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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厮悦住在公寓里,闻着被子里独属于他的味道,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概是有周骐峪在的每一晚,他都会从身后搂厮悦的腰抱她,顺她头发哄她睡。
现在没有他,厮悦不习惯了。
半夜一点多,还是没睡着,但厮悦手机里来了两条信息,江景西的。
江景西:厮悦如果你真在意这个事儿,你多看看你们那公寓吧。
江景西:之前我只知道骐峪在你们那放了什么东西,我问他他没说。但他估计没带走,因为那是给你的。
看见信息的第一时间厮悦立马翻身下床找,到底是什么东西。
拉开每个房间的抽屉,大厅的,客卧的,书房的。
最后在卧室找到了,就在他们那张床的床头柜抽屉里,第二层。
一本房产证,是这套公寓的。
厮悦不确定这个是不是江景西所说的东西,她拿出来翻开,眼睛倏然放大。
房产证的所属人是厮悦,意思就是,这套公寓是周骐峪给她买的。
怪不得他会在电话里说,这是她家。
厮悦鼻子发酸,让她情绪彻底崩盘的是,房产证里还夹了张正方形的便签。
熟悉的字体,笔锋凌厉,透过这样的字仿佛就能看出写的人是什么样子。
便签条不大,只写了三个字。
要娶她。
字条上写的她是谁,不言而喻。
他很早就给过厮悦答案了。
很简单的三个字,却是一个重要至极的承诺。
厮悦的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滴落,砸在字条上。
她重新合上房产证,躺回床上。
拥着深灰色的被子,用力地嗅着被子上周骐峪的气息和味道,闷声哭。
有悔意也有说不尽的痛楚。
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厮悦在公寓里浑浑噩噩的待了两天,醒了就吃,吃完就躺在那张床上睡。
课都没去上,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厮悦闭着眼,卧室内一片昏暗,床头柜的手机发出微弱亮光,在震动。
她拿过手机,是陈衿打来的,点接听。
对方秒开口,厮悦,你玩失踪?
没有。她一开口,声音嘶哑。
你怎么了?那头的陈衿一愣。
你过来陪陪我,陈衿。
······
所以是周骐峪,对吧?
嗯。
陈衿其实早知道那天晚上在酒吧把厮悦带走的是周骐峪了,这人在大学圈里实在出名。
几乎是当晚周骐峪刚把厮悦带走,第二天陈衿这儿就知道了。
其他人只知道周骐峪那晚在酒吧把一女孩儿带走了,但不知道是厮悦。
知道那还得了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忽然背着所有人有了关系。
陈衿,旅游遇到的就是周骐峪,可是我现在把所有事儿都搞砸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厮悦揉揉发痛的眼睛,皱着眉头。
她哭得眼睛浮肿,周围一圈泛着淡淡的红,她皮肤白,这样的情况在她脸上看着格外严重。
陈衿去冰箱拿了瓶冰饮料给厮悦敷眼睛,两姑娘盘着腿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他是不是知道以年哥的事情了?
对。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过不去我哥的死,但是我除了从他那儿下手之外我根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打击到徐青青。
高中那会儿,厮悦样样都比徐青青出色,但她知道这不够。这对于徐青青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她才把目光放在周骐峪身上。
陈衿叹气,对于这个事儿她实在没法评价。
悦悦,假如以年哥不希望你这样的话,你还会继续吗?
我感觉周骐峪气的就是你把他当个工具来看,他应该,很喜欢你。
陈衿刚刚看到房产证了。
你们在一块维持这个关系两年了,是他不挑明还是你迟钝不知道他的心意?或者,悦悦,你对他其实也一样,但是你不敢说。
是。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不比徐青青少半分。
厮悦忽然看向陈衿,直白承认自己的心意,但是他现在不想和我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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