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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骐峪很少能看到厮悦这么直接的对谁发脾气,他突然又不觉得对面这几人看着烦了。
他的手也在桌下抓住她的手腕,食指细细摸着她手腕上突出的腕骨。
曾晟衍也觉得这女的奇怪,人女朋友没吭气,轮得到你说话?
周骐峪伸出无名指,点一点桌面,木质折叠桌发出轻响。
他从厮悦手里拿过菜单,每人上一盘香菇,加辣。
徐青青的脸发白,周骐峪现在已经是明着不给她面子了。
江景西憋笑快憋出内伤,多损呐,这桌上不吃香菇的人加上周骐峪就有三个。
厮悦也笑,周骐峪给她出气呢这是,但还不够。
她伸手从他兜里掏出一盒烟,但意外没摸到打火机。
对面,周骐峪一哥们识时务的递来个打火机,厮悦抬眼,蓝色火苗在眼前窜出,呲一声。她动作利落从烟盒里拿出一根,放在火苗尖上点燃,咬嘴里。
谢谢。厮悦说。
那人笑了笑,将火机收起来的同时说了句,不客气。
厮悦点点头,轻吸一口,姿势老练,连周骐峪都眯起眼看向她。
而她转向徐青青,烟雾缓缓吐出时,对面传来两声咳音,带着些许刻意。
好呛,我闻不了烟味,她将手指抵在鼻子处,以此告知在座的人她闻不来厮悦这二手烟。
厮悦笑笑不说话,说了声我到那边抽,便凹自站起走到离摊点大约十米外的围墙处。
夜晚,路边灯光透过树叶间隙打在厮悦身上,她靠在墙边,闭着眼,抽了最后一口烟,便将烟头摁在墙上。
烟气从嘴里缓缓漫出时,她听见有脚步声。
正往这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而后厮悦下巴被捏住,她睁眼,周骐峪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二话不说便吻上来,而厮悦嘴里还有未弥漫开来的烟雾。
他边亲,手边伸到她身后,揉了一把臀肉。
厮悦咬他。
青梅竹马?显然是听到樊臣那句话了。
听他瞎扯。他说着,想低头,
厮悦抬手捂住他的嘴,笑骂,王八蛋。
他笑,不说话,又靠上来,拽开她的手继续刚刚想要做的事。
刚刚给厮悦点烟的那哥们,看到周骐峪往厮悦那去之后,仰靠在椅子那,翘着腿。
骐峪的女朋友,够带劲儿。
合着你刚刻意给点的烟呐?曾晟衍看他一眼。
不然呢?这不听说骐峪巴巴追着人两年嘛,我不得做点什么来帮帮他?
刚刚厮悦抽烟的时候,周骐峪眼里明晃晃的欲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插科打诨,甚至还抽起烟,谁也不搭理樊臣三人,徐青青一直望着围墙那头,似乎透过那堵墙面,就能看到二人如胶似漆的场景。
烧烤和啤酒摆上桌时,那边的两人也刚好回来,没什么变化,唯独厮悦的口红没了,素着唇,唇色偏淡。
江景西看在眼里,不说话,和几个哥们对视一眼,纷纷举起酒杯。
异口同声笑着来了句:牛逼。
真是好不正经的一群人。
每个人面前真的都摆了盘香菇,还是加辣的,厮悦知道周骐峪不爱吃,自己拿过便吃起来。她本来点的那香菇也不是给周骐峪点的,是她爱吃,只不过徐青青多此一举说了那句话罢了。
这香菇辣得厮悦倒吸气,拿过周骐峪面前的冰啤一饮而下,这家店的烧烤确实深得她心。
酒过三巡,该吃的都吃饱了,该喝的酒也喝不少了。
但周骐峪没怎么喝,他一句要开车回家,堵了所有人的灌酒。
樊臣也喝多了,但他想要说的事儿还记在心里,站起来,厮悦,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桌上除了醉死的曾晟衍以外,全都看向他。
这问的就越界了,周骐峪还坐在那不声不响,只瞥向他,看他想做什么。
厮悦确实好奇,樊臣跟她还能有什么话要说。
拍拍他手,我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别担心,嗯?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
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知道啦,啰里八嗦。
······
你配不上骐峪。厮悦刚站定到樊臣面前,他便直接开口。
他脸酡红,说话间也喷薄着酒气。
厮悦点点头,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
如果他家里知道,两年前他是因为你才不去留学的,你觉着他家里能同意你俩在一块?
你说什么?什么留学?
本来以为樊臣要恶言相向骂她一顿,结果来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之前在古城,周骐峪说家里有事儿走了一星期又回来。你还不知道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