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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骐峪的电话打不通了,就在那天之后。
厮悦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都显示正在通话中时,她就知道自己被拉黑了。
接着周骐峪的微信头像也换了,不再是和卡卡的合照,换成了全黑的。
厮悦也尝试过给他发微信,结果换来个红色感叹号,他把厮悦拉黑了。
她再也无法联系上这个人。
厮悦的生活仿佛回归正轨,每天吃饭,上课。
晚上去公寓喂一下卡卡,又回宿舍。
这样的生活看似平静,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是她不习惯了。
厮悦唯一一次感受到周骐峪的存在,是在半个月后,她又一次去公寓。
厮悦换好鞋后第一时间去橱柜里找狗粮,但她没在平时放的那一层架子上找到,反而在更高一层看见的。
她几乎是意识到,周骐峪来过。
心怦怦跳,她往卡卡那儿快步走,只见小柯基埋头在碗里吃着,满满一碗的狗粮,不是他来过又是谁?
有些人来过,你仅凭着物品的摆放习惯便知道了。
周骐峪就爱这样,喜欢把东西往高处摆。
厮悦一埋怨他,他就会从身后搂她腰,看她又一样一样的挪下来时说一句,长得高没办法。
厮悦往卧室走,没人。
每间房都看一遍,同样没人在。
周骐峪,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她?
她又返回卧室,扫视一圈,房间整体没有任何变化。
但当她拉开衣柜门,发现里边已经搬空了。
厮悦这才注意到,在角落的行李箱不见了。
周骐峪偶尔去外省玩的时候,都会用那个行李箱带上一两套衣服。
但这次他直接给搬空了,浴室里也没有他的洗漱用品,后来厮悦是在房间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厮悦都能想象得到他过来收拾东西,行李箱的底轮缓缓碾过地板,停在大厅。
而他从橱柜里拿出狗粮喂了卡卡就走了。
厮悦在想,他喂卡卡的时候会不会和它说什么,会不会摸着它的头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才终于意识到,周骐峪在两人之间不留半点余地了,是彻底不想回头。
鼻子一酸,拿出手机再次往那个把她拉黑的账号发信息。
周骐峪,我想见你。
对方拒收,她还在黑名单里。
她彻底忍不了了,泪水模糊视线,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屏幕上。
她找出江景西的号码,抱着一丝二人此刻或许待在一起的念想,拨了出去。
响了快一分钟,江景西接了。
他那边环境嘈杂,剧烈电音中混着人群的叫喊。
厮悦猜想对面正在开趴。
喂?公子哥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江景西,是我,厮悦。
啊,厮悦啊·····怎么打给我了?
那头的江景西听见了,飞快看了眼坐在沙发中央的周骐峪,手又往DJ台那隔空压了压,那边立刻把音量调小。
周骐峪,他在不在你旁边?
厮悦哽咽着,问他。
啊·····他·····
江景西不知该如何对她阐述,周骐峪往他这瞥了眼之后他说话就开始支支吾吾的。
他在。你让他接电话,景西哥。
厮悦基本不会这么叫江景西,即便是一开始他怎么逗她让她喊,她也不会。
她就是莫名很肯定,周骐峪一定在。
厮悦啊,你别。
江景西刚说了个开头便没声儿了。
下一秒便是周骐峪的声音,是我。
接着电话那边沉默,似是在等她说。
厮悦听着电话里的电音声渐渐变小,猜想周骐峪来到一个安静的环境里。
咔嚓一声,火机打火的声音,他在抽烟。
厮悦轻吸一口气,问他,为什么要搬走?
那边的周骐峪点燃烟后把打火机放回裤兜里,听到她的问题也没半点反应。
他吸一口烟,将烟从嘴边拿开时才应她:那是你家。
那是你家,我为什么不走?
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厮悦不懂,她还想再问时,手机里传来嘟嘟声,周骐峪给挂了。
他就非要做得那么绝。
十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