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一次被王爷的弑妖剑击退了的仲卿,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来!
“航航,快跟我走!”仲卿一来就抓住了顾月航的手要带他走。
顾月航跟看疯子似地看他,挣扎道:“你怎么还不死心,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懂,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走的,我已经是历昀的人了,我心里面就只有他一个!”
仲卿愤怒得恨不得掐断这只蠢狐狸的手,当然,自己是舍不得的,想他一心一意只爱着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呢,根本就不爱他,为了让他醒悟,就把刚才偷听到了的事告诉他:“你心里面只有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呢,他心里有你吗?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他答应了他的王妃,要拿堕胎药给你吃,因为在他眼里,只有他的王妃才配给他生孩子,你肚子里的这个,必须得死!”
顾月航听了震惊,他不信,那个男人会杀自己的亲生骨肉?肯定是仲卿骗他的,于是他挣扎得更厉害:“你说谎,绝不可能,历昀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亲骨肉!”
“我骗你?”仲卿用一只手就箍住了顾月航的身体,攥住了他两只胡乱挥舞的爪子,搂进自己怀里,从嘴里吐出一颗蓝色的水晶球,悬浮在了半空中。
顾月航一看,惊讶:“载忆石!这东西怎会在你这儿?”
因为这东西乃是他们狐族的宝物之一,由族长保管的宝物此时却落在了仲卿这只小辈狐狸手上,所以顾月航才如此惊讶。
仲卿嘚瑟道:“何止载忆石在我手上,这次为了带你走,我还偷了许多宝物呢!”
为了对付有弑妖剑的历昀,仲卿的手上还有隐身袍,可隐去世间万物,不仅是肉体还是气味都能遮掩,因此在莫珺怡那,历昀才没有发现躲在了外面偷听的他。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然而顾月航刚说完这话,载忆石就投影出了令他心碎的画面,画面中的结尾,里面的男人说出的那句话,让他感觉到了仿佛被万箭穿心般的痛。
“好,我会给他送去堕胎药。”
“好,我会给他送去堕胎药。”
“好,我会给他送去堕胎药。”
……
这话重复在了顾月航脑中,每出现一遍就跟沾了毒液的鞭子挥打在了他的心上,令他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滚烫的泪水从眼里滑落,就算新婚当夜被这个男人那般羞辱,狠狠地搅碎了他的身心,但也没有此刻这般地让他痛不欲生。
原来在那个男人的心里,真的那般恨他,恨得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要!
仲卿心疼顾月航,为他拭去似停止不了的眼泪,安慰他:“跟我走,航航,我会对你好,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会照顾的。”
此时的顾月航沉溺在了自己的伤痛中,像一具空壳,仲卿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听到,以至于那个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还是那副样子。
历昀过来看顾月航,可这一进院子,就察觉到另一个熟悉的妖气,他立马就想起了上次的那只狐狸精,这不,又一次踢开门,就又看到了与上次同样的画面——不,这次更过分,顾月航这只淫荡的狐狸精居然乖乖地被另一只公狐狸抱进了怀里,他被这副奸夫淫妇的画面深深地激怒了,不过,当他对上顾月航那双空洞的眼睛时,他的心却莫名地感到了不安。
但无论如何,先把这只不知死活的公狐狸教训了再说!
历昀抽出腰间的弑妖剑,杀气腾腾地对仲卿说:“又是你这只臭狐狸精,看来你是忘了上次的教训,这么快又来找死了!”
仲卿信心十足地将顾月航护在了身后,面对上这把上次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弑妖剑,不慌不忙地变出了自己的噬魂剑。
要说这世间,能与弑妖剑抗衡的,唯有噬魂剑,只可惜仲卿这把噬魂剑是假的,自己居然偷了个假东西,这下好了,两人过了没几招,他那只刚长出来没多久的手臂又被弑妖剑的冰火给烧了。
就在历昀要一剑废了仲卿的修行时,顾月航突然挡在了仲卿面前,剑堪堪落在了离他胸口一寸的地方。
“滚开!”历昀怒吼,好你个荡妇狐狸精,竟敢包庇你的奸夫!
怎想这只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得乖顺怯弱的狐狸精,此刻竟冷漠地看着自己,以往眼里的爱慕在此刻消失不见,换成了一种令他感到了陌生的目光,似寒冬里的雨水,很冷,刺入骨髓般的冷,看得他局促不安,握剑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下,愤怒中竟带了些心慌:“你这是做什么?”
“妾身在寻死……”顾月航开口道,说出的话让历昀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
“王爷可要杀了妾身?”顾月航冷冷地看着面前愤怒到了极点的男人,脸上竟一丝波澜也没有。
历昀蹙眉瞪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性情大变了的狐狸精,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这是在向我挑衅吗?
顾月航突然一笑:“既王爷不杀妾身,那么,妾身就此告别了。”
“你敢!”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