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被抓现行而慌乱的心在此刻终于安稳着地,夏澄知道这个吻意味着什么——虽然愿望失效了,但是陆泽远喜欢自己。
夏澄觉得自己的胸腔里似乎被谁放了一瓶被使劲摇晃过的碳酸饮料,瓶盖在陆泽远吻过来的那一瞬被拧开,继而不断地向外喷涌着大大小小的气泡。
陆泽远也喜欢自己,夏澄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这个事实。
没有经验的两人吻地毫无章法,一个一味地加重唇瓣间的厮磨,像是在借此证明怀里的人是属于自己的,另一个则对此全盘接受。
没过多久,夏澄就被吻得晕乎乎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搭在了陆泽远的腰间,两指紧紧地在衣服上攥起了一个小角,生涩地回应着近在咫尺的人。感觉到夏澄的回应,陆泽远终于放轻了力道,一下下地轻轻舔舐着夏澄的唇,动作极尽温柔。
很快,虚咬着的牙关就被舌头撬开,夏澄顺从地张开嘴,由着陆泽远长驱直入,贪婪地攫取着口中所剩无几的空气。
比起陆泽远完全遵从本能的动作,夏澄就显得十分不得要领,只会笨拙地用舌尖去追随闯入者,却又在下一秒被对方坏心地捕获,随之而来的便是用力的吮吸。
毫无预兆的刺激感让夏澄全身发软,捏着衣角的手也逐渐卸了力,陆泽远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要喘不过气,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前一秒还充斥着暧昧水声的套间此刻被夏澄的喘息声填满。
夏澄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陆泽远说:“夏澄,你刚刚亲我了,你得负责。”
前半句明明是在陈述事实,却被陆泽远说得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最后负责二字又特地加重了语气,像是在诱哄。
当然,夏澄对陆泽远这点心思毫无察觉,他只觉得面前的人像一只等待着被人领回家的大型犬,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牵引绳交到自己手上。
不给夏澄回答的机会,陆泽远又问道:“夏澄,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好。”夏澄说完,又觉得单单一个好字不够郑重,于是坐直后看着陆泽远的眼睛认真道:“我没有谈过恋爱,很多事可能都做不好,但是我会去学,可能需要花上一些时间,”他像是在做什么保证一样,“陆泽远,我会对你很好的。”
尽管已经互通心意,但这如同宣誓般的表白还是让夏澄不好意思起来,陆泽远看着他逐渐涨红的双颊,觉得自己实在太过迟钝,明明夏澄的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自己却迟迟没有发觉——要不是碰巧发现了零钱包里的秘密,两人不知还要再过多久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陆泽远笑着说:“现在已经足够好了,不过——”说着又将人拥入怀中,凑到夏澄耳边沉声道:“你学会了记得也教教我。”
然后轻轻捏住了夏澄的下巴,对准双唇覆上,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终了,已是深夜,考虑到夏澄第二天还有事,两人关灯后便面对面躺下,随后陆泽远十分自然地用双臂将夏澄圈起来,轻声道了句晚安。虽然两人都奔波了一天,但陆泽远毕竟连着考了几天试,晚上又开车去了趟机场,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浅眠。
然而夏澄却还很清醒,他想起了雪山下的那晚,陆泽远也是这么抱着自己睡的,于是他小声地问:“陆泽远,你平时会抱着东西睡觉吗?”
游离的意识突然被唤醒,陆泽远顿了几秒才回答:“不会。”
所以陆泽远那时就已经喜欢自己了。
得出结论的夏澄悄悄地往陆泽远怀里靠了靠,在心里说了声晚安。
一夜无梦。
————
清晨。
夏澄没想到陆泽远真的被考试逼得养成了生物钟,自己刚准备将放在身上的手拿开,面前的人就又将自己搂紧,慵懒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几点了?”
“还没到七点半,你再睡儿,我一会儿去附近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带回来。”
陆泽远把头埋在夏澄颈侧蹭了蹭,道:“我跟你一起。”
悉尼比墨尔本要繁华许多,华人比例也比墨尔本高出不少,时间虽然还早,但周围已经有两三家中式早餐店开始营业了。两人随便挑了一家,点了许久没吃过的豆浆油条。
吃过早餐后,路上的行人就多了起来,其中不乏牵着手享受周末约会的情侣。
于是陆泽远顺势牵起了夏澄的手,被牵的人没有躲开,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的人。
陆泽远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原本与夏澄相牵的右手微微放开,而后手指从对方的指缝间穿过,十指相扣。他低头在夏澄耳边道:“夏澄,同性婚姻在这里是被允许的,”说着再次握紧夏澄的手,“所以,不要害怕。”
片刻后,陆泽远感觉到与自己相扣的手收紧了一些。
第19章 .
陆泽远把人送到会场后就回酒店收拾东西办退房了,把行李寄存后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坐下,开始研究一会儿夏澄结束了两人要吃什么。然而盯着屏幕来来回回划了好几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