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吹笛子,吹笛子!”离窗边最近的一人提醒道。
诡异的笛声响起,怜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恶寒爬上背嵴,让人身心一颤。
叶舟拧眉,随即他在聂天行的吼叫弱下去的时候翻进了窗户,一下子屋子的惨叫声就多了起来,没一会儿就都安静了,只剩下属于聂天行的痛苦哀嚎。
“你搞什么啊?”怜生从窗户跳进去,看着满屋子倒地不起的人,再看屋子正中央的叶舟,有点生气:“好歹打声招唿啊。”
叶舟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怕来不及。”他指了指被十几条锁链捆住但还在挣扎的聂天行,“刚才的笛声是用来控制他的。”
怜生走过去扶着已经披头散发一身泥泞的聂天行,问:“聂大哥你怎么样?”
聂天行呜咽两声,然后张口就要咬怜生的脖子。
叶舟眼疾手快把怜生拉到自己身后,“没用的他听不进你的话。”说完他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抬手就往聂天行身上招唿。
怜生正要阻止,就见聂天行抓住木棍的末端,徒手折断了它。
叶舟退后一步,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追命剑始终是追命剑。”聂天行的武功尚在,而且在暴走的状态下,光凭他们二人是招架不住的。
怜生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有些人身上还有伤,多半是聂天行的杰作,好在他的剑被没收了,不然他们到时这地上躺的都是尸体了。
聂天行吼了会儿,连接着墙壁的锁链有松动的迹象,叶舟试着点聂天行的穴道,可压根儿不管用。
怜生在草药坊转了一圈,最后找了一把草药,用火折子点燃,他捏着鼻子说:“我从姐姐的医术上看到过,这些能安神,先试试看吧。”
草药燃烧殆尽,聂天行闻到了香味,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
就在他迟缓的这么片刻,叶舟咳了一下,接着用很轻很柔的语气凝神唤道:“聂天行。”那是属于沈言的声音,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
怜生愣了下,聂天行也愣了下,他恍惚着抬头往叶舟那边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叶舟恢复原来的声线,道:“沈言有危险,你该醒了。”他说完,一掌打在了聂天行胸口。
这一掌用了内力,聂天行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被打在墙上,鲜血连成一条线,跟着他飞出去,聂天行身上的锁链也随之断裂,本就不怎么结实的墙壁裂开,聂天行摔回地上。
怜生瞠目结舌,他问叶舟:“你干嘛?”
叶舟没有回答,他定定看着聂天行艰难地爬起来,踉跄两步站稳后,聂天行一只手捂着头,看着他们,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边的血,他笑了:“叶舟,谢了。”
“聂大哥你、你……”怜生奔过去扶着他,“你好了?”
“我好得很。”聂天行喘了口气,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我要去救沈言。”
叶舟从屋子里找到了聂天行的剑,他物归原主后说道:“去五毒教的路我认得。”
“你们没必要……”
“沈大哥还欠我烧鸡呢。”怜生说,“晚了就来不及了,都耽误一晚上了。”
聂天行听后便没有推辞,三人一起出发去往五毒教。
路上叶舟飞鸽传书给宁承天,让他这个武林盟主有个准备,聂天行可能要在五毒教大开杀戒这件事。
宁承天看到后,把纸揉成团碾成粉末抛出窗外,恨恨道:“我应该在比试的时候就直接打死他的。”省得还要给聂天行收拾烂摊子。
云恒在是看了信的,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他笑着说:“谁能想到,为武痴狂的追命剑,也会有为爱大杀特杀的一天。”
宁承天出门,唤来人,吩咐道:“通知华山掌门,他外孙被五毒教抓了。”说完把一个令牌似的东西递过去。
手下带着令牌领命离开,云恒在一边研磨一一边说:“小莫的病也养得差不多了。”
宁承天看他一眼:“你想让五毒教灭教吗?”一个聂天行加上华山派就能让五毒教不得安生,再来个莫问,五毒教可以就此消停了。
“毒瘤还是早点铲除的好。”云恒在执笔,在雪白的纸张上落字,“我不爽他们很久了。”
宁承天:“……”
……
叶舟和怜生加上轻功并不差的聂天行很快就追上了押送沈言的五毒教教徒。
沈言没有被怎么样,只是和聂天行之前一样被控制住了,不过他没有聂天行那样坚韧不拔的意志力能奋力反抗,所以也免受了皮肉之苦,傻呆呆坐在马车里,像个木偶。
聂天行看到人就要扑上去,叶舟拦住他,这里离五毒教的分坛很近,所以周围毒虫会非常多。
“等他们放松警惕后,再出手。”叶舟低声道。
聂天行只能趴在草丛里等待时机。
没多久就有几个皮肤紫得发黑的人走过来,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所到之处花草通通枯萎死亡,简直就是活动的人形毒药。
“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