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夙夜:“?????”
女佣补充:“大小姐让你回来就上楼找她。”
顾夙夜点了下头,哒哒哒先上了楼,敲开卧室门,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萧然然拽进去,一把按到了门板!
顾夙夜无语地上面推着萧然然的脑袋,下面拽着萧然然的手腕。
“你干嘛呢?我还没吃饭呢。”
“那怎么了?等我吃饱了再说。”
“你好歹让我先洗个澡。”
“反正一会儿还要再洗,完事儿了一块儿洗。”
顾夙夜闭了闭眼,“我能理解为,你想省水吗?”
“你想怎么理解都行,麻烦先把手松开,再拦着不放,我可要扣钱了。”
换成别人这么无赖,顾夙夜早把人踹开了,可换成萧然然,她只觉得无奈。
“那你别这样,脏。”
“你嫌我嘴脏?”
“我嫌我自己脏。”
萧然然说着话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自下而上抬眸望向她,额头还被她的手推着,手腕也被攥着,刚想伸嘴干点不和谐的,就听到了这话。
“你还知道自己脏?以后检点点儿!”
顾夙夜无语道:“我说的脏和你说的脏不是一个脏吧?”
“别跟我说什么你的我的,总之以后私生活干净点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被包|养的小情儿?”
萧然然抿了抿红唇,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她更喜欢“媳妇”。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打她听了赵言璐的鬼话,就控制不住一直盯着卧室门,这半下午下来,她都快盯抑郁了!
盯得越久,她的内心就越渴望,具体渴望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就盼着门推开,盼着顾夙夜进来,盼着……
她好像也不是盼着做这种不和谐的事,她就是觉得不和谐的事能带给她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传说中的……安全感。
她萧大小姐还缺安全感?说出去怕是要笑死人。
可她就是特别渴望借不和谐来满足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陷入流沙的人,哪怕明知道越挣扎越是死得快,还是觉得挣扎才有生的希望。
她挣开顾夙夜的手,疯狂的做着今天之前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的事,她不觉得脏,也不觉得恶心,她只觉得满足。
头顶传来顾夙夜压抑的声音,夹杂着沉促的呼吸,像是调侃。
“你这该不会是排斥症好了,又得了饥渴症吧?”
物极必反,这不是不可能的。
顾夙夜怎么想,萧然然心里明白,可她同样明白,自己不是什么饥渴症,自己只是陷入流沙,拼命地抓住一切能抓住的,哪怕明知道总有一天还是会被流沙没顶,会窒息,会死亡,会像狗一样被丢弃。
为什么要把自己形容成狗呢?
她明明拥有一切,家财万贯的独生女,二十多岁正当好的年纪,又长了一张自己都觉得还不错的脸,哪里像是流浪狗了?
顾夙夜靠着门板,仰头喘着气,一切恍惚的那么不真实,让她突然有种梦还没有醒的错觉,她的手指插在萧然然柔软的发丝,指缝的滑凉非但没让她清醒,反而更加混沌。
她动了动手,摸到了满手的湿润。
她低头看去,有些诧异。
“你怎么……哭了?”
萧然然按着门板站起身,泪眼婆娑地亲向她的唇瓣,她歪头躲开。
“脏死了,别亲我。”
“我都不嫌你脏。”
“可我嫌!”
就算萧然然哭了,也坚决不能动摇顾夙夜的决心。
“你再靠过来我真打你!”
萧然然红着眼圈恨恨地瞪着她,就在她以为大小姐要不管不顾地啃过来时,大小姐却突然泄了气,转头没精打采地进了洗手间,拿了牙刷挤了牙膏,吭哧吭哧刷起了牙。
顾夙夜:“……”
不得不说,这大小姐的接受能力也实在太强了,前一秒还是崆峒派最强掌门,后一秒就成了合欢派忠诚践行者,还是没下限那种。
带着一口薄荷牙膏味出来,拽着顾夙夜按到床头,萧然然低头就是一个绵长又粗暴的吻,像是跟她有仇恨不得咬掉她一块儿肉似的。
“嘶!你轻点儿!不带这么公报私仇的!”
萧然然还挺听话,直接松开了她嘴唇,埋头在她颈边,紧紧地抱着她。
“你可是被我包了的,不限期的包,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就、就小黑屋你!”
顾夙夜正舔着唇角的牙印儿,听到这话,忍不住绽出笑意。
“你这是被赵言璐传染了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敢离开我,我真小黑屋你!”
“为什么呢?”
“嗯?”
“为什么不准我离开?”
萧然然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恨不得嵌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