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想问你而已。”
朱老板看着眼前年纪比他小十几二十岁的青年,眼神出奇的平静,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还能亲眼看到珺王妃本人,似乎和传闻中的有一点不一样,见对方不像在说谎,便定了定心。
“不知珺王妃要问什么?”
“关于五皇子托你找的罂粟粉,你除了卖给五皇子,还卖给了谁?”安子然开门见山道,他谅对方也不敢对他说谎。
朱老板愣了一下,旋即摇摇头,“没有,我只卖给五皇子一人过,这种东西很难求,就算朱某有路子也弄不到多少……”
话还没说完,朱老板似想到什么,突然脸色一变。
安子然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追问道:“朱老板可是想起来了?”
朱老板眼角抽了抽,他看了看安子然和傅元建,最终还是选择说实话,语气倒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事实上,我当初找人拿这东西的时候,对方给了我两小包,但是被我的人在拿回来的中途弄丢了一包,发现后我派人返回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
“意思就是说被人捡了是吗?”
朱老板一脸尴尬,“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就被人捡了,我的人当时并没有选择人多的地方走,他发现丢了一包的时候也会去找过,但是就那么一两刻钟,就被别人捡走了。”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捡走的是吗?”
“那东西可是禁品,谁敢声张,不过……”朱老板突然话锋一转,好像想起了什么。
“不过什么?”
“捡走那东西的人很可能是住在那条街的人,那条街位置比较偏,除了住在那里的人基本不会有人在那里随意走动,我记得当时刚好是酉时,太阳刚下山。”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好歹还有一点线索,安子然问明那条街的位置以及朱老板的人走过的路线,然后就走了。
朱老板松了一口气,看来最近需要缓一缓走私的计划。
那条街位于西集区,西集区住的大多是经商的商人,而商人也有份三六九等,家底丰厚的,住的宅子就大,门面装修得也就越好看,而家底不厚的,住的自然也就差,恰恰就是朱老板说的那条街。
那条街不是很长,只有白来户人家,除了一些经营小本生意的商人,还有一些则是经商失败或投资失败,导致输掉家产不得不卖掉原来的大宅子搬到这里的人。
安子然几人过来的时候,太阳刚好也快下山了,残阳照着街两旁简陋的房屋,一些外出做事的男人陆续回来了。
三人,包括傅元建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些行色匆匆的人。
如果真的有人捡走了那包罂粟粉,对方肯定会好奇是什么东西,假设郑君琦饭菜里的罂粟粉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那么对方至少是尝试过,因而知道它的功效,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那个人很可能和郑君琦有仇。
“王妃,这样看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人查一查?”邵飞见天越来越黑,便忍不住开口了。
“也好。”安子然也没有想过今天就能把凶手找出来,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却让他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怎么啦?”邵飞见王妃突然停下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走吧。”
安子然收回视线走人,邵飞连忙跟上。
走在最后的傅元建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事,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过来,明明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不过等他们回到傅王府,却意外的听到安子然邀请他进去吃晚饭的话。
傅元建连忙拒绝,他和傅王府很少往来,加上傅王府最近似乎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进去只会更尴尬。
安子然也没有坚持,本就是客套话,“有一件事想请五皇子帮个忙,不知方不方便?”
傅元建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让本王查那条街的住户?”
“不错。”
“好吧。”傅元建答应了,反正他都已经掺和进来了,而且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想要傅易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的命,那可是傅王府的命根子,谁敢去动?胆子非一般大。
他们这边刚有一点进展,傅易那边却彻底断了线索,因为那名奶娘咬舌自尽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傅易很后悔没有及早亲自去审问对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罂粟粉这条线索了。
好在傅元建比较卖力,不出三天就把那条街的住户背景都摸清了,不过他也不傻,他把比较可疑的都抽出来放到一起,而背景没有问题的也放在另一边,然后才把资料交到安子然手里。
安子然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将问题不大的那一叠放到一边,将剩下的分出一些给小叔和邵飞。
在这些资料里,他果然看到了一个熟人,证明三天前他并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当初娶了安可心后来又闹出休妻事件的林鑫。
资料上的林家和以前比落魄了好几倍,原来林鑫很早以前就搭上傅元武,原以为投靠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