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祈又扬拉着白芷过去,让她把手伸出来,“打完点滴就舒服了。”
“阿扬,为什么要绑我……”白芷的手腕被小护士绑了起来,很没有安全感,接着,对方在自己的手背上擦了什么,凉乎乎的,然后一根针就朝自己扎了过来,“危险!”
“啊~~~~”病房里传来一身惨叫,不是白芷叫的,是护士叫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祈又扬连说三句对不起,一直朝小护士弯腰道着歉,“她脑子不太好使,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待会儿去带她看脑科……”
刚刚小护士刚要给白芷扎针,她一握拳就朝人家锤了去,看得祈又扬倒吸一口冷气,还好人家护士脾气好,听对方是“制杖人士”,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你怎么能打人!”白芷的力气祈又扬是见识过的,刚刚那一拳打准了,绝对把人家给弄成国宝。
“她先动手的,万一伤到你怎么办。”那么锋利的东西,万一伤到了阿扬,那就不只是一拳头的问题了。
“她是在帮你看病啊,姐姐……”祈又扬“咬牙切齿”地说着,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白芷给逼疯,三十九度的高烧还这么精神,就不能消停点么。
看病……狐尊说过,做人类会有生老病死的痛苦,那她现在这种恶心的感觉,就是生病?看到那根又细又长的针头,白芷心里有些怕,怪不得狐尊说到人界俩就是受罪的,“阿扬,可以不……”
“不行……”都39.8℃了,要是真烧出个毛病,祈又扬可担不起这责任,其实她也害怕扎针,但不看就会好很多。
“中午想吃什么?”祈又扬低头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白芷,然后托着她的脑袋,让她不去看自己的手,顺便问点问题转移注意力。
白芷最喜欢祈又扬摸她的头,这点就足以转移她的注意力,全然没注意另一只手背被扎了针,“想吃肉。”
“待会儿买给你吃。”
“嗯。”
点滴一上午都吊不完,滴了半瓶的时候白芷就晕晕沉沉地睡着了,祈又扬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又叹了口气,这回真是碰上了“活祖宗”,恰巧来了个电话,她起身去病房外接。
“你怎么没去面试啊?!”电话那头,盛夏急冲冲地问,“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内部名额,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忘了……”就是前天,盛夏给她推荐了一个杂志编辑的工作,约好今天面试,但这两天这些破事让她晕头转向,就给忘了,“我现在跟那边……”
“晚了,他们主编最讨厌失约的人,你在忙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
“她发高烧,我在医院陪她。”
“她?谁啊?”盛夏想不到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享受祈小姐这样贴心的“照顾”。
“就是……”
“她!”盛夏的声音隔着传话筒都能让人“震耳欲聋”,“你还没送走,你疯了吧,真打算养她?”
“一言难尽……”所有的事情,祈又扬只能想到用这个成语来形容,她又想起自己挂了脑科门诊,“不说了…我去看脑科。”
“我觉得你是该看脑科了。。”
祈又扬:“……”
第8章 同居
祈又扬拿着检查报告单,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想笑是因为没检查出什么大毛病,想哭是因为她又花了好几千,对于一个失业人士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医生说她一切正常,出现这种局部性失忆的症状,是由于太过疲惫或者压力过大。
“那还能想起来吗?”
“理论上说可以,只是时间问题。”
“要多长时间?”
“三五天或者三五年,都有可能,这要看个人情况。”
三五年…祈又扬突然后悔答应白芷的那些话,如果一时想不起那些事情,难不成真的一直养着她?祈又扬就是一普通人,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生活过得没有多惬意,也没有多困难,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碰上了有生以来最棘手的难题,两位数的存款和五位数的信用卡账单,时刻提醒着她将过上“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更重要的一点,她现在还要负担另一个人的生活费。
祈又扬回到病房,白芷还在睡觉,点滴只剩下最后一点,祈又扬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终于降了下去。
“她是你姐姐?”是刚才被白芷误打一拳的小护士,她一面替白芷拆着针头,一面和祈又扬感叹,“你也挺不容易的。”
“呃……”祈又扬只有苦笑,看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白芷,报应这一定是报应,祈又扬认命,她做了三年狗仔,没日没夜没节操地去挖别人的私生活,广大网友纷纷指责他们赚黑心钱不得好报,如今,自己的“劫数”终于到了。
就这样,祈又扬莫名其妙和别人同居了,一向一毛不拔的祈小姐,现在“心甘情愿”地让人蹭吃蹭喝蹭住。祈又扬的公寓并不宽敞,一室一厅加起来还不到五十平米,住两个人,如果是情侣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