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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三部 艳阳高照 第四十五章 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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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的脸都成了红布。

    瞟了凤鞠一眼,书香说:「回头我给你问。」

    嘬了口烟,有心还想说点别的,却口干舌燥不知该说什么,又瞟了一眼,凤鞠脸上仍旧一片陀红,他就说我找焕章去了,搓着步子,叫了声「姐」,凤鞠扬起内双凤眼瞅过来时,他说:「行不行的你听我信儿。」

    刚转过围墙,就看到胡同口的三个身影,恍恍惚惚,「还真在这儿呢。」

    就这一声,书香差点没骂焕章。

    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斜睨着俩眼往后秋了秋,不想凤鞠也在看他,烈日炎炎,他原本要说去二道闸洗澡,「你没穿奶罩。」

    结果就给凤鞠揪住了耳朵,「就你知道就你知道。」

    「哎哎哎,撒手啊,不知道啊,哎哎哎,知道知道。」

    绕过老槐树,下了坡,再往后走就彻底是土路了,焕章问:「刚才都干啥来?」

    杨哥撒丫子跑过来时脸都红了,凤鞠这大活人又站在墙角那,还连说带比划着什么,杨哥肯定没干好事儿。

    「干你妹我干。」

    瞅焕章内笑就不是好笑,一旁的保国又瞎咧咧,书香就各踢了二人一个凳板儿,止住笑后,才问:「门票给加刚没?」

    「非不要,说什么冲着我妈,我塞他手里了。」

    想起磁带的事儿,正要跟焕章提,见保国贼头贼脑在那偷听,书香照着他屁股又是一个凳板儿:「支棱着耳朵听啥呢,滚蛋!」

    赶跑了保国,问焕章:「磁带还从你手里没?」

    「还他了都,怎了?想听?」

    「也不是非听不可。」

    瞅瞅焕章,又瞅瞅柴鹏,书香捏了捏鼻子:「就随口一问。」

    「找你前儿这屄还说呢,过些天可能还有好的,是不是大鹏?」

    大鹏说是,说前一阵子加刚去城里了,就踢球头天回来的,「越来越神叨了现在。」

    随后就其神叨还列举了一二——什么良乡又开始严打了、什么县医院中医院后身又扔几个死婴,连二院也不例外,「都他说的,还说闹街胡同里的鸡窝也给端了。」

    「也不知都打哪听来的。」

    焕章接过话茬,继续说:「找你前儿还差点认错人,以为是杨哥你呢。」

    「整顿良乡倒听我大讲过。」

    这么连说带走,一脚丫子踩下去,黄土扬场,鞋都成了黄色,好在脚上穿的是凉鞋。

    「他没在后院?」

    「前院看打牌呢。」

    放眼这么一看,道两旁半人高的禾苗都起火了,哥儿四个就加快了脚步,远处青龙河畔已见人影攒动,伊水河这边也尽是人脑袋,越走越近,呜呜呜地,咆哮的水声都呼啸而至。

    抹着脑门上的汗,书香捅了焕章一下:「晚上再说。」

    轰隆隆的,粗黑斑驳的十二孔闸就像张开的大嘴,吐出来的当然不是火。

    远处慢坡的杨树也给泡在了水里,没看见撒网,搬罾倒是随处可见,隔七八米就坐个马扎,有几个光着屁股的大小伙子还爬到了桥闸的二层,腿一岔,晃荡着鸡巴在那大声白气叫着号,随后人也跟鸡巴似的,绷成一根棍儿。

    「杨哥,咱也上去试试。」

    焕章指了指内几个跳水的人,「大不了(冲走)再游回来。」

    「我要是不去你也不去吗?」

    不知杨哥怎说这话,焕章看看柴鹏,又把目光落到他脸上,「怎了?你要不去还有啥意思?」

    「我就是个渣,人渣的渣。」

    随即,书香又哈哈一笑,「你张嘴了,说什么我也不能驳你,除非不在泰南,没辙了。」

    不知这算不算酒后吐真言,也许是也许不是。

    「你人渣?你人渣我不比人渣还渣!」

    焕章也笑,笑着笑着伸手搂了过去,「我妈不都说了,人虽看皮看不了瓤儿,但心都是换来的。」

    「换啥换,我琴娘那是喝多了。」

    说洗就洗,脱裤子时,书香问焕章:「琴娘今儿不没喝多吗?」

    「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不跟她一块回去的吗?」

    焕章摇摇脑袋,说是跟柴鹏和保国一起回去的。

    「你俩看见了吗?」

    他问大鹏和保国,大鹏说没注意,倒是保国哼哼两声,脑袋一卜愣,「这么热的天,大娘能去哪?」

    做完蹲起,书香带着焕章和大鹏又小跑了两圈,热身过后就爬上了桥顶。

    他看着不算高的蓝天,卯足了劲儿吼了一嗓子。

    「我妈要是知道,准又该着急了。」

    他冷不丁地跟焕章说了这么一句,就把目光引向了脚底下,「都把气憋足了。」

    吼声淹没在湍流的轰鸣声里,抡了抡双臂,又往后错了几步,一个助跑跳上了护桥围栏,双脚一踩洋灰围子,头朝下,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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