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安黎还是开口戳破了这个泡泡:“......我确实搬走了.....至于你之前的话——确实如你所说。不过现在盛世折了不少你可能也看不上,加上我不打算追究你之前转移资金造成的损失.......”盛安黎释然地笑了笑:“毕竟我们还在合作,就当是两清吧。”其实这笔帐确实不好算,盛安黎也说不清到底是谁欠谁的。
他的安远有些较真,盛安黎有些担心自家弟弟不满这种和稀泥的处理办法,可他被路昭华半个身子挡着,根本看不清安远的表情。路昭华早在还算宽敞的单人沙发上和盛安黎挤坐在一起,还在纳闷现在亲兄弟明算账的局面,却惊讶地听见盛安远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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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远和小时候无出二致,就自己低头默默地流眼泪,迫不得已才会发出轻轻啜泣声,他既不说话也不解释,就安安静静独自伤心着。盛安黎一时有些无措,他的安远是个很容易自己陷入牛角尖的人,自己虽对他很失望,可又舍不得对他放任不管。他无法不想起那天安远自毁般的对他“成全”,可这叫什么事呢?盛安黎深知自己弟弟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亲情,无论他拒绝多少次,盛安远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只为抓住他的袖口。
盛安黎自嘲的笑了笑,还是顺从本心的问了一句:“你手臂上的伤好了没?”
盛安远正低头克制着流泪,兄长的关心让他瞬间都点懵,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盛安黎,讷讷地点了点头,可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盛安黎看自己这么一问竟是让盛安远哭的更凶,只能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还像是作为兄长那样坐到了弟弟身边,一下一下地帮盛安远顺气。
他其实想开了不少,虽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这几天的性事对曾经的他来说真的很疯狂,甚至是拉低了他自己的下限。盛安黎也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有所谓的真爱,还昏了头把这个身份安插过在杜博衍那家伙身上,而如今看来果然幻想只能是幻想。他又去看老老实实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路昭华,仔细想来,这个人才是让自己最早动心的人,可如今看来,很多事情都变了味。
盛安远见自己哥哥主动来哄他,心情不由得明朗了一些,可眼角还挂着泪珠又哭又笑的显得有些滑稽。他抿了抿唇,摇着盛安黎的手臂紧抓机会问道:“那你......搬去哪里了?”
盛安黎并不想说,只任由盛安远用手轻轻勾他。他有些厌烦这种博弈了,竟是豁出去了一般扶着盛安远的后脑主动亲了上去。盛安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晕晕乎乎的,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梦中,盛安黎不是已经要和他分的清清楚楚了吗?怎么还会主动亲他呢?
盛安远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本还苍白的脸涨的通红,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享受这个他从来连美梦中都无法拥有的吻。路昭华在一旁看得眼热,有些羡艳地窝在原处,别过脸去不想多看,却又不自觉的把目光向这边瞥。
盛安远几乎把想问的事忘掉,他咽了咽口水想要回应,可盛安黎很快把他推开,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也算是找到了敷衍这些家伙的方法,找安慰也好,解决生理问题也好,盛安黎早对所谓的真爱已经没有期待了,只要自己能拿到主导权不再受制于人,那陪他们玩玩也无妨。
盛安黎自认光明正大,那就没有逃避的必要。这些人仿佛都在说爱他,他虽然不信,但也想看看这些人能演到什么时候,能演到什么地步。他的事业反正是要重新开始了,但他也算是吸取了不少教训,还有安国能和他互相扶持,那他基本不会再让这些人占到生意上的便宜。
盛安远正有些委屈地凑近兄长想要再得到些什么,路昭华却忍不住跟过去主动搂上盛安黎的腰有些羞答答地说:“我刚才有涂唇膏呢。”
?盛安黎甚至怀疑自己在什么情色场所,可这一左一右仿佛要开始争奇斗艳的家伙贴在他的身侧呼着热气,气氛不是一般的旖旎。他虽是不够有节操,但他刚被杜博衍和宋骄那两个精力充沛的人弄得筋疲力竭,竟是不知何时在这两人很是舒适的怀抱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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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黎在盛家老宅自己卧室中醒来时吓的以为自己又人生重启了,跳下床来忙满屋子找镜子。就在这时路昭华探头探脑地进来,见他醒了就像只熊一样又将他扑进了床里。虽说睡了一夜,盛安黎腰还是有些不舒服,忙扶住路昭华那蹭来蹭去的脑袋倒吸了一口凉气。
路昭华见状连忙从盛安黎身上翻下来,侧躺着观察眼前的人。盛安黎低头看着身上熟悉的睡衣其实松了口气,想来这人还帮自己清洗擦拭了一番,他伸手推了推路昭华问道:“怎么把我弄这来了?安远呢?”
路昭华支支吾吾地说盛安远是去买一些食物了,他小心翼翼地握住盛安黎的手:“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前几天你和安国不是都来过了吗?”他和盛安远当时见盛安黎在自己怀中睡过去也很意外,可他们没有打听到盛安黎的住处,把他带到谁家里还要争论一番,送到盛安国那里又不甘心,他们想了半天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