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死了吗?”
“不想。”
“真不想?”
“我比较想治病。”
“那你不想知道你怎么活过来的?”
“不想,你再不上来我扣钱了。”
顾夙夜站了起来,萧然然瞬间坐直了身形,仰头瞪着她,桃腮水眸充满了鲜活的生气,再也不是死灰般地躺在那里。
“你敢走,我真扣你钱!”
顾夙夜挑眉道:“你确定?”
“我……”
炸毛的猫咪瞬间犹豫了,她迟疑着眼神游移了一圈,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没再像以前那样武断点头,而是问道:“你去哪儿?”
顾夙夜微微笑道:“当然是反锁门,别忘了家里可是有个不敲门爱乱闯的。”
“对,赵言璐这家伙一点儿都不自觉!我都昏迷一个多月了,她竟然还赖着不走,明天就把她赶出去!”
顾夙夜调侃道:“不是你让人家来陪你治疗的吗?说起来,我欠了你一个多月的治疗,她不也是?我这就喊她过来,我不介意跟她一起陪你治疗。”
炸毛猫立马又炸了毛,“别叫她!”
“为什么?不是要治疗吗?”
萧然然狡辩道:“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吗?咱们先签的合约,当然得你先补。”
“这样啊……”顾夙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说得挺有道理,看来我还真的得赶紧躺下。”
“快去锁门。”
顾夙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过去反锁了门,顺便关了大灯,摸黑过来按开了壁灯。
暖黄的灯光勾勒着萧然然的脸部线条,仿佛月光晕染开来,藏着碎星的眸子,如银河倒影,波光熠熠。
顾夙夜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梦里的两万多年就像真的一天天熬过来的,她借着萧然然的身体感知一切,却很少能看到萧然然的模样。
萧然然……是真的很美,难怪前世的她会沉迷这个小徒弟。
可萧然然的美,总让她联想到夏日清甜的火龙果,看上去是白白的果肉,吃下去却是满舌头的猩红。
又或者是血月下绽放的白昙,雪一样的纯白只绽放了片刻,转瞬便会消逝,只剩下血红的月光静静的流淌。
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象?
顾夙夜敛目上了床,萧然然已经腾开了位置,她顺势躺下,还没躺稳,萧然然扯了下她的衣服。
“你这样怎么治疗?有点儿职业操守行吗?”
顾夙夜从善如流地起来,三两下解决,解决的相当彻底,一分钱错处也挑不出的彻底。
萧然然眼皮明显跳了下,视线若有似无扫视了她一圈,不经意撞上她意味深长的眸子,立刻不自然地转开,嘴欠道:“真脏。”
“嗯?脏?”
“哼,这么熟练,还敢说自己不脏?”
顾夙夜不觉得生气,还有点儿好笑。
“那我去洗洗?”
不否认却说去洗洗,这不就等于间接承认了吗?!
萧然然的脸瞬间就绷了起来,之前的那点儿不自然消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咬着后槽牙的命令。
“躺下!”
顾夙夜忍着笑躺下。
萧然然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牙齿差点没磕破顾夙夜的嘴唇。
“嘶,轻点儿,疼~”
撒娇可是时雯的强项,顾夙夜耳濡目染,自然也是融会贯通,不需要说太多,一个尾音微挑的“疼”字足矣。
萧然然明显僵了下,冷冰冰抬头,硬邦邦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要你!”
顾夙夜:“什么?”
萧然然深吸了一口气,撑在她上放开始解释。
“我知道你是同性恋。”
“不,我不是。”
萧然然凶巴巴道:“闭嘴,听我说完。”
萧然然道:“你也知道我的病,说不定这辈子我都治不好了,我原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单身一辈子!
可刚才听赵言璐说的那些,再看看我妈和我奶奶的眼泪,我突然想通了。人生无常,说不定哪天我就蹬腿翘辫子了,这次是运气好死而复生了,可我要运气不好呢?
既然人生充满了无常,那我就不委屈自己了,想干什么就干点儿什么。比方说,想尝尝那种事到底什么滋味,那就尝尝,我可是好奇了整个青春期的。
当然了,你是同性恋,而我……”
顾夙夜打断:“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闭嘴!再说我还拿牙嗑你。”
顾夙夜:“……”
顾夙夜:“你是小学鸡?”
萧然然勾唇一笑,突然来了句:“咕咕咕。”
顾夙夜:“………………”
顾夙夜:“……这是老母鸡。”
萧然然冷哼,“认真跟我计较的你又是什么?不然你教教我小学鸡怎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