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慢慢上移,落在我的脸庞,不断摸索着。
他手上有些茧子,摩挲间令人失神,回答我,皇姐。
他低头间,额头轻轻抵在我的,声音喃喃地落尽我的耳畔,皇姐,回答我。
我听着渐渐消失的嘈杂声,此处安静得过分,仿佛只有我们两人,在这处慢慢咀嚼着细微的心声。我微微张嘴,快乐
话语未尽,便被吞噬殆尽。
他手不断摩挲着,慢慢落在我的后脑勺,不住地向他怀里推着。满是山楂的和糖浆的酸甜,弥漫在两人之间。
直到面具掉落的声音响起,失神之际,便感受到他另一只手拦腰而来,力道之大令人诧异。我只得,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以分散些注意力。
唔
我微微挣扎,却也无济于事,他已经不是往日的少年,而是一个杀伐果断君主。
结束时,他仍抵着我的额头,双手不住地摩挲着,声音微喘:皇姐,我好欢喜。
他脸色微红,耳尖不知是灯火映衬的原因还是其他,已是红的彻底。他捧着我的脸,声音低哑:皇姐,我带你喝正宗的阳江春酒,好不好?
话音落地,却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微微弓腰抱住了我。
到达飞沙渡客栈时,客人已经不多了。小二见着我们的装扮,稍作惊讶。
我看着他红面面具,再想起我的青面神面具,想着我们二人定是像极青面獠牙的索命鬼,由此不觉有些好笑。
姐姐,别笑了,我都听到了。
他咬着我的耳朵,有些隐忍地低语。我也毫不顾忌地笑得更甚。
随着小二上了楼,两人坐在桌边,我看着窗外的湖景,觉得美好此处美好至极。
姐姐,喜欢吗?
子潜坐在桌边,慢慢饮茶,眼神不移地看着我,此处是赏景的好地方。
待饭菜上齐后,我喝着那阳江春酒,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好酒,好酒。
子潜只笑着喝酒,姐姐喜欢就好。
我不知喝了多少杯,阳江春酒一向是后劲大,待到我有所察觉时已晚。不断重影的子潜落在我眼里,完全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听到他微微叹息一声,醉了也好,免得再给我冷眼。
我记得离开时,我已经彻底醉的走路都有些摇晃了。我拉着子潜的衣袖,便向外跑。被他抓着戴上面具,我只觉得难受,不戴。
乖,戴上再走。
子潜的声音格外温柔,他仔细为我带好面具,才肯松开我。
一脱离他桎梏的我,便如同放飞了燕子,活脱地要命。
子潜无奈地向小二扔下钱袋,才免得被我拖拽倒地,姐姐,慢点。
我却不停,自顾自地拉着他满大街晃来晃去。
直到一个身影将我们拦下,我还在诧异之际,子潜已然将我护在了身后。
那人衣物破烂,拄着一个木棍,是个瞎子。
他的声音哑得如同在磨刀石上擦过般,这位姑娘,可要卜卦?
多谢,不需要。
说着,子潜便要牵着我离开。
公子,逆天之行不可长久,切莫贪恋。
此话一出,子潜便怔在了原地。我还在迷迷糊糊的,只笑着问他;大叔,你真的会卜卦吗?
听后的那人笑出了声,姑娘,你本是凤凰,可偏偏落在牢笼。红颜薄命,一生愁苦。
胡说!子潜厉声怒骂,恶狠狠地望着他。惊吓之余,我牵了牵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急切。
却不想那人丝毫不在乎般狂笑不止,公子,且回吧,且回吧。
无济于事,无济于事。
那人笑唱着离开,子潜望着他的背影,背影落寞。
我却只当他是胡言,笑着继续耍酒疯。
子潜被我抓着,也跟着四处乱逛。直到走到湖边时,我看那湖中的游船,不由得心动,说着便要下水。
这才被子潜拦了下来,小心着凉。
我要坐那个!
我指着湖上的游船,眼眸放光。子潜却摇了摇头,不可以哦,我带你去看个更好玩的,好不好呀?
我摇了摇头,偏不。
子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比这个好玩多了。
有多好玩?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戴着面具贴在我额前,面具遮盖着我们的身份,也遮蔽着面具下雀跃与心动。
子潜带着我纵马而行,直到丘陵之上,俯瞰整个卫国长街。
飒飒的春风,我感受着那不住的春风料峭,仿佛体会到了舅舅所说的边疆风似刀刃的感受。
风吹的我有些清醒,但还是昏昏沉沉的,看着子潜将马拴好后,牵着我走向一旁的凉亭。
那里铺就着朝天阁一样的白绒毯,一壶姜汤沸腾着,皇姐,夜间寒气重,除一除寒气,
我就这他的手,饮下一口姜汤,顿时觉得舒坦了很多。而就在我抱着瓷碗时,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