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表哥,你是不是想要吃这盘菜,过来了,快吃吧。”
甜甜的嗓音从身边传来,是如颜表妹。
“来,我帮你夹。”
沈如颜很是自然地夹了一筷子芥菜放进了宁羽的碗里,宁羽看着碗里的芥菜和期待着看着他的沈如颜,也笑着说;
“谢谢表妹。”
圆桌上的相挨坐着的少年少女,年纪相差并不是很大,一个娇美,一个温润,可爱的少女还不停地为少年夹菜,少女神神秘秘地凑到少年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瞬间都笑了出来。
这一幕落在了好几个有心人的眼里,大家心里似乎都有了数。
宁羽今天再次见到了祝逸,他坐在祝夫人的身边,一点也没有平时跳脱的样子,他收敛了自己身上平时的不羁,端正地坐在饭桌前,有时候为祝夫人添菜,有时候为她和城主夫人倒酒。
要不是祝逸趁没人的时候朝宁羽眨了眨眼,宁羽真的会觉得自己认识的祝逸一定不是眼前这个恭恭敬敬的公子。
席间,宁羽也在众人的目光下,主动向大舅舅和祝鸿还有周城主以及两位夫人敬了好几杯酒,一圈下来,他的脸变的通红,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羽表哥,你没事吧。”
沈如颜看着身边虽然还是安静坐着,但身子已经有些轻微晃动的宁羽,有些担心地问他。
宁羽没有回答她,低头皱着眉,用手抓着胸口,有些难受。
不过很快,他又抬起头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沈如颜说,
“我还好,没事的。”
宁霆虽然一直和沈金堂他们推杯换盏,但是还是有留意到身边宁羽的不舒服,他看到宁羽按住了胸口,有些担心。
他趁大舅舅和祝老爷他们还在交谈的时候,放下酒杯,扶助了宁羽的肩膀,递给他一杯热茶,小声问道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宁羽只觉得自己的胃里和胸口一股火烧一样的闷痛,脸色苍白不少,但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场合实在不能倒下,尽管之前他还在和宁霆冷战,但此时他还是对宁霆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用眼神告诉哥哥,他没事。
宁羽喝了几口热茶,感觉胃里舒服多了,他又抬起头来,对面的祝逸正关心地看着他。
祝逸刚才当然也收到了宁羽的敬酒,一口气喝那么多,怎么会没事呢?
所以他一直盯着宁羽的状态,发现他坐回位置后看起来是那样难受,他很想上前询问宁羽是不是不舒服,但刚要站起身来,却被身旁的祝夫人按下。
此时这场宴会已经进入了尾声,沈金堂祝鸿还有周城主兴高采烈地喝了一晚上,几人面皮潮红却还有很高的兴致,还是被祝夫人和城主夫人劝了一番才没有继续。
宁霆也喝了很多酒,但他看起来还是面色如常,一点醉意都没有。
沈娇娇和祝清夏两人经过一场宴席,此时已经形如亲姐妹一般,两人脸上都挂着知己相逢的笑容。
众人之间的氛围其乐融融,宁家和城主各自告辞的时候,都还有一点意犹未尽。
宁府四人坐着马车回了府,一路上,刚才一直强撑着的宁羽一下子栽倒在宁霆的怀里,吓的几人一下子慌了神。
“羽表哥,羽表哥你怎么了,你……”
沈如颜坐着宁羽旁边,一路都注意着宁羽,发现宁羽晕倒,一下子尖叫起来。
“阿羽、阿羽!”
宁霆轻轻拍着宁羽的脸,慌乱地看着晕过去的宁羽,一向冷静的他看起来无比紧张。
“霆儿,你别慌,宁羽不会有事的,赶紧派人去叫大夫,我们现在立刻回府。”
沈金堂喝了那么多的酒,但是此时看着车内慌作一团的几个小辈,他非常镇定地指挥着。
宁霆正声音颤抖着唤着宁羽的名字,听见沈金堂的指挥,立刻叫外面骑着马的家丁去请大夫,然后让马夫加快赶路回宁府。
马车刚一停稳,宁霆便抱着宁羽回到了他的房间。
大夫也被家丁快马加鞭地接来了宁府。
这位大夫正是半个月前在城门外和宁羽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大夫。
他认出了宁羽,但没有作声,在宁霆的催促下立刻为已经陷入昏迷的宁羽把脉。
老大夫皱着眉头,又翻了翻宁羽的眼皮和下眼睑,还询问了宁霆刚才宁羽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宁霆回答说,他们刚才只是去吃了酒席,哦对,宁羽多喝了几杯酒。
“那是什么酒?”
“就是普通的花雕。”
“他喝了多少?”
“大概有七八杯。”
“病人以前有过这种现象吗?”
“没有。”
“大夫,我弟弟怎么了?没事吧,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
老大夫通过号脉后发现宁羽脉弱,搏动无力,下眼睑发白,症状又属于「眩晕」「虚损」范畴,他对宁霆解释道,病人是气血不足,脑失所养所致。