他的下颚,他就用牙咬住下唇,咬到嘴唇出血也不放松下来。女人没有什么耐心,指甲掐着他的下唇,强硬的将他的嘴掰开,将肉丸塞进他嘴里,捏着他的下颚帮他咀嚼了几下,然后抬起他的喉咙逼他咽了下去。
两颗,三颗,四颗……
女人剁碎的一碗肉,全部被她用这种方式塞进男孩的喉咙里。
剁好的肉用完了,女人松开男孩,任他趴跪在地上干呕,自己从其中一颗头的脸颊上削下一块,继续剁起肉来。
而这一次,她没有剁完。
男孩的恢复速度比她想的快了很多,而且,小孩子,并不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这一点,在女人后腰忽然感到剧痛的时候,她才明白。
这件事以后,男孩在精神疗养院待了三年。
巨大的变故,让男孩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因为他从一个疯子手里活了下来,疗养院的护士们叫他三叶。
三年时间,疯女人的脸在三叶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父母的脸也同样跟着模糊了,他唯一无法忘记的,是那一颗颗被硬塞口中的肉丸。
疗养院对他做了心理评测,确定了他除了性格冷漠,以及无法吃类似肉丸的食品以外,其他方面和常人无异,便不再免费治疗这个没父没母的孩子,而是把他转给了一所孤儿院。
入住孤儿院的时候,三叶不到十岁,他性格虽然孤僻,但实际上待人很好,会记住一群小孩儿无意中说的话,无论谁需要帮忙也会闷声不响的帮忙,所以不但没有被排挤,反而在孤儿院里人缘很好。
那时候大家生活都很难,根本就没有人来孤儿院领|养孩子,倒是很多养不起孩子的会把小孩丢在院门口。孤儿院的孩子越来越多,开支越来越大,可上面拨下来的钱却没有丝毫增加,也就导致孤儿院里的几个员工资越来越少。
负责照顾三叶他们的吴仁兴怨气很大,他倒也不敢把这群孩子扔了或者怎么样,只是一不顺心就非打即骂,时不时把某个孩子打的头破血流。
这一切,三叶他们这群孩子都忍了,他们毕竟是孩子,还是孤儿,就算知道不公平,因为都是被收容在这里的,所以都不敢反抗。
这种情形一直到吴仁兴看到三叶的档案。
三叶的档案中没有记录当年那件事的具体内容,只附了一条简单的心理评测,上面明确写明了这孩子内心极度恐惧肉丸类的食物。
吴仁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当天晚上就把晚餐改成了丸子汤。
然后他兴奋的发现,那张即使他一巴掌扇过去都依然面无表情的脸,居然在看到这么普通的食物的时候,一脸的惊恐。
那一晚三叶饿了肚子。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孤儿院是没有早餐的,于是午餐和晚餐全部变成了丸子汤。
连着三天,三叶只靠凉水填肚子,连一口汤都没有喝过。
吴仁兴估计是怕三叶饿死,心满意足的收了手,后来,一个月总有几天连着都是同样的丸子汤,只看着那张冷脸变色,他就无比满足。
约莫过了半年,孤儿院来了两个特别的人物。
那两个人根本不像孤儿,大一点的男孩子看起来并没比三叶大多少,说话做事却俨然都是大人模样,而小一些的男孩子就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