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想吃烧烤喝啤酒,正想着是不是可以找朋友一起撸串,转头就看到了揣着小爪看自己的黏人精谢铭扬。
黏人精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唐忻旦知道,这只是假象。
他今天要是出去吃烧烤,万一和朋友唠久了,回来铁定要哄一顿谢铭扬,说不定还得挨顿喵喵拳。
唐忻旦和谢铭扬对视了三秒钟,很自觉地打消出去撸串的念头,戳起手机点起了外卖。
没半小时,外卖送到家。
彼时谢铭扬正吃着饭,一阵诱人的烧烤香味在空气中荡漾开。谢铭扬顶着粉红鼻头嗅了嗅,立刻扔下鱼跑到唐忻旦身旁,期待地守在桌边,希望唐忻旦能给他点吃吃。
猫能吃烧烤吗?那必然是不能,何况唐忻旦点的都是加麻加辣的。
察觉到谢铭扬的企图,唐忻旦用一只手指摁住躁动的小猫:“这个是爸爸的,你不能吃。”
谢铭扬已经四个多月没有吃过烧烤了!现在任何让他闻味儿却不给吃的行为,都是谋杀!
谢铭扬支棱着尾巴讨价还价:“喵!”给我吃一口,就一口!
唐忻旦咬着串串,坚定地说:“乖,你不能吃辣,你的鱼还没吃完呢。”
谢铭扬只能弱小可怜地走了。
这晚的谢铭扬睡不着觉,脑子里一直在想白天联系季书喜的事,他想去看看季书喜有没有回消息。
谢铭扬轻手轻脚地下床,一溜小跑跑去客厅开平板,季书喜没回。
可能真的把他当骗子了吧,谢铭扬想了想,又转战微博。
季书喜的微博看起来不常用的样子,上次发博还是一年前,上次点赞更是一年半前。
谢铭扬一通忙活把私信发了过去,等了好久都没有回应,只得失望地关了平板。
空气里还弥漫着些微烧烤的
气味,虽然唐忻旦通过风,人是闻不出什么味儿了,但谢铭扬是猫鼻子,嗅觉可灵敏了。
唉,真好闻。
谢铭扬在家里各处走走,散散步,最后循着香味又蹦上桌。然后就碰倒了一个啤酒罐,还是个没喝完的啤酒罐。
也不是看不见桌子上有什么,猫的避障能力挺好的。谢铭扬单纯是本能上线,爪子痒,忍不住对着其中一个啤酒罐伸出猫爪。
那一碰,啤酒瓶落到地面,里面的啤酒汩汩地往外流,没一会儿就蔓延出了一大片水渍。
“嘭!”
谢铭扬悄悄缩回爪子,他好心虚,坐着挠脖子。
就,动静挺大的,唐忻旦肯定能听到,肯定待会就循着声音找过来了。
谢铭扬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好可怜地摆出飞机耳,等唐忻旦来案发现场捉拿他。
可惜唐忻旦喝了酒睡得正香,压根就没听到,谢铭扬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抓他。
他感觉有些困了,就跳回房间睡觉。
入睡之前谢铭扬寻思着,要是唐忻旦夜里起床喝水,他一定要前面带路,给唐忻旦一点提醒。
那啤酒积在瓷砖上,多滑呀,很容易摔跤的。
谢铭扬挨着唐忻旦睡着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铭扬被一声不小的动静给吵醒了。
他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想要蹭蹭身边的唐忻旦,一蹭之下却蹭了个空。谢铭扬这才发现,唐忻旦不在床上。
去哪儿了啊?喝水去了吗?
谢铭扬这样想着,闭着眼睛等唐忻旦回来继续睡。刚一闭眼,心里陡然升起一个念头。
谢铭扬:“!”
他立刻吓清醒,噌噌噌跑出去,果然看到了摔倒的唐忻旦。
唐忻旦真是流年不利,他半夜起床喝水。因为对家里的一切物件摆设都很熟,就随便摸到了桌子边,然后踩上了那滩啤酒。
再然后,脚下一滑,直接后脑勺着地给摔晕了。
这是谢铭扬第二次看唐忻旦摔倒,而这次的罪魁祸首是他!
谢铭扬急得要命,恨不得剁了自己作恶多端的爪子。
他炸着毛去卧室翻唐忻旦的手机,试图发消息搬救兵。可是手机开锁需要密码,他不知道密码!
谢铭扬顿时放弃这条路,他迅速跑到门后,跳上
门把手,用两只前爪抱着,努力去旋转反锁的按钮。
蹲在门把手上使不上力气,猫爪不灵便,好几次谢铭扬差点把指甲给抓得外翻。
他心里急也就感觉不到疼,憋着劲咬牙继续,扒得爪子都出了血,终于把反锁按钮给旋开了。下一步,谢铭扬整只猫挂在门把手上,利用体重拧动门把手。
门终于开了!
谢铭扬旋风一样冲去刨邻居的门,一边刨一边大声喵。
考虑到邻居通过猫眼看不到门外情景,可能会不敢开门,谢铭扬每挠几爪就会往后退两步,让自己露个脸。
终于,在谢铭扬反复几个来回后,门终于打开。
屋里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