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面前说什么直白的话,只顺着宋骄的话点头:“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见面的机会的。”上午盛安黎和江律的对话已经说明了一切,盛安黎可能只把他们当成是不得不面对的累赘,也永远不会真的认可他们,所以只要盛安黎不开口,他们就绝不会先挑明关系。他们都不想用亲人的认可来裹挟住盛安黎,因为他们清醒的知道盛安黎是不会真的被什么人束缚住的。他们深知自己无法拥有盛安黎的爱,却发了疯的想给自己一个做梦的机会,不需要有什么承诺,只要有一个场景一个仪式就可以让他们幻想很久。
他们不敢多说,却也向偷偷秀恩爱一样暗搓搓地想被人猜到他们和盛安黎的关系,很自觉地准备在江家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杜博衍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也把话说的很暧昧:“以后会更熟络的,江老、江总,我敬你们。”
江律听了这些人的发言差点一口气憋过去,他们很不要脸的来参加家庭聚会,却还根本不把话说破,连让他破口大骂的机会都没有。奈何自己的老父亲还在一边,他要是率先把事情挑明反而会把江文山气出个好歹。他拒绝拿起酒杯,杜博衍却也面不改色地去向盛安国敬酒。
江文山虽然知道杜博衍和路昭华可能是对自己外孙有点意思,但却认为这两人还是为了招标而套近乎,他们前两天刚为自己外孙住院帮过忙,他也不好把人赶出去,只能摆摆手:“唉,你们坐吧。”
四个人皆是眼前一亮,都是很听话的入了座。杜博衍和路昭华来的晚,优势地形早被宋骄和盛安远占据,主位是江文山,身旁是江律和盛安国,而盛安远和宋骄就一左一右将盛安黎夹在了中间,使另两个不得不离自己心上人远了些。盛安黎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刺人,但这些人不像他担心的那样在外公面前胡说八道,他也不能抢先开这个口。盛安黎想着,这些混蛋家伙虽说表现的也算是很露骨,但没有捅破事实还是值得表扬一下,想蹭饭吃就蹭吧。
可盛安黎很快就意识到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夸赞,宋骄和盛安远竟是一人一边在桌子下偷偷的拉住了他的手。这场面挺滑稽的。盛安黎甩手未果恨得直磨牙,压低声线瞪视着左右二人:“.......所以是你们吃饭我看着,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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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家伙听盛安黎动了气,也就一下子老实了。但他们虽手都收回来了,但还没忘了帮盛安黎不断夹菜,看得坐对面老头一愣一愣的。
江文山虽对宋骄和盛安远有他自己的内心定位,但还是察觉出一丝较为暧昧的气氛。宋骄可以理解,但盛安远就奇怪得很。按理说盛安远已经这么大了,也没有必要一直在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身边,甚至还要参加兄长母家那边的家庭聚会。江文山不知道盛安远是否知道自己父亲死亡的真相,但他有些担心盛安远是为了报复才要忍辱负重暂时扮演一个好弟弟的角色,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公司拱手让人呢?
江文山咳了一声,试探地叫了盛安远一声。可盛安远却是乖巧地回了一声外公,让他瞬间推翻了自己心中所想。盛安远这个奇才其实很被他们那一辈的老人们所关注,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是个很聪明却不善言辞的孩子,如果盛安远真是要伪装的话,也是不会如此过犹不及的。
江文山不时往那边瞟去,却总觉得盛安远并不是以一种兄长的眼神在看盛安黎,倒像是,在看情人?江文山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摇摇头想把思绪甩出去,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越看越不对劲了。
再对比一下另外几个外人的眼神,江文山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江律一直臭着脸的原因。这帮臭小子竟然瞒了自己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